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踢飛。
噗,李德利身體飛起然後落下,只發出一聲軟綿綿的輕響。這更加讓蘇瑞斷定王庸是個大高手。
“後……後會有……期!”蘇瑞抓住李德利衣領,告辭道。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滾!”王庸舌綻驚雷,隆隆響徹在這狹小空間裡。
下一秒蘇瑞就提著李德利倉皇消失在樓梯拐角。
一直看著蘇瑞走出小區,凜然而立的王庸才忽然身體一軟,跌坐在床上。
剛才他強行發力裝比震懾蘇瑞,牽動了後背的刀傷。如果蘇瑞看見王庸後背,就會發現王庸整個後背已經被鮮血染紅。
蘇瑞那一刀下手極狠,不用摸王庸都知道,刀口至少下去了三個多厘米。這麼深的傷口,如果不去醫院會很難處理。但是去了醫院,醫生必然會詢問致傷原因,產生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會招來警察。
那樣的話,王庸打傷李德利跟蘇瑞的事情恐怕也無法擅了。
更何況,在特工行動準則裡,以防後患,是不建議在受傷情況下去醫院的。
“你是……誰?”這時,卻聽嚶嚀一聲,昏迷的蘇煙緩緩睜開眼睛,說話了。
她先是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坐在自己身邊,接著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大灘血跡在男人後背上肆無忌憚的流淌著。
畫面觸目驚心,讓她驚叫一聲,猛的從床上竄了起來。
“救命!”蘇煙大喊著,就往外跑。只是剛剛消退了藥力,哪裡經得起這種劇烈奔跑?
噗通一聲就栽倒在地,驚恐的回頭看著,花容失色。
“別怕,是我,王庸。”王庸沉聲道。
“王庸?”這時,蘇煙才看清那男人是王庸。
接著回想起之前自己被蘇瑞下了藥,就不省人事。難不成自己?
想著,蘇煙趕緊低頭看自己身上,看見那被撕爛的裙角跟裙帶之後,不禁勃然變色。
“別亂想,你沒事。我趕來的剛剛好,把那個混蛋打暈了。”王庸低低說。
“是你救了我?對,我想起來了,我暈倒之前曾撥出去一個號碼。通話記錄裡最近的就是你的號碼了,所以撥到了你那裡。謝謝你,王庸!”蘇煙長出一口氣,由衷感謝道。
“不……不用謝。”王庸擺手說著,一句話說完,卻是身體猛的一個搖晃,差點栽倒。
“你怎麼了?血,你後背好多血!你受傷了?”蘇煙終於意識到王庸受了傷。
“不……礙事。幫我個忙,附近有美容院嗎?”王庸問。
“有一家。”蘇煙點點頭。
“你下樓去美容院跟他們買一套美容縫合針線,順便買一瓶高度數白酒。要快。”
“好,我馬上回來!你堅持住!”關鍵時刻蘇煙沒有半點猶豫,從沙發上摸起錢包,就瘋狂往樓下衝去。
王庸則面色蒼白的坐在床沿,降低心跳,讓身體進入一種相對靜止的狀態。好像冬眠的動物,可以最大程度節省體力,減少後背出血量。
十多分鐘後,只聽一陣蹬蹬聲響起,伴隨著短促的喘息聲,蘇煙出現在門口。
她整張臉上全都是汗,頭髮也亂七八糟的貼在額頭上,腳下高跟鞋都跑丟了。可見她這一路跑的多麼瘋狂。
“買……買來了!”蘇煙手裡提著一袋東西,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王庸接過東西,看了一眼。
沒錯,是美容專用的縫合線,蛋白質線體,比醫院用的羊腸線更加高階,可以最大化的避免留疤。
當然,王庸不是為了美觀。而是因為這種東西在美容院購買,不會引起懷疑,更不會被有心人查到。
這就是職業特性,做什麼都是選取風險最小的那個。
嗤啦一下,王庸擰開了那瓶高度酒,順義二鍋頭,65度,確實夠高。
掀開上衣,王庸眼中迸出一抹火花。
“你來!”王庸將酒遞給蘇煙。
蘇煙愕然看著王庸,有些不知所措。
“快!”王庸用命令式的口吻道。
“哦。”蘇煙慌亂的接過白酒,看著王庸後背上那道傷口,身體不禁開始顫慄。
王庸卻絲毫不在意,伸手摸起被子,捲成一個筒狀,塞進了上下牙齒之間。
隨後一揚頭,示意蘇煙開始。
蘇煙拿著酒瓶的手莫名顫抖,半晌才對準傷口。
譁!
一瓶酒猛的從酒瓶裡倒了出來,盡數澆在那道傷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