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杯!”王庸舉起一個玲瓏剔透的玉質圓柱形酒杯,道。
這種造型奇特的酒杯,叫做觶。是古代傳統禮器中的一種,做盛酒用,流行於商朝晚期和西周早期。從字形特徵不難看出,這類酒具大多源於上古獸角製作的水器,所以形狀區別於多數古代酒器,類似於現代的酒杯。
而且這種器具也確實適合玉器打造,圓弧的形狀配合上玉質的溫潤很有手感,使得整套器具顯得非常有檔次。
“尊者舉觶,卑者舉角。看得出,這個白雲人家在細節處下了很深功夫,連這一點都做到了。”王庸將一杯酒一口飲盡,意猶未盡的說道。
“尊者舉觶,卑者舉角”源自《禮記·禮器》,是對古代酒桌禮儀的一種記載。角在上古時期是一種普通飲酒器皿,供低階別貴族使用,地位比觶要低一級。
白雲人家在製作酒器的時候顯然考慮到了這種小細節,並沒有將酒器打造成角的形狀,而是耗費心思打造成了觶,用來襯托這裡客人的尊貴。
只是,這種別出心裁的用意卻是未必有幾個人能夠看懂。甚至,在那些公子大少們眼裡,這玩意都未必有高腳杯來的有逼格。
葉玄同砸吧著嘴,不住搖頭:“真是好酒,可惜太貴,不然真想一醉方休啊。不過今天能夠喝到如此美酒也不枉此行了,那姑奶奶帶給我的恐懼感現在已經消除了一大半。來,再來一杯!”
葉玄同似乎有用醉意掩蓋懼意的想法,利索的又給自己跟王庸倒上一杯酒,飛快飲盡。
王庸一笑,調侃道:“你這樣未免有些掩耳盜鈴吧?雖說喝醉了就不怕了,可萬一那女人是個母夜叉似的人物,偏生看上你了呢?到時候她有意你喝醉,豈不是任人擺佈?”
“臥槽,得虧你提醒得早!確實有這種可能!不行,我得去洗把臉清醒一下,清白大於天,我可不能一世英名毀於一旦!”葉玄同打個激靈,隨即就往洗手間跑去。
看來他是真的害怕酒後**這種事情。
看的王庸哈哈大笑,然後理直氣壯的將瓶子裡剩下的半瓶酒倒進了自己杯子裡。
這麼貴的酒,總不能浪費了不是?何況王庸還是第一次在這麼雅緻的地方喝酒,除了沒有美女作陪以外,其他的各處細節都讓王庸從骨子裡感到愜意舒服。
“客官,要小女子舞一曲嗎?”想什麼來什麼,一個穿著輕紗舞衣的美女適時走進來,問王庸道。
王庸用微醺的眼神掃一眼舞女,雖說妝容有些濃,不過也算得上漂亮。一身仿霓裳羽衣的舞裙也頗為順眼,應該是白雲人家的一種特色服務。
“請。”王庸一抬手,說道。
女子嫣然一笑,隨後就扭動腰肢,跳起舞來。
舞技尚可,只是少了一些古韻,更多的是現代舞蹈的影子。看樣子是燕京舞蹈學校的學生,日常來打零工的。
王庸自斟自飲,樂得自在。舞蹈倒是沒有多看幾眼。
而跳舞的女孩見王庸並不多往她身上看,不由有些著急。
目光一閃,卻是忽然改變了風格,扭動著纖纖腰肢一點點往王庸這邊靠攏過來。
“先生,小女子跳的可好?”女孩用酥軟的口音問道。
王庸不便直言女孩缺點,只是點頭:“不錯。”
“那你喜歡小女子嗎?”
“額,還行吧。”王庸模稜兩可回答。
“先生長得如此俊俏,一看就是大家少爺。小女子願作先生賬中一名寬衣婢女,無怨無悔……”
王庸雖然眼神迷離,心中卻是遠遠不到醉的地步。一聽這話登時清醒了不少。
這女孩子說話雖然文雅一些,但是意思卻直白露骨。分明是想要王庸包養她嘛!
一般跑到這種高檔會所上班的學生,存的也多是這種心思。能夠釣到一個金龜婿最好,釣不到的話哪怕只是被包養幾年,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能夠出入這裡的人非富即貴,包養幾年給的錢也比普通人打拼一輩子多了。
這個女孩子顯然也把王庸當成了這類凱子,想勾引王庸上鉤。
只是她眼力勁似乎差點,渾然看不出王庸這種穿著根本不是富家公子哥的打扮。
女孩子說著,身體緩緩靠上了王庸胳膊。
佯裝做出跳舞的姿態,卻不斷用波濤洶湧的部位摩擦王庸手臂,眼中傳達出的挑逗意味也是十足。
王庸有些尷尬的躲閃開,道:“姑娘,你的舞跳完了吧?那就請離開吧,我想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