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語氣雖然可憐,卻帶著淡淡的有恃無恐。因為他說的是事實,只要王庸還想去歐洲,就不能殺他。
王庸聽出船老大隱藏的意思,似乎有些屈服了,半晌沒有說話。
船老大趕緊趁熱打鐵,繼續勸道:“這樣,為了彌補我的過錯,到達歐洲後我安排先生你好好玩一番,我認識很多歐洲道上的人,保證讓先生玩爽!”
王庸目光一閃,問道:“是嗎?”
船老大拍著胸脯保證:“自然是!”
“呵呵。”王庸忽然笑了起來。“恐怕到時候不是我玩爽,而是我被你玩死吧?你這點小心思用在我這裡,還太嫩。區區航路而已,你以為離了你這條船就跑不動了?”
船老大面色微微一變,道:“我絕沒這種想法!至於這條船到底能不能離開我,你問他們不就得了?”
船老大一指一干船員,臉上有隱隱的倨傲。
顯然他認為自己勝券在握。
王庸逐一看向船員,全部掃視一遍,才幽幽開口:“誰有把握走通這條航路,以後這條船就是誰的了。機會我只給一次。”
這話一出口,頓時引得眾船員譁然。
船老大更是目瞪口呆,大喊道:“不!這條船是我的,誰也奪不走!”
只是接著卻有一個人站了出來,用怯生生的口氣道:“我能保證這條船順利到達希臘,希臘那邊接頭人我也認識。”
王庸看那人一眼,點了點頭:“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這條船的船長了。而他……”
王庸手中劍一抖,劍尖指向船老大。
“已經死了。”
說完,手一揮,劍光閃現,一顆碩大的頭顱沖天而起,落入海中。
大量的鮮血噴湧出來,染紅了甲板。
一眾船員全都被嚇得面色蒼白,對王庸有了深深的恐懼。
眨眼間連殺兩人,卻跟沒事人一樣,這種人怎麼會在一艘偷渡船上!
殺掉船老大,王庸解開袁霖的繩子,就帶著袁霖往船艙裡走去。
接下來的事情不需要他多說,相信那新上任的船長會自動搞定這些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個新船長也不會是個善茬,估計他們內部還會有爭執。就看這個新船長的火怎麼燒,往哪裡燒了。
回到房間,王庸直接躺倒在床上睡覺。
反倒是袁霖一臉的興奮,顯然方才發生的事情讓他大長見識,體驗到叢林裡跟動物廝殺的樂趣。
這一點王庸卻是不得不防,天生異種的袁霖足以抵得上一個暗勁二重的大高手。要是被他激發了獸性,認為殺人是好玩的事情。到時候恐怕就連王庸也無法制服他。
就算現在,王庸真跟袁霖打起來,估計也只能憑藉著心月狐軟劍暫時壓制,無法完勝。沒了心月狐軟劍,王庸根本不可能是袁霖的對手。
就像是隋唐時期的李元霸,天生神力,明明是個傻子,卻壓的一干武將抬不起頭。無人是他對手。
之前王庸發現介殺生的弟弟介意屬於這種型別,現在卻又發現了一個比介意還要兇猛幾倍的袁霖。
“睡覺!睡不著就認字!”王庸嚴厲的對袁霖道。
聽到“認字”,袁霖臉色終於拉了下來,苦著一張臉開始小聲唸誦那寫在紙張上的小字。
外面海浪洶湧,裡面書聲琅琅,在輕微的顛簸跟搖曳中,王庸進入了夢鄉。
華夏軍方某處。
一個老人穿著一身破舊的軍裝,正端坐在椅子上。
屋子裡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
明明具備逆天的顏值,身上卻偏偏帶著不似女人的英氣。兩種氣質在她身上完美結合,形成一種妖異的氣質,讓人看一眼就難以忘記。
老人面色通紅,手裡拄著一根龍頭柺棍,如果細看,就會發現柺棍上雕刻的龍沒有鱗片跟血肉,從尾巴到龍頭都是一根嶙峋的骨架,猙獰桀驁。
咚!
老人將柺棍重重往地上一磕,怒聲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以莫須有的罪名砍掉了我龍脊最精英的一個小隊,我費勁力量才保住小隊的最後一絲心血。現在他們竟然連那絲心血也不放過!一群王八蛋!蛀蟲!畜生!”
老人氣得滿臉通紅,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形散發出重重威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只是這種氣勢沒能持續多久,老人就忽然咳嗽一聲,咳出一灘血來。精神萎靡的坐回椅子上。
旁邊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