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同情的看鄭經一眼,道:“意思是:此命為人剛強,勞心勞力,移祖居住,有能自力得安然。但一生不足,子息難靠。初限之中小發達,早年家計得安康,四十歲時,交來末運漸漸謀事而成,事業而就,財源 茂盛,老來榮華。妻宮有克,兩妻無刑,子息四個只一子送終,壽元七十九,過此七十九歲,死於十二月中。”
噗通,鄭經聽到最後一個字,差點就站立不住,栽倒在地。
壽元七十九,過此七十九歲,死於十二月中!王庸說他八十歲墳頭被刨,竟然是真的?!
本來他是一點不信的,但是王庸話裡所說幾乎全中!什麼為人剛強,勞心勞力啦,什麼早年家計安康啦,什麼妻宮有克啦,都是在說他,準的讓人難以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鄭經嘴裡喃喃說著,可是灰頭土臉的表情分明出賣了他的內心。他顯然已經信了。
王庸拍了拍鄭經肩膀,嘆口氣,走進了屋子裡。
而鄭經之前的志得意滿全都消失不見,心情頹喪到極點,頗有些失魂落魄。
旁邊有個老師見狀不忍,走過來安慰:“鄭老師,能活七十九歲也不少了,聯合國公佈的全世界人均壽命才71歲呢,就算是咱們國家,也不過76歲。你這已經高於平均壽命了……”
只是那老師話還沒說完,就被鄭經一聲怒吼:“滾!”
那老師戛然而止,只能悻悻然走回自己辦公桌前。
鄭經則心不在焉的走出教室,不知道去哪裡尋求心靈的撫慰去了。
鄭經這一走,辦公室登時恢復熱鬧氣氛。其他老師瞬間圍到了王庸身邊,衝王庸喊著:“王老師王老師,給我也算算命!看我命格咋樣?”
“還有我!我不跟鄭老師一樣,我這人樂天知命,算出來啥樣就是啥樣!王老師你儘管說!”
王庸本來只是故意噁心鄭經一把的,沒想到連帶著這些老師也當了真。
無奈之下,只能道:“諸位老師,這稱骨算命歌是袁天罡傳下來的沒錯,是一種算命方法也沒錯。但是都是一家玩笑之言,哪裡能當真啊。就算是玄學圈裡,也從不拿著單個的稱骨法當做唯一標準,所以娛樂下就好,別真信。”
稱骨法雖然跟生辰八字、紫微斗數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用出生的時間算命,但比較而言,稱骨算命將命運分的比較粗略,只是把命運分為五十一種,故對命運的考察不細緻,不太準確,只能供求測者參考,在準確性上是不如其他法門的。
而王庸剛才對鄭經說的,其實使用的都是模糊性詞語。那些什麼性格剛強,什麼勞心勞力,什麼少時安康,放在這辦公室哪個老師身上都合適。
只不過鄭經先入為主,被王庸給矇騙了。不出幾天,鄭經準能緩過這個勁來,明白自己上了王庸的當。
只是那時候學校早就放假,鄭經想找王庸也難嘍。
聽王庸這麼說,其他老師這才訕訕散開,重新開始閱卷。
有不死心的,則拿出手機開始查稱骨算命法的歌訣,想要看看自己到底是幾斤幾兩的命。
王庸一臉笑眯眯走到蘇煙面前,輕輕道:“要不要我也給你算一下?”
蘇煙臉色一紅,白了王庸一眼,道:“不用!謝謝!”
然後就趕緊躲開了,生怕王庸給她算出什麼不利來。
遺憾的搖搖頭,王庸把目光看向葉玄同。葉玄同倒是大方,直接跟王庸報出生辰八字,說:“來吧,王半仙,給我算一卦。不準要砸你卦攤的喲!”
王庸煞有介事的掐了掐手指,不出片刻就回答道:“你這是四兩五錢命,算是很高的命格了。品性不剛不柔,自當自擔,離祖之命,做事有始有終。池塘鴛鴦覓食,或聚或散,骨肉六親不得力,如嗥如風,勞心費力多成敗,初限運寒多駁雜,祖業破敗,重新白手成家,至三十五六方能成家立業,四十開外,如船遇順風,五十多歲安穩……”
說到一半,王庸忽然眉頭一皺,然後笑了起來:“好像真的有點準吶。”
葉玄同不上王庸的當,說:“你這些話都是廢話,騙鄭經行,騙我可沒那麼容易。哪裡算得上準了?”
“你別急,我還沒說完呢。這歌訣最後一句話是‘妻宮硬配,子息伴架送終’,也就是說妻宮對你的影響過大,大到強硬的程度。換一種說法,不是你有一個悍妻,就是你的妻子會由家長指定,自己做不得主。這還不準?”
“艹!”葉玄同忍不住罵出一個髒字。
確實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