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讓王庸情不自禁陷入了迷思。
隔著寧靜的湖水,坐在對岸的歌唱者目光清澈,似乎完全融入到了這首歌的意境裡。
金黃色的頭髮映襯著一張小臉,湛藍的瞳孔能夠看到閃耀的波光,卻是一個小男孩。
唯一讓人感到不太和諧的是,小男孩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
很快,一首歌曲唱完,王庸卻依舊深情哀傷,沒有從情緒裡走出來。
小男孩則悠然起身,清澈無暇的瞳孔裡緩緩露出絲絲玩味之意,口中喃喃自語:“是不是那個人?不是的話豈不殺錯了?算了,漫漫時光中我做過的錯事又何止這一件?錯殺的人又何止這一個?殺就殺了。”
說完,小男孩信步而行,宛如一個凌波仙子,踩著水面就迤邐而來。
他在王庸身邊落定,先是上下打量王庸一眼,隨即笑著舉起了手掌。
那雙看起來小小的手掌,彷彿蘊含著驚天巨力,可以一掌打碎王庸的頭蓋骨。
只是,小男孩手掌還沒落下,就見王庸身上的七竅玲瓏玉瘋狂閃爍,與此同時王庸丹田也有一團爐鼎形狀的青芒閃爍而出。
王庸明明沒有醒來,卻未卜先知,身體陡然橫移出去數米,避開了小男孩落下的手掌。
之後,就聽一聲劍意嗡鳴響起,王庸右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心月狐軟劍。瑩瑩劍華斬向小男孩,狠辣凌厲。
小男孩的笑容定格在臉上。
“這劍意?不是他?”小男孩驚疑不定的說著,身體匆忙後退。
在他剛才站立的地方,已然多出一道紫火蔓延的劍坑。
小男孩盯著劍坑裡縈繞的紫火,面露驚懼,隨即縱身一躍,踩踏著湖水消失在遠處。
同時一個聲音遠遠傳來:“開個玩笑而已,何必如此大動肝火?欺我這具身體年幼?”
回答他的是王庸再次提劍遙遙一指。
嚇得小男孩逃跑的速度再增一倍,徹底隱匿在夜色中。
“咦?我拿劍出來幹嗎?”片刻后王庸甦醒,皺眉看著手中的心月狐軟劍。
隨即,王庸發現了遠處的那道劍坑,只是裡面的紫火已經湮滅不見,空餘一道狹長的劍坑。
“這是我劈出來的?我剛才是憂思過度進入了夢遊狀態嗎?人類在夢境狀態下的思敏能力跟力量都超越平常,所以我這一劍就劈出了平常絕對劈不出來的深度嗎?”王庸不解。
“以後要是都能劈出這樣一劍,也不需要費心研究什麼招式了,不管誰來都是一劍過去,直接解決戰鬥。只是對手肯不肯給我睡覺的機會,那就不得而知嘍!”
王庸啞然失笑,將心月狐軟劍收起。
渾然沒有注意到胸前的七竅玲瓏玉佩光澤黯淡了許多,好像一枚沒有完全玉化的石頭一樣。
清晨,王庸坐上了飛往紐約的轉機。
八個小時的航程之後,王庸終於在紐約機場落地。
而最讓王庸擔心也最期待的時刻也終於來臨。
機場入境安檢口,王庸跟隨一眾旅客排隊等待機場工作人員的安檢稽核。
只要護照遞過去,所有一切的資訊都會出現在稽核人員的電腦螢幕上。許多被美國判定為危險人物的旅客,就是這樣被拒絕入境、遣返回國的。
王庸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對方直接拒絕其入境,那就所有計劃都成了擺設。
“請出示你的有效證件。”稽核人員習慣性的手伸出視窗,道。
王庸將護照等資料遞進去。
稽核人員熟練的錄入資訊,本來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旅客,誰知下一秒螢幕上彈出的文字,卻讓稽核人員面色微微一變。
但是頗具經驗的稽核人員並沒有聲張,而是面帶微笑的將王庸資料稽核完成,還給王庸,示意王庸可以入境了。
王庸說聲“謝謝”,拉著行李箱正式踏入美國的國土。
而機場稽核人員目送著王庸進入,隨後按下了一個直通機場某處的按鈕。
機場出口處。
兩個來自三一中學的接機人,正舉著歡迎王庸來美的中文牌子,等待接應王庸。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王庸還沒走到出口,就已經被一個人截住了。
一個華夏人。
“王老師,真的是您?太幸運了,我真的等到了您!”那個華夏人用中文跟王庸交流著。
王庸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同胞,問:“請問你是?”
“我叫黃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