掛掉電話之後,王庸沒有坐在原地枯等結果,而是走入小樹林,沿著摩托車的胎印,一路走向另一條道路。
在那條路上,王庸同樣發現了一些痕跡,只是僅限於此。並不能完全找出劫走朱維權的那批人所去的方向。
“看來只能等國安那邊的查詢結果了。”王庸終於放棄。
這批匪徒專業素養談不上多高,但是至少具備基本的反追蹤意識。
即便是在倉皇追捕的過程中,仍舊沒有暴露出太多的資訊。
這還是在他們不知曉王庸趕來營救的情況下,如果他們知曉,恐怕連路上的探頭也別想抓住他們的行蹤。
這種人,很難對付。要麼是敵對勢力的專業特工人員,要麼就是久經沙場的傭兵。
無論哪一種,對於王庸來說都不是一個好訊息。、
倒不是王庸害怕,而是有這類人參與,大澳的局勢很可能會變得充滿變數。
這也是任何一個穩定國家跟地區,都不歡迎僱傭兵出現在境內的原因所在。
二十分鐘之後,喬伯華那邊終於回過來訊息:“我們的工作人員查到,確實有一輛越野車跟一輛摩托車,一前一後駛向同一個小區。我將那個小區的位置發給你,你見機行事。儘量不要驚動敵人,實在不行可以以國安的身份聯絡當地警務人員,讓他們配合行動。”
“嗯。”王庸應付道。
心中卻是嗤之一笑。喬伯華在局長的位置上坐得太久,已經習慣於事事從大局出發,利用人數跟武器優勢碾壓對手。
徵調當地警務人員配合行動,當然是一件好事。可是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在警務人員裡安插眼線?這類眼線根本不需要多麼高的位置,僅僅一個小警員就可以讓整個行動計劃功虧一簣。
再不濟,匪徒只需要收買警局門口的某個流浪漢或者小攤販,也可以留意到警務人員的動態。
在國家警衛力量中,警察其實是最低一級的力量。因為警察主要面向的是普通大眾,跟用來戒備敵對國家勢力的軍人截然不同,兩者有著巨大的差距。
其實王庸最想借助的還是駐紮在大澳的華夏駐軍,這批駐軍大約1000多人,數量談不上很多,但是都是精銳人員。有他們幫助,對付幾個匪徒肯定手到擒來。
但是,這根本沒可能。
因為根據華夏法律,駐軍在大澳僅僅是駐紮防衛,不得干預大澳的地方事務。除非大澳的最高官員向華夏中央申請,請求駐軍的協助。
真到了那一步,就意味著大澳出現了巨大動盪,恐怕國內外輿論都會譁然,對大澳這個旅遊城市的形象造成難以挽回的影響。
所以這件事情,只能國安這種特殊部門出面處理。
王庸看看遠處,這個時間點,公車根本還沒運營。計程車更是不會來這裡拉客。
就連找一輛共享單車之類的腳踏車,都找不到。
大澳的地勢比較特別,大部分是丘陵地形,而且道路狹窄。所以路上除了私家車之外就只剩下摩托車了,在大澳基本看不見多少腳踏車。腳踏車不光會擠佔其他車輛的行駛空間,騎在丘陵地形上還特別費力,還不如步行。
至於滴滴打車之類的叫車軟體,在大澳更是享受不到。唯一光臨過這座城市的優步,前段時間也被取消,想要搭車,只能打電話或者路上攔。
王庸一瞬間有些想念內地。
“得了,只能步行前進了。”王庸無奈的搖搖頭,驟然起步,朝著喬伯華給出的小區座標跑去。
好在路程並不算遠,十多分鐘之後,王庸已經出現在那個小區門口。
只是到了之後王庸有點傻眼。
這個小區面積竟然還不小,在大澳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個小區內能夠裝下的居民是難以想象的。
粗略估計一下,至少有萬人。
從這樣一個小區裡找出朱維權,無異於大海撈針。
不等王庸一個一個門敲開查詢過去,王庸就先累死了。而且這種方式更容易打草驚蛇。
難道真要求助當地警方?
王庸眉頭微皺,目光穿透絲絲雨幕,落在小區幾個單元樓下的垃圾桶上。
“有了。”王庸微微一笑,順勢翻進了小區。
從1號單元樓開始,王庸看見垃圾桶就一通翻找。
偶然有下樓看到王庸的住客,也僅僅是好奇的掃一眼,以為王庸是撿破爛的流浪漢。
十多分鐘,王庸已經翻過十多個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