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預料之中。這些日子跟他發生劇烈衝突的也就我一個,他不懷疑我就怪了。不過懷疑歸懷疑,他沒有切實證據也沒用。”
“那也不得不防,要知道我這個堂哥表面看著和善,背地裡心比誰都黑。弄不巧哪一天他就會衝你打個黑槍。”
王庸一笑。
打黑槍這事徐子安早就幹完了,只是最終中槍的卻是徐子安自己。
王庸不怕徐子安玩陰的,就怕他玩明的。如果動用官場力量對付王庸,王庸還真是不好應對。
這可不是在龍脊了,他也不是那個叱吒風雲的龍麟了。
出身公門,更加知曉國家機器的力量。
“放心,我已經派人緊盯徐子安那邊了,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就通知你。如果需要,我還可以調派幾個人手給你。”徐子泰道。
王庸一擺手:“多謝了。不過他只要不玩明面上的把戲,就用不著。桌子底下的路數,對我可一點用都沒有!”
聽了王庸這不知是自信還是自負的話語,徐子泰不禁有些咂舌。
他活到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聽人敢這麼說。就算是那個盤踞整座城市的孫藏龍都未必敢如此誇口。
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人家怕的都是暗箭。這位倒好,反怕明槍。
不過這樣也好,王庸真有這等本事,那就更加證明此人潛力無窮。兩人一明一暗,說不定還真的把這天泰市的天給變變色。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言了。明面上的事情你放心,只要在這天泰市,我保你吃不了一點虧!”徐子泰拍胸脯保證。
此時,忽然整個酒吧的燈光一暗,一束聚光打在舞臺中央。
dj的聲音也隨之傳來:“今天我們西荷酒吧請到一位玉女歌手。到底是誰呢?請大家——拭目以待!”
徐子泰輕笑一聲,搖搖頭:“這年頭敢叫玉女的可不多了。學生穿的像雞,雞反倒是穿的像學生。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玉女,敢忽悠本少,立馬砸了他們場子!”
徐子泰話音剛落,就見在燈光的追隨中,一個女孩款款登場。
個子不高,扎著一襲簡單的馬尾。雙目清澈,面板如雪,整個人散發出清新脫俗、不食人間煙火的淼淼氣質。
“咦?有點意思啊。這打扮看著像是良家,不過也不能保證。本少上過太多當,都是一出出血淚史。”徐子泰搖頭晃腦點評著。
而王庸一看到臺上的女孩,就愣了一下。緊接著道:“她是真學生。”
“你怎麼知道?”徐子泰驚訝的問。
“我見過。”王庸沒有多說。
女孩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在公交車上跟王庸有一面之緣的尹夏。
當時王庸就推測她被人哄騙著出道了,看來情況差不多。否則也不至於到酒吧這種地方來賣唱。
“那可惜了,沒想到是你地裡的菜。你說晚一點,我就採了。”徐子泰嘟囔著。
臺上的尹夏似乎有些緊張,她張望一下,隨即低下了頭。
沒有任何介紹,也沒任何多餘的語言,直接跟樂隊老師示意演唱。
這樣反倒是激起一些人的興趣,都伸著脖子等待,看看這女孩到底會唱出怎樣的歌曲。
“有少女,春幡春勝,一陣春風吹酒醒。有少年,壯氣橫秋,未滿三朝已食牛。她針走女紅,染得桃花似肉紅。他劍動燭影,捲起月光漫西風。啊,身在高樓,心在山陰一葉舟。啊,山長水遠,萬頃煙波萬頃愁……”
尹夏一開口,就如悠悠山澗裡乍起一線溪水,靜靜的,潺潺的,淌出一個個音符,流進人的心裡。
臺上的女孩好像變成了一個古時女子,正淺唱低吟訴說著自己的喜悅憂愁。
完全古風的曲調沁入在場所有人身體裡面,每一個位元組都讓人感到無比舒服,連骨頭都酥了。
就連一向不喜歡聽歌的人,都訥訥看著舞臺,露出一副呆滯的表情。
從沒有一首歌讓人感覺如此契合過,好像天生就是為他們量身打造一樣,讓整個身體都開啟了,只為聆聽這天籟般的歌曲。
徐子泰也愕然看著尹夏,喃喃道:“怎麼可能有如此聲音入髓的曲子?她該不會唱的魔音吧?”
王庸哂然一笑,說:“什麼魔音,不過是正常的五音曲子而已。不過這個五音更為契合咱們華夏人的審美,音符之間的銜接轉換都能恰到好處的融入到我們的臆想裡。這才有特別出眾的效果。你看那幾個國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