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那兩個人都是通緝犯,他們兩個加起來值兩百萬美金?”
說到這個數字,船老大也有點昏眩,有一種被錢砸暈的幸福感。
“新聞裡說的是一男一女,好像不大對。具體我也不清楚。”昂山也納悶這一點,摸著腦袋道。
“蠢貨!等我查下就知道了!”船老大叱罵一句,道。
此時貨輪才離開緬境不遠,還是能勉強收到一些訊號的。
等到再航行個十多分鐘,貨輪離得遠了,所有的通訊訊號都會徹底斷開。除了衛星電話。
但是那玩意費用昂貴,像是這種貨輪肯定不會配備,就算是在國際上,也只有少數的幾個大型船舶公司才會給水手們提供衛星訊號。
船老大拿著手機查詢著有關王庸的資訊,訊號隨著浪濤的顛簸時好時壞,一個網頁重新整理出來至少要五分鐘以上。
這個過程可把船老大跟昂山急壞了。
好半天,頁面終於全部載入完畢。在緬境某個網站上赫然看到了通緝資訊。
一男一女。男的看模樣,跟王庸一模一樣,分明就是。
至於女的,卻是一個長相漂亮,個子矮小的女人。跟王庸身邊的那個不說話的男人完全搭不上邊。
“艹!怎麼只有一個!一百萬飛了。”船老大懊惱的罵道。
不過雖然只有一個,可也讓他心動不已。在遠洋船上最不缺的就是時間跟耐心,他有的是機會放倒王庸。
船老大想了想,忽然衝昂山招了招手,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昂山點著頭,然後衝船老大伸出大拇指,讚一聲“高”。
船老大則一臉的得意:“好好幹,領了賞金少不了你的!只可惜啊,你小子有點心狠手辣,我不敢用。不然我還真想給你個副船長乾乾。連剛剛幫了自己的恩人都能毫不猶豫的反咬一口,你算個人物!”
聽船老大這麼說自己,昂山非但沒有一絲的慚愧,反而洋洋得意道:“有句華夏古話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確實幫了我,可誰讓他偏偏值這麼多錢呢?既然幫了我這一次,那就乾脆幫我第二次,直接把我從貧民窟裡拯救出去,多好!這一定是上帝的旨意,不然不會這麼巧合。我怎麼能違反上帝的旨意呢?”
面對昂山一番恬不知恥的狡辯,就連一向自詡心黑的船老大都啞口無言,只能不住的點頭:“厲害,厲害!”
遠洋的時間其實最為難熬,尤其是長途航行。
像是一般的遊輪還好,會提供一些娛樂設施供遊客們打發時間。但是貨輪或者漁船就不行了,沒那個條件,也不可能有那個條件。
王庸跟袁霖窩在船艙裡,感覺兩人都快發黴了。
海面風光看過一兩次還好,看得多了就會生出一種絕望感。
天地浩大,人生渺小的絕望感。尤其是親眼目睹風暴席捲海面,那種橫掃一切的氣勢之後。
王庸也就飯後去甲板上透口氣,時間都很短暫,絕不過多停留。
而在這幾天裡,昂山就跟吃定了王庸一樣,每天都會殷勤的來到王庸房間,給王庸帶來飯菜。
有時甚至會偷偷拿來半瓶酒,說是從船老大那裡偷來的,孝敬王庸的。
面對昂山這種“報恩”,王庸只能阻止。表示自己真的不需要昂山做這些,可昂山依舊我行我素。
不過昂山有一點很讓王庸喜歡,那就是每天會把船上聽來的新聞跟王庸說說。
比如這才不到一週的航行,那些偷渡客們就已經病倒了兩個。
其中一個也不知道得了什麼重病,就是不停的打擺子,吃了點藥始終不好。到了最後船老大直接喊人將其丟進了海里。
“那可是活人哎!還有氣呢,就被丟進去了!真狠!”昂山繪聲繪色的描述著,在王庸面前呈現出一副冰冷的畫面。
王庸不動聲色,也不發表意見。這種事情全世界各地每天上演的多了,底層人民生存的艱難,不親眼見到根本就難以想象。
王庸雖然同情那個被扔進海里的偷渡客,可也無能為力。
他不是醫生,更沒有藥。任由那個人的疾病發展下去,就有可能造成傳染,整艘船的人都會交代在這裡。
偷渡,本來就是一次走在生與死邊緣的旅行。不止那些偷渡客,就連王庸也是。
如果王庸犯了重病,恐怕最終的結果也只能是葬身大海。
揮揮手,王庸讓昂山出去了。
卻是到了每天教育袁霖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