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明顯有些慍怒,漆黑的眸子裡閃爍著凜凜兇光,大有仿照之前殺死胡俊波的方式,控制周遠方獲取周遠方身上的秘密。
在利用精神意念搬運氣血方面他並不擅長,但是利用精神意念控制人可是他的強項。
只要他願意,總有辦法讓周遠方吐露實話。
誰知,周遠方淡淡看了他一眼,似乎洞穿他的想法:“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不然不光我們之間的合作終止,就連你也離不開華夏。”
黑衣人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我離不開華夏?憑什麼?就憑你們洪城那些麻瓜一樣的凡人警察嗎?”
周遠方搖動食指:“不不不,您的本領我很清楚,我當然知道哪怕是特種兵前來都無法留下您。但是你這類人在我們華夏,可也是有的……”
黑衣人發出一聲嗤笑:“以你的地位想要調動那些人,怕是白日做夢。”
“我的地位當然不行,不過他的地位呢?”
周遠方緩緩從懷裡摸出一枚刻字徽章。
黑衣人看到徽章之後表情驀然一滯,半晌後才難以置信的道:“你竟然是那家的人?那家確實有本事讓我走不出華夏,不過以我們八重菊跟那家的關係,咱們可算是親上加親,合作關係更深一步了。”
周遠方不置可否,輕輕將徽章揣了回去。
房間內一時間變得有些沉默,周遠方的袒露身份讓黑衣人本來的一些計劃不得不改變。
兩人像各自心懷鬼胎,面朝不同方向思考著。
嗚嗚,冬夜的寒風從窗戶縫隙裡吹入,發出鬼叫一般的聲音。
“廚房的窗戶沒有關嚴,我去關一下。”周遠方說著,起身走向廚房。
在離開客廳後,周遠方懸著的一顆心才緩緩落回胸腔。
他的後背已經溼透,襯衣黏在身上極為難受。
方才他表現的異常鎮定,實際上心中卻是怕極了。他真的害怕黑衣人暴怒之下會直接將自己生吞活剝。
據說這位出自某個神秘神社的八重菊長老,性情異常的兇殘,在東洋的時候就曾經做過生啖人血的事情。
“呼……”周遠方站在廚房窗戶前,長出一口氣,順手將窗戶開的更大,好讓寒風吹進來緩解他心中的恐慌與燥熱。
只是,當窗戶開啟的剎那,周遠方忽然整個人怔住,呆若木雞。
只見窗外一個嬉笑的臉龐映入周遠方眼簾,不是別人,卻是周遠方最不想看到的一個人之一。
王庸!
“你這是知道我來,特意來迎接我的嗎?”王庸微微笑著,衝周遠方打招呼。
周遠方好久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不太相干的話:“這可是六樓,你是怎麼上來的?”
王庸聳聳肩:“特種兵攀牆必學科目之一,六樓而已,不算什麼。來,搭把手。”
王庸說著伸出一隻手,竟然想要周遠方拉他一把!
周遠方一臉見鬼的表情,轉身就要跑。
只是他才轉過身去,就聽身後嗖的一聲,王庸已經自己躍進來,擋在了廚房門口。
“你這人真是沒有一點助人為樂的精神,關鍵時刻拉人一把或許日後別人就會饒你一命呢?”王庸道。
周遠方經過初期的慌亂,此刻已經鎮定不少。他嘴角泛起一抹譏笑:“饒我一命?你怕是說反了吧?之前我還沒想好最終怎麼處置你,但是現在你自投羅網,那就好辦了!伊集大人,不要藏著了,該出手了!”
隨著周遠方話音落下,黑衣人緩緩出現在廚房外面。直到此刻,他才顯現出整張臉龐,猶如橘子皮一般的乾枯,看得出來年紀不小了。只是頭髮卻烏黑,眼睛熠熠生輝。
“貴客登門,老朽豈敢藏躲?見過王師傅。”伊集道。
他沒有稱呼王庸為王老師,也沒稱呼王先生,而是用了王師傅。
可見他心中更多是將王庸當做一個修行中人。
王庸轉向伊集,上下打量伊集一眼,道:“沒錯了,殺死胡俊波的人看來就是你了。說說吧,東洋哪家道館的?”
伊集哂笑一聲:“道館那種地方怎麼可能會誕生偉大的神侍?我的來歷現在不能說,等你去了地獄見到羽生橘弦以後,相信他會告訴你的。”
王庸撇撇嘴:“感情又是一個跟羽生橘弦一樣,喜歡耍嘴炮的。難道羽生橘弦的死亡還沒讓你們這夥人明白,單純的宗教修行並不能誕生真正的武道?還是說你很有自信,想要證明一下你跟羽生橘弦不一樣,你能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