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
“你tm是考勞資來了?信不信……”
胡豪摸起桌子上一個酒瓶,就衝著王庸腦袋上砸去。
嚇得趙雅妮“啊”一聲驚叫,還以為王庸要被打了。
可沒想到,胡豪手裡的酒瓶只落下一半,就再也落不下去了。
在他脖子上,赫然頂著一個未開蓋的新酒,鐵質瓶蓋深深陷入胡豪脖頸,讓胡豪呼吸都有些困難。
“我不信……”王庸悠悠回答。“繼續剛才的話題,山高皇帝遠後面還有三句話。我只說一遍,你記清楚,待會要考。‘天高皇帝遠,民少相公多。一日三遍打,不反待如何’,記住了沒?”
這話出自明朝黃溥的《閒中今古錄》,民少相公多,就是說魚肉鄉里的官員跟惡霸很多,一天三遍的毒打鄉民,還不反抗更待何時?
胡豪喉嚨滾動幾下,臉上惡相兀自不消。顯然他並不服氣,也不認為王庸拿著一個完整的酒瓶子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
小學生都知道,酒瓶子這玩意想要造成傷害,要麼半瓶酒的時候朝著對方腦袋掄下去,殺傷力驚人。要麼就砸裂了當銳器使用。
王庸拿一瓶沒開瓶的新酒威脅人,是想要請對方喝一杯嗎?
可笑!
“勞資沒記住!勞資今天要讓你記住!”胡豪惡聲說著,酒瓶再度下落。
只是這次仍舊沒能落到位置,因為王庸提前出手了。
只見王庸胳膊一動,然後就聽砰的一聲傳來,伴隨著胡豪悲慘的嚎叫。
一個瓶蓋倏忽彈飛在空中,瓶蓋上還鉤掛著一大塊鮮血淋漓的皮肉,卻是胡豪脖子上的。
王庸用事實教給胡豪,未開瓶的新酒也是有殺傷力的。
第六百七十九章 地頭蛇(下)
“疼……疼死我了!”胡豪捂著脖子,痛的嗷嗷大叫。
王庸則搖搖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就這德行還當土霸王?現代土匪的素質是一茬不如一茬了嗎?”
“你……侮辱人!”胡豪快氣哭了。
哪有這樣的,打了人家還侮辱人家不像土匪。人家分明是很標準的土匪好嗎?
“是繼續單挑還是你喊人?”王庸斜睨著胡豪,右手兩根手指緩緩碾動。
只聽刺耳的玻璃碴子聲音傳出,酒瓶口已經不見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玻璃碎屑灑落在王庸掌心。
胡豪看到這一幕,不禁眼睛一縮,喉嚨連續滾動幾下,說不出話來了。
這可不是江湖把戲,是實打實的硬功夫。胡豪見過不少部隊歸來的人,手劈磚頭,頭開酒瓶,跟玩一樣。而手指頭碾碎玻璃卻還是第一次見。
顯然,王庸比那些退役軍人厲害了不少。
這種人物怎麼偏偏就跑到這裡來了呢?胡豪嘴裡發苦。
“你到底想怎樣?”胡豪問。
“不怎樣,首先道歉。”
“這個好說。我自罰三杯,為我今天有眼不識泰山道歉!”胡豪聞言立馬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要自罰三杯。
不過還沒喝,就被王庸攔下了:“慢著。”
然後在胡豪不解的眼神裡,王庸將掌心裡的玻璃碎屑摻進了酒杯。
“加點料,別客氣,喝吧。”王庸拍拍手,說。
胡豪看著王庸舉動,怒氣瞬間再度飆升。
“朋友,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不要欺人太甚!你功夫是不錯,不過不要忘了一句老話,強龍不壓地頭蛇!在永梁,我胡豪肯自罰三杯已經算是給你天大面子了,不要得寸進尺!不然到時候怕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胡豪究竟不是善類,他雙眼透出重重戾氣,陰測測說。
旁邊坐著的果總則笑呵呵看著這一幕,好像完全不擔心。
甚至還火上澆油慫恿道:“胡兄弟,我不知道你們這地界什麼規矩。反正在我那,像是這種人我都是直接剁了手腳餵狗。”
這話說的胡豪身上戾氣愈加濃重,顯然胡豪被果總的話刺激到了,大有立馬跟王庸翻臉的架勢。
他已經給了王庸足夠的面子,王庸還是不識好歹,那就真不怪他了。
胡豪將酒杯往王庸臉上一遞:“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這杯酒是你喝還是我喝?”
王庸呵呵一笑,沒回答,只是輕輕將酒杯推了回去。
胡豪眼中瞬間閃過一抹火光,壓抑很久的情緒終於爆發。
他給了王庸息事寧人的機會,既然王庸自己放棄,那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