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這個村子能夠省將近20分鐘的車程,所以很多拉沙車都會走這個村子。
而村子裡的人不是沒抵制過,還設定了障礙帶。
不過一點用沒有,白天設定上,晚上障礙帶就會被拆的一乾二淨。甚至村裡用混凝土澆灌了三個石垛子,都被一夜之間雜碎,只剩下滿地的殘渣。
無奈之下,這個村的人乾脆也不反抗了,任由這些車輛走吧。
等到把路軋爛到沒法走車,他們自然就換路線了。
錚亮的車頭大燈打進黑暗裡,將黑夜照耀的雪白。
沙沙的樹影下看不清是什麼東西,過於明亮的光線也造成周圍黑暗處愈加黑暗。
天江公司的車隊緩緩駛入村道,將這條村民自發捐錢修建的水泥公路軋的吱呀作響。不時有細碎的水泥塊蹦出來,濺射在輪胎上。
“破路,也不知道修修!知道我們經常走,也不加一層鋼筋網!”領頭的司機罵道。
明明是他們搶佔了別人的路,還壓壞了別人路,反倒怪到別人頭上,埋怨別人不修的結實一點。
這就是吳申寶手下的強盜邏輯,跟吳申寶如出一轍。
這批人橫行邊疆,已經習慣了目中無人。
只是今天註定他們要倒黴。
撲哧!
忽然領頭的車子發出一陣輪胎放氣聲音,行駛的車身猛然一個傾斜,要不是速度慢,差點就栽倒過去。
“臥槽,這些窮鬼敢在路上下釘子?反了他們了!”領頭司機嚇得面色煞白,穩住車子後不由忿忿罵道。
只是隨即他就疑惑起來,明明剛才他看得清楚,路上別說是釘子了,就連一根針都沒有,怎麼可能輪胎爆裂呢?
他跳下車子,走向那個爆裂的輪胎。看了一眼,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一柄匕首插在輪胎上,直沒至柄。這種重型卡車的輪胎硬度不輸於石板,能夠只見用匕首扎破輪胎,那手勁簡直難以想象。
而在路旁的夜色中,一群面色不善的人靜靜站立,此刻都看向最前方一個吊兒郎當的傢伙。
這批人大都是狼爺的手下,他們驕橫不輸吳申寶的人。本來對於狼爺派了一個外人帶他們辦事,已經很不滿了。
這人偏偏又吊兒郎當,誰也不看在眼裡。更加讓他們心生怨意。
不過所有情緒都只停留在五秒前,五秒之後,這夥人看向那個吊兒郎當傢伙的眼神,只剩下震驚。
僅用一隻匕首,隨手一甩,竟然就洞穿了重卡輪胎。這傢伙顯然並不是外表表現的那樣無用,而是真正有實力。
唐轉身看一眼狼爺手下,百無聊賴的打個哈欠,道:“還等什麼?動手啊。”
這時狼爺手下才反應過來,揚起手裡的砍刀、撬棍,一窩蜂的衝了出去。
一般而言車隊都有押車人員,但是即便算上押車的人,吳申寶這個車隊人數也不如突然冒出的這群人。
“不好,有人劫道!”領頭司機大吼一聲,立馬就往車上衝。
只要躲進車裡,就能堅持一會。到時候吳老大派人過來,這群不長眼的玩意全都要被喂狼!
只是他想法不錯,現實卻很殘酷。他還沒靠近車身,就被一隻甩棍砸在頭上,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狼爺這次派出來的全都是精英,是真正見過血的。一個個二話不說,見人就打。
撬棍、砍刀,專挑著不是要害的地方招呼。雖然死不了人,但是疼啊。
吳申寶這個車隊的人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抗,就一下子被砸懵了。
司機連同押車人員全都跟牲口一樣,被趕到一塊。噼裡啪啦又是一頓亂揍,然後狼爺手下分別上車,將吳申寶這個車隊開走了。
抱頭蹲在地上的吳申寶手下眼睜睜瞅著這一幕,卻無能為力。
半晌,等車開遠了,消失不見了。才有人弱弱出聲:“我們是不是要告訴老闆?”
結果卻換來領頭司機的一頓臭罵:“這種破事你告訴老闆,這不是找死嗎?老闆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丟了這麼多輛車,咱們誰也別想落好!先跟工地經理說,看他準備怎麼辦吧。”
於是一行人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往工地走去。
同樣的事情還發生在其他地方。
吳申寶總共四個車隊全都遭遇了埋伏,車輛跟貨物一併消失,不知道被搶到了什麼地方。
一個車隊十輛車左右,四十輛車,就算一輛車只有四十萬,吳申寶這次的損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