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將一把利刃送入他的心臟,那種難以忍受的痛楚一次次讓他驚醒。
而現在,夢裡的情景似乎真的來了。
“不!我不會屈服的!你女兒生前是我的玩物,死後也一樣!她敢來,我就敢讓再她承受我的鞭撻,我最喜歡她痛哭的模樣了。真是我見猶憐啊……”亞度尼斯意識有些模糊,臉色猙獰的喊著。
電話那頭的人久久不說話,半晌後才傳來一聲嘆息:“希伯來書說,按著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後且有審判。我的審判來了,我要走了。我會在下面等你,老朋友。”
亞度尼斯猛的一怔,他不由自主的問道:“你要幹什麼?”
“走到窗前,開啟窗戶。你就能看見我了,我就在對面的樓頂。”
亞度尼斯立馬衝到窗前,他並沒有著急的開啟窗戶,而是掰開合頁窗簾,試圖從合頁縫隙裡觀察下外面的情況。
只是他還沒看到什麼,就見一柄薄薄的劍刃從合頁縫隙裡刺出,如一道閃電,穿入了他的眉心。
第三百七十八章 疑犯
亞度尼斯眼睛睜的大大的,難以置信的看著合頁縫隙。
在那裡,一雙閃動著冷冽殺意的眸子微微一眨,隨即隨著合頁的落下而不見。
“是……她……是她!”亞度尼斯喃喃說出這幾個字,臉上恐懼的表情放大,蔓延到整張臉龐。所有肌肉都因為害怕而發生了扭曲,變得沒有了人形。
嗤!
劍刃輕輕從亞度尼斯的眉心中抽出,就像是解牛的庖丁,剔骨刀根本就不被骨關節所束縛,在細密的骨縫裡遊刃有餘。
劍刃之上沾染著絲絲縷縷的紅白之物,在劍刃抽出的剎那,就隨著慣性而滑落。如同雨水滴在玻璃上,不留下一丁點痕跡。
夜風透過窗戶合頁細微的縫隙吹進去,將臥室裡的汙穢之氣吹往客廳。
只是原本屋子裡就躺著兩具屍體,有濃烈的血氣。亞度尼斯死亡的這點血氣又怎麼會引起其他人注意呢?
窗戶外面,一個人緩緩收回軟劍,將軟劍圈成一條皮帶環在了腰間。
而他腳下站立的地方僅僅只有一足之地,只能容納一隻腳勉強站立,另一隻腳必須併成一條線貼在牆壁上。
只要動作稍微大一點,整個人就會從十幾層高的樓層跌落,摔成肉醬。
“最後一個目標完成。收工回家。”
帽簷下一張硬朗的臉,正是王庸。
而剛才的電話,也是王庸打給亞度尼斯的。
王庸之前無法確定亞度尼斯的方位,只能透過這種手段誘使亞度尼斯自投羅網。
結果很明顯,亞度尼斯對於安德魯的死亡十分關心,立馬就趕了過來。正中王庸計謀,被王庸利用狹窄的窗簾合頁擊殺。
嘩啦,王庸看一眼地面,猛然縱身一躍。
只見他寬大的風衣被急速下墜的氣流掀起,好像是一張殘破的降落傘。雖然可以兜住很多的氣流,但是仍然不足以承受王庸下墜的力道。
王庸就跟劃落的流星,眼看就要隕落在地面。
這時卻見王庸右手陡然伸出,眨眼間抓住了半空中飄蕩的一根空調外管。
嗤啦!一聲刺耳的聲音傳來,空調外管被王庸拉拽的延長一倍,差一點就斷開。
但是藉助這一剎那的緩衝,王庸下墜的身形已經得到緩解。此刻王庸距離地面已經不足五米,卻是可以輕鬆下落了。
空調的外管其實非常堅韌,具有相當不錯的延展性。關鍵時刻卻是足以承受一個人的重量,救人性命。
王庸手一鬆,身體自由下落。穩穩落在地面,頭一低,避開一側的攝像頭,極速消失在遠處黑暗中。
勺子家中。
已經凌晨三點半,王庸還沒回來。勺子坐在沙發上擔憂的完全睡不著,他真怕王庸失手被抓。
那樣他會愧疚的,畢竟這件事的起因還在於他。
而一旁,袁霖反倒是毫不在意這些。勺子明明給袁霖安排了床鋪,可袁霖非要趴在地毯上誰,臥倒在地,神似一隻酣睡的動物。
呼嚕,袁霖發出輕微的鼾聲,卻是早就睡著了。也在知道是完全不關心王庸生死,還是對王庸有絕對的信心。
咚咚,房門忽然被敲響。
勺子一個激靈,警惕的摸出槍,以防萬一。然後躡手躡腳走到門口,想要先看看敲門的是誰。
這時卻見一道人影閃過,房門搶在勺子之前被開啟了。
這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