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也姓徐,但卻不是徐家的人。就像姓朱的未必是大明皇室子孫,姓孔的也比盡然是孔子傳人。
他只是一條啃骨頭辦事的狗。徐子安給他骨頭,他就替徐子安咬人。
只是這次沒有咬成。本以為百分百成功的計劃卻莫名其妙失敗了。
花了不少錢找的殺手也消失了。他調查過,殺手乘坐的車子確實被王庸開走了,今天早上低價賣給了一家收黑車的汽修廠。
現在想來,那殺手多半也遭遇不測了。
“哼!”
見徐林不答話,徐子安重重哼了一聲。
片刻後忽然想起什麼來,又道:“對了,白靜那個小賤人有訊息了沒?”
徐林面色一苦,真的很想回答一個“沒有”。但是轉念一想,今天似乎還沒給徐子安一個好訊息。
於是他小心翼翼的思忖了片刻,用了一個意思含糊不明的詞語。
“快了。”
快了,那就是還沒有。至於還差多少,那就是徐林嘴一張的事情了。差百分之十是快了,差百分之九十同樣也可以是快了。
徐子安面上閃過一絲不耐煩,卻是沒發脾氣:“那就抓緊一點!這臭娘們跟王庸一樣可惡,竟然跟王庸聯起手來出賣我!不把她扒皮抽筋難消我心頭之恨!記住,抓到她之後別急著做掉,帶回來給我!”
徐林暗暗鬆了口氣,趕緊點頭:“是!”
“行了,也沒什麼事了。再過一週我的禁足令就到時間了,這一個個跳樑小醜就先讓他們蹦躂著,等本少出去,一個都不會放過!”
徐子安對自己的能力倒是出奇的自信。
聽徐子安這麼說,徐林如逢大赦。又說幾句話,退出去了。
將軍道。
本來連協警都不會光顧的小道,忽然來了幾個正規警察。
幾個警察不斷勘察著現場,還拉起了警戒線,把所有帶血跡的地方都保護了起來。
甚至那堵倒塌的廟牆都成為他們研究的重點,幾個人湊在一起不住討論著。
“這牆看起來還很結實啊,不像是年久失修的樣子。”
“肯定不是自然倒塌。看這塊石頭,發現沒,輻射狀崩開的。這說明什麼?說明這堵牆是被人惡意撞塌的!不過這個輻射中心點如此細小,不像是什麼重器啊。奇怪。”
“看那個神像!神像手指部位有鐵鏽,還有明顯的摩擦痕跡。看來居委會大媽說的丟失的鐵槍就是這把了,被人用蠻力拔了出去。難道……”
幾個警察視線匯聚在一起,一起想到了一種可能。
下一秒幾人就面色大變,臉上全都是震驚。
“不可能吧?直接用槍撞塌廟牆?那得多大的勁。他放著正門不走,為什麼偏要走牆?”
“還用問,正門肯定被人堵上了。現場提取的血跡不是出自同一個人,初步分析至少有七八個人在場。聯絡廟牆倒塌的情況,可以推斷出案犯被人堵在了廟裡,然後才迫不得已撞塌牆,然後殺了個回馬槍。”
“這倒是跟那個匿名舉報電話吻合上了。不過電話裡說出了命案,死了不少人。怎麼一具屍體都沒看見?”
一個個疑問被警察記了下來,準備以此為偵破點,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
他們是剛剛收到的舉報,一聽舉報人說出了命案,就趕緊趕了過來。
華夏可是要求命案必破,沒有追訴時效的。即便是過了十五年、二十年,人命案子也不會終止。
轄區裡發生這種大案子,他們能不上心?
“小陳,什麼情況?”這時,一個面目陰冷的中年警官急匆匆走過來,問。
“報告言隊,我們正在調查。應該是一樁特大命案。”做記錄的警察將記錄遞給中年警官。
中年警官擰著眉頭認真看起來,還沒看完,就面色陰沉的能低下水來了。
“這可是大案子,絕對不能姑息!你們倆留在現場繼續查詢線索,小陳你跟我去附近尋訪。”言警官道。
“是!”
之後言警官則帶著小陳往將軍道另一頭走去。
目標,很明確,就是西荷酒吧。
這種暴力案件的涉案人員,十有**出自酒吧裡面。甚至不排除是因為酒吧內生出矛盾而蓄意報復。
進入西荷酒吧,言警官說明來意。
酒吧方面倒是配合,任由警察觀看監控。
只是昨晚酒吧內發生的那一幕,卻被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