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讓王庸三人清淨了。
一邊吃,王庸一邊簡單給勺子介紹了下袁霖的身世。
卻是讓勺子唏噓不已。
而這時卻見六七個年齡已經不小的歌者走了出來,在大廳的中央排成一排,開始歌唱。
以王庸對音樂有限的知識,都一下聽出來這些人確實都是貨真價實的國家級演藝家。就這份唱功沒有幾十年的練習不可能唱的出來。
再看他們一個個的面容,全都莊重肅穆,縱然只是在一個餐廳裡演唱,卻也一絲不苟,沒有一點的敷衍之意。
而就是這樣一群國寶級的演員,卻連一個可以立足的舞臺都沒有。只能擠在餐廳的過道里演唱。
一些個客人還會時不時的大聲叫一聲好,還有的拿出錢來點歌,點的甚至是不入流的粗鄙之曲。
這些人只能禮貌拒絕,卻遭來客人的一陣不滿。
王庸看的有些心酸,忍不住低下了頭,不忍心再看。
如果沒有戰亂,這些人本該坐在國家劇院裡,為真正喜愛他們音樂的人歌唱著,無須受到這種屈辱。
而現實卻讓他們不得不低頭,為了五斗米折腰。
一定程度上,特工也是如此。至少勺子已經觸景生情,臉上露出絲絲感傷。
他本來是來聽個逼格的,沒想到聽出來的只有心有慼慼的傷心。
“太可憐了。”勺子忍不住嘀咕一句。
王庸點點頭,又緊接著搖搖頭:“說可憐也可憐,說不可憐卻也不可憐。”
“什麼意思?”
“很簡單,一句話。沒有強大的國家哪有偉大的演員?這些人明明都是功勳級的演藝家,可為什麼流落至此?還不是因為他們的國家不足以保護他們的這份功勳了?假如他們生在華夏,你猜他們現在會是什麼模樣?”王庸問。
勺子想了想,隨即道:“應該早就退休養老,頤養天年了吧?或許有人能夠做到將軍也說不定。”
“沒錯。所以一個人的命運實際上是建立在所屬國家之上的。有些人嚮往國外,詆譭國內。而他們之所以可以如此肆無忌憚的上躥下跳,不是因為國家懦弱,容忍。只是因為國家強大到足以無視這些詆譭的地步了。華夏,即便她做錯太多,可終究還是我們的國家啊!我們終究還是擺脫不了她帶給我們的烙印啊!”
王庸感嘆著,神情複雜。
相比勺子,其實王庸更加痛恨華夏才對。遭受陷害,差點葬身異國。尋找真相,卻又被誣陷叛國。
於情於理,王庸放棄這個國家都不會有人指責他什麼。
可王庸卻沒有,仍舊堅定的認為華夏的強大才是個人成功的基石。
他不會放棄這個國籍,就像是放棄不了祖先給的這一身黃面板黑頭髮一樣。
這是源自骨子裡的信仰。
勺子聽罷,久久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又吃一會,這家東歐風格的餐廳主打肉食,豐富的肉類可把袁霖高興壞了。
他一刻不停的始終在吃,什麼演唱,什麼國家大義,都跟他無關。他的眼裡只有吃,吃的眉花眼笑,開心的像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
“說說你的心事吧,我去找你的時候,那一首walk away迴圈了十多遍,我猜在你身邊一定有一個類似的故事發生吧。”王庸看勺子一眼,輕輕問道。
勺子先是一震,隨即無奈的搖搖頭,說:“真是什麼東西都瞞不過你啊。沒錯,我怎麼也沒想到在我的身邊,就在現實生活中,竟然真的會發生那麼一件事情。直到現在我回想起來,都覺得難以置信,無法相信它是事實。”
“walk away寫的本來就是實際發生的事情,不稀奇。”王庸似乎完全沒有一絲同情心,不冷不淡的說。
王庸這種態度讓勺子有些不舒服,他皺皺眉,還是緩緩把整個故事說了一遍。
確實跟walk away差不多,幾乎一樣的情節。不同的是勺子認識的這個女孩住在雅典,十歲。她的父親不止將她送給狐朋狗友糟蹋,甚至自己也會經常欺辱女孩。
女孩鬱鬱寡歡,不敢將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身邊更是連一個小夥伴都沒有,因為她父親不允許她結識朋友。她在她父親眼裡,只是一個用來發洩**的工具。
勺子也是偶然機會看到女孩偷偷哭泣,才瞭解整件事情的。
起初女孩不肯說,對勺子充滿了戒備。勺子直覺認為有問題,於是選擇了監視女孩家裡,結果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