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查過了軍方檔案,那人以前的資料還在,這半年的資訊卻是根本就沒入檔。查起來有些難度,你不要著急,再給我一些時間。”子玉風晴道。
王庸點點頭,沒說什麼。
這種結果他早就預料到了,如果能夠輕鬆找到那人,王庸也不會選擇跟子玉風晴交易了。
“墮落天使那邊……”
“平常心。”王庸擺擺手,說。“防衛嚴密的子玉家族小姐,是不會那麼容易被偷襲的。他們給出了三天限定時間,被動的反而是他們了。嚴防死守三天,靜待他們露頭。別忘了這個城市真正的地頭蛇是誰,再猛的過江龍也要給你跪下才對。”
有王庸這句話,子玉風晴似乎驀然多出幾分信心,輕吸一口氣,那個藐視一切的子玉小姐再次回來。
“謝謝。”子玉風晴道。
“真想謝我,就趕緊找到那人。那才是對我天大的感謝。如果沒什麼事,就走了。”王庸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辦公室。
子玉風晴看著王庸背影,臉上表情錯綜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從起陸地產出來,王庸左顧右盼,仇恨跟對未來的憂慮疊加在一起,突然讓他有點不知道該去哪裡的彷徨。
沉重的心情壓過一切,讓王庸開心不起來。
眺望遠方天際,這鋼筋水泥的城市牢籠裡只能看到一角自由。
風乍起,吹過王庸眼梢。恍惚間,王庸似乎看到在那一角天空上出現了一個頭像。
慈眉善目,眸子裡是永遠的堅定與樂觀。
“爺爺!”王庸忍不住開口喊道。
“隨風巽,君子以申命行事;洊雷震,君子以恐懼修省;雷風恆,君子以立不易方。痴兒,你都忘了嗎?”王庸爺爺輕輕開口。
“申命行事,恐懼修省,立不易方。”王庸喃喃唸叨著這十二個字,眼神逐漸變得清明堅定,一如天際老人的神光。
“隨風巽,君子以申命行事”是說,君子會據命行事,不自作主張,違反規律。
“洊雷震,君子以恐懼修省”是說,有德行的人往往會從驚恐中反省,找到自己的弱點。天雷一打,君子會不自覺手一抖,即刻反省自己今天有無缺點。永遠對天地保持著那一分敬畏。
“雷風恆,君子以立不易方”則是講,君子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原則,要有底線。
這三句話加起來,便構成《易經》中提綱契領的一句總言。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這也是王庸爺爺指點王庸的用意所在。要讓王庸不要迷茫不要彷徨,看清風的方向,堅定不移的走下去,達成心中目標。
“爺爺,我懂了。兄弟們的仇我會報,而教書育人這個工作,也是我發自心底喜歡的。我都不會放棄!”王庸眼含淚光,道。
“神經病啊,誰是你爺爺?我有那麼老嗎?”一個路人被王庸的自言自語嚇了一跳,翻著白眼斥責道。
王庸這才發覺原來不過是自己的幻覺。不過即使是幻覺,能夠讓他心意堅定也足夠了。
“確實,你沒那麼老,孫子。”王庸看一眼那路人,隨即贊同的說道。
然後快步溜掉了。
“當然了,我這麼年輕!哎,哎,你喊誰孫子?你給我站住!”路人半天才反應過來。
只是王庸早已經上了一輛公交車,鞭長莫及了。
心情變得輕鬆的王庸哼著小曲,往車廂後面走去。想要在擁擠的人群裡找個好位置。
只是他才走到後門口,忽然一個聲音響起在他身後。
“別動!老實點!下一站下車。”
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王庸腰眼,透過單薄的夏季衣服,王庸能夠清晰感覺到那東西的形狀以及硬度。
是槍。真正的槍。
不是拿來惡作劇的替代道具。
王庸心一沉,用眼角餘光掃向身後。是一個戴著棒球帽的傢伙,看不清面孔。
而在那傢伙旁邊,還站著一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見王庸看他,立馬咧嘴一笑,露出一嘴整齊的白牙。
只是笑容裡的暴戾氣息讓王庸不寒而慄。
這兩人應該是一夥的。
“你們是誰?”王庸問道。
“想想你得罪了誰,就知道我們是誰了。”斯文男人仍舊笑著,說。
“孫藏龍!”王庸說出三個字。
墮落天使不會用這種手段,他們目標太大,一露頭就有可能被警方發現。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