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不中管了!”鍾南橋重重坐回沙發上,怒氣衝衝。
鐘意則憂傷而倔強的看一眼父親,砰一聲關上了房門。
南郊的一處四合院裡。
一個緊身皮衣的女人正溼漉漉的衝進院子。還沒推開房門,聲音已然穿透門板到了屋裡。
“小姐,我們被騙了!追蹤到的訊號在一隻野鳥體內。這隻鳥帶著我們圍著天泰市飛了一圈,差點就繞進去。”
卻是追蹤歸來的小虞。
正在房間裡陪著一位氣勢威嚴的老人聊天的子玉風晴頓時愣了下。
“怎麼了,風晴?”老人察覺子玉風晴表情有異,不由問道。
“沒什麼,爺爺。就是上次那幾個殺手,小虞追蹤他們訊號,結果跟丟了。”子玉風晴道,卻是有意掩飾掉了王庸的存在。
而她說完,則瞪了門口的小虞一眼。
這丫頭性子急躁,每次都是這樣。如果讓老人知道王庸現在生死不明,一定會氣壞的。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爺爺知道。
子玉中霆輕輕看了孫女一眼,臉上閃過一抹意味深長之色,卻是沒說什麼。
只是擺擺手,道:“行了,大晚上的我也乏了。你就別陪著我這個老頭子閒聊了,趕緊處理事情去吧。如果實在處理不好,跟爺爺說。敢對我們子玉家族下手的人,絕對不能放過!”
“我知道了,爺爺。”子玉風晴點點頭,送子玉中霆回房間休息去了。
而她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將小虞劈頭蓋臉的訓了一頓。
小虞只管嬉皮笑臉的應著,卻是毫不在意。
沒辦法,她從小便跟子玉風晴一塊長大,她的爺爺從前朝開始就是子玉家族的護院。到了她這一代,也理所當然的繼承爺爺職位,成了子玉家族的護衛隊隊長。
“就你臉皮厚!”子玉風晴也是拿這個親姐妹一般的傢伙沒辦法,只能道。
“具體怎麼回事,給我說說。”
於是小虞就將整件事情說了一遍,當子玉風晴聽到還是無法獲取到王庸蹤跡時,不由眉頭皺起,一副擔心神色。
“小姐,你在為那人擔心?”小虞奇怪的問道。
子玉風晴微微尷尬,立馬否認道:“怎麼可能!我不過是擔心行動會失敗而已。瀰漫天使可是個極為狡猾的殺手,一旦被他逃脫,以後就別想抓到他了。”
“小姐別怕,大不了我請爺爺出山就是!我還不信他再厲害,能厲害的過‘抽刀斷水水不流’!”小虞得意的說。
抽刀斷水水不流,這是小虞爺爺的稱號。意思是說小虞爺爺的刀已經凜冽到一刀出去,連湍急的河水都能劈斷,阻斷河水的流淌。
“老爺子都七十多歲了,哪裡還能勞動他老人家大駕?你淨胡鬧!”子玉風晴斥了小虞一句,接著道。
“這樣,小虞你先回去休息一晚,我讓其他人去太平湖周圍撒網搜尋,總不能就這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嗯。”小虞點頭,出去了。
只是在出門的時候,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還說不擔心,瞧這樣子,都成怨天怨地的小媳婦了。”
這番話,子玉風晴自然沒聽見。不然非要把小虞喊回來,大加教訓一番。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當時針指向凌晨1點鐘的時候,雨勢終於小了下來。
而此時王庸所在的小木屋裡已經積滿了水。
水浸泡進被子裡,更添幾分陰冷。
小風一吹,那種徹寒入骨的感覺別提多爽了。
“冷!好冷!”王庸叫喊著,忽然一個激靈從地上坐了起來。
茫然看著周圍,兀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回想起來,似乎只記得自己推開鍾心後,就被巴雷特擊中了。
按照巴雷特那種恐怖的殺傷力,自己應該早就一命嗚呼了啊,怎麼還活著?
將溼了的被子掀開,王庸看向自己小腹。
當他看見小腹處那正在緩緩結疤的傷口後,不由怔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身上只有這麼小一個傷口了?巴雷特的威力可不僅於此啊。難不成瀰漫用的不是大口徑狙擊彈?
納悶不解的王庸打了個冷顫,他此刻正光著上身,胸口處一枚雕刻成七竅玲瓏心的玉石靜靜貼合著肌膚,給了王庸稍稍暖意。
這是王庸已故母親留給他的遺物,從一出生就帶著了。這麼多年,王庸跟這塊玉石已經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