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省廳諸位領導一聲,抱歉讓他們虛驚一場。”徐處道。
她初來乍到,在三晉省還沒站穩腳跟,所以說話還算客氣。
要是換成在此經營日久的其他國安負責人,早就一臉倨傲的直接攆人了。
國安做事,閒雜人等迴避!
“哦,這樣啊。那我們撤了?”吳局環顧一圈,見在場的賓客並沒有對徐處的話表示出異議,這才放下心來。
他手一揮,剛想收隊。
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國安有國安的原則,我們警廳也有我們警廳的原則!我懷疑這三人就是敵人派來的暴恐份子,需要帶回去審訊!徐處長,請讓一下吧。”
聲音冷冽,帶著濃濃的官威。
數秒後就見一個面色威嚴的中年人走進來,面含怒色,看向場中央。
“爸!”方輕平看見中年人,激動的喊一聲,趕緊走了過去。
“爸,就是他欺負我!你看他把我打得!嗚嗚……”方輕平哭訴道。
臉上鼻涕眼淚跟血液混合在一起,就跟一個糞坑裡打滾的髒孩子一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不嫌丟人!”方輕平父親狠狠瞪了方輕平一眼,罵道。
不過看到方輕平臉色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還是忍不住心裡一股怒火騰起。
這是晉陽,這是他的地盤!而他的兒子卻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打了!
這讓他怎麼能忍?
旁觀的賓客看到方輕平父親到來,也是瞬間譁然。
一個個眼裡閃動著興奮的光芒,覺得今天這出戏好看了。
本來不被他們看好的王庸,先是反殺方輕平跟李志,然後又不知道為什麼迫使國安徐處低頭,甚至讓徐處甘願為王庸跟警方打包票、背書。
要知道背書這種事情一旦處理不好,徐處的整個前途都會葬送。徐處不可能不知道這點,可她還是這麼做了。只能說明王庸的身份值得她如此做。
賓客們以為這就是今天這出戏的結局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方輕平的父親竟然出現了!
“方誌朝都來了,這下大發了!方誌朝可是省廳的副廳長,警察系統實權派人物。就算那小子有國安徐處力保,恐怕也保不下來。”有人悄聲道。
“是啊,徐處剛上任沒多久,根基究竟淺薄。尤其還是在三晉省這個勢力關係盤根錯節,水潑不進的省份。那小子看來終究要倒個大黴。”有人嘆息。
“早結束也好,我還等著拍賣會開始呢!誰贏誰輸跟我沒一分錢關係,儘管我有點期望那個小子再反殺一波。”一箇中年人道。
“看不出來胡總蠻有憐憫心的嘛,不過這社會可不是弱者有理,而是誰的拳頭大誰有理。胡總敢不敢打個賭,就賭那小子能不能安然無恙走出這裡。誰要是輸了,誰就把那方田黃的老印章拍下來送給對方。“另一個胖老闆趁機拱火道。
叫做胡總的中年人眼裡閃過一絲怒色。
胖老闆分明是趁火打劫,那個老田黃的印章價值不菲,拍下來至少兩三百萬。拿來賭這麼一個局,擺明覺得王庸沒法翻盤。
胡總剛想一口拒絕,可偶然他看見王庸波瀾不驚的面容,不知為什麼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信任感。覺得王庸還有底牌,即便是方誌朝也奈何不了王庸。
“好,我答應!不過若是我贏了,你得額外再加上那對翡翠手鐲!”胡總回應。
胖老闆沒想到胡總真的敢答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裡泛起一抹喜色,道:“那就君子一言!願賭服輸!”
胡總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賭約生效。
而胖老闆臉上喜色愈加明顯。雖然他輸了要額外多賠一對價值百萬的手鐲,可他毫不擔心,因為這次他贏定了!
王庸絕對沒可能翻盤!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三晉官場,在三晉方誌朝絕對穩壓國安徐處一頭!
“徐處長,我剛才的話你可聽見了?”方誌朝有些倨傲的看向徐處,問。“如果你們國安有異議,請到省廳提交,我們研究後會做出答覆的。在此之前,三晉省的事情,還是要三晉省的人來處理。”
說完,方誌朝一揮手:“來人,把他們帶走!”
嘩啦啦,特警立馬動作,靠攏向王庸三人。正如方誌朝話裡所說,三晉省的事情要三晉省的人處理。這些特警都是三晉省的,當然要聽從方誌朝的命令了。
方輕平見狀眼裡閃過一抹得色,衝著王庸跟錢小崢狠狠呸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