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反正你也看見了。你們局的銬子拷不住我。”王庸聳聳肩,道。
這話說得張局心驟然一跳,這才想起來方才看見3號審訊室桌上扔著一副爛手銬。感情是被這人掙斷的!
張局不禁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太過沖動,怎麼就一個人跟他進來了呢。
而當張局開啟有關王庸的嫌犯資料後,心就跳的更加厲害了。
因為上面清楚寫著,王庸涉嫌殺害七名不明身份的境外人士!
不明身份,境外人士。這兩個詞語代表著什麼,作為老公安的張局自然清楚。而越是清楚這個,就越覺王庸的可怕。
連那種人都被他殺了七個,自己豈不是……豈不是羊入虎口?
看看角落某處的攝像頭,張局喉嚨滾動一下,卻是咬咬牙,豁出去了。
他知道,子玉風晴並沒離開,而是正坐在辦公室觀看審訊。自己之前在她面前已經大丟印象分,現在再丟分的話,恐怕前途只能止步於此了。
“姓名!”穩定下情緒,張局板起臉,訊問起來。
“王庸。”
“年齡。”
“21。”
“職業。”
“剛剛退伍回來,馬上就是一名光榮的家庭教師了。”
“……”張局直覺自己的頭更大了。
這下竟然還牽扯上了部隊!亂,亂七八糟一團!無論是哪一方面,只要稍微處理不慎就會引發連鎖反應。
現在只希望眼前這傢伙的前戰友們都是吊絲,沒有職位顯赫的。
“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好像有七名境外人士死在了你的手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說吧。”張局深吸一口氣,道。
其實事情的真相他早已掌握的**不離十了,無非就是子玉風晴遭遇了暗殺。
不過按照慣例還是要王庸自己交代,並且如果沒人力保,那七條人命最終還是要落到王庸頭上。
這可是一個不小的罪名,雖然有自衛的客觀因素存在,可也夠王庸進去蹲幾年了。
“沒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這是身為一名軍人的天職,也是我做人的本分。”王庸一本正經回答。
“而已?你還真是……”張局差點被王庸逗樂了。
這傢伙看著不傻啊,怎麼這關頭還在逗趣呢?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面臨吃牢飯的危險了麼?
審訊室外。
子玉風晴緊盯著監控器,聽到裡面傳來的對話,也是又好氣又好笑。
他以為自己是梁山好漢呢?
今天不管怎樣,可是一定要讓他吃點苦頭的。不面臨絕望,又怎麼會願意以放棄婚約為代價求救?
子玉風晴的心意堅硬似鐵,不容改變。
“嬉皮笑臉!你最好老實點!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眼見王庸不肯說實話,張局不禁有些氣惱,提高了聲音道。
“你不就是想讓我承認殺了人嗎?簡單!沒錯,我承認殺了人,還殺了七個。”王庸斜睨著張局,慢悠悠道。
“你……不要誹謗!我們是不會誘供的!”張局拍了下桌子,義正言辭道。
心中卻是不由一喜。
這下可算是能跟子玉風晴交代了。眼前這傢伙都承認自己殺人了,並且也錄了音,已經是鐵證,可不是想翻供就能翻供的。
“很好,既然你承認了自己罪行,那就講講詳細過程吧。”張局翻開筆錄,道。
誰知,王庸卻沒回答,而是一臉認真的盯著張局,好像張局臉上有花一樣。
“你在看什麼?”張局莫名其妙的摸摸臉頰。臉上也沒什麼髒東西啊。
“你的食指第二節指肚有老繭,掌心跟虎口也有輕微殘留。這是常年用槍留下的。在基層做幹警並不會如此頻繁用槍,甚至開槍都要上報。所以這應該不是你當警察導致的,而是因為……你當過兵!”王庸忽然道。
張局陡然一驚,順勢往自己右手看去。
王庸說的沒錯,手上確實有幾處老繭。張局以前還真沒注意。
而那些老繭的成因卻確如王庸所說,是當兵摸槍留下的。他確實當了七八年的兵,後來才轉業到了地方上。
“你什麼意思?”不知為什麼,張局變得有些緊張,道。
“沒什麼意思。既然你當過兵,那就好辦了。只是有些人可能要失望了。”王庸似笑非笑的說著,抬頭瞥了一眼角落的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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