碘酒的棉棒捂在說話那人的傷口,頓時惹得那人痛呼起來,再也不敢亂開玩笑。
“諸位兄弟別客氣,實話我能救下你們完全是誤打誤撞,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被關押在那裡。”王庸解釋道。
“不管怎樣反正是先生救了我們,我們欠先生一條命!如果先生需要,儘管招呼,我們四個要是皺一皺眉頭,就是孬種!”說話的是那個姓陳的連長,在同盟軍中算是一個上層軍官了。
果邦人忠厚的性格在他身上體現的很清楚。因為這個救命之恩,他願意一命換一命,為王庸出生入死。
王庸微微動容,這年代能有這種情義的人卻是不多見了。所謂“君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之”也就如此了吧。
這個物質貧瘠的地區,卻以一種別樣的方式保留著幾百年前華夏古人的風骨。
“鍾馗先生。”王庸走向鍾馗,道。
兩人對視,同時閃過一抹兩人才懂的目光。有些話,不方便在這裡說,只能用眼神溝通了。
“現在方便嗎?如果可以,跟我去見見彭司令。”王庸伸手攙起鍾馗,名義上是徵詢,實際上是“綁架”。
“你幹什麼?別以為你是司令老師就沒人敢管你!他現在不能動!”小護士顯然對鍾馗也有意思,立馬過來護犢子道,好似一隻保護雛兒的老母雞。
“玉兒,沒事。王先生喊我肯定有正事。”鍾馗勸阻道。
叫做玉兒的小護士這才撅著嘴,挪開了身體。
王庸一笑,攙扶著鍾馗往外面走去。
直到走到周圍沒人的地方,王庸才停下來,小聲問道:“你見過張捷了?”
鍾馗點點頭:“我接到小姐命令後,就動用關係買通了坤德家裡一個保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查探明白,那個張捷確實就在坤德府中。只是很少出來見人,那個保姆總共才見了一回。我讓那保姆畫出坤德住宅圖,想著神不知鬼不覺將張捷帶走交給小姐。誰知道……”
“那保姆有問題?”王庸目光一閃,問道。
“嗯。她交給我地圖之後,忽然害怕起來。怕坤德知道後殺了她,於是就告訴了坤德。後來的事情你也應該看到了。”鍾馗臉色平靜道。
後來坤德將鍾馗抓住,削掉了鍾馗四根手指拍成錄影,寄給了子玉風晴。
王庸有些愧疚的看著鍾馗右手,眼中射出一抹篤定光芒,道:“你放心,坤德這條命我要定了!”
說完,王庸又看鐘馗一眼,說:“你身上傷勢很重,想必你也知道以同盟軍的醫療水平根本無法治癒你,甚至還會延誤病情。我的想法是先把你送回國內,在國內治好。同時也幫我給子玉風晴帶個訊息。”
鍾馗微微沉吟。這對他本是一件好事,可看他臉色卻有些不情願。
王庸哈哈一笑,立即明白了鍾馗在想什麼。
“我可以跟彭司令說一聲,讓那小護士跟你一塊走。甚至陳連長四人也可以去國內接受治療。治病、戀愛兩不誤!”
被王庸戳穿心思,鍾馗不由老臉一紅,卻也沒反駁。
顯然王庸的話頗得他心。
“對了,這次坤德上前線只帶了你一人嗎?張捷沒帶來?”王庸問。
“沒有。應該還留在仰光。”鍾馗回答。
王庸皺皺眉頭,這倒是有點出乎預料。
“好了,我知道了。眼下還是先解決你的問題,走,咱們去見彭司令。”
說著,王庸領著鍾馗往彭嘉生指揮所走去。
推門進入之後,王庸隱晦的介紹了鍾馗的身份,只是說鍾馗跟華夏某高層有關係。希望能夠透過同盟軍將其護送回國治療,那位高層一定會感念彭司令之情,為果邦說話的。
彭嘉生聽罷,臉上微微驚訝。
他倒是猜到鍾馗跟華夏官方有關聯了,但是沒想到關聯如此之深,竟能影響到華夏高層的決策。
其實這也是王庸故意抬高了鍾馗的身價,真正能起作用的是子玉風晴,不是鍾馗。
可現在王庸跟鍾馗雙位一體,把鍾馗說的越牛比,王庸也就越牛比。彭嘉生心裡也自然有底氣,不會輕易退出老街。
“好!我同意!既然如此那就有勞鍾馗先生了!”彭嘉生當機立斷道。
其實果邦一直跟華夏某些高層有聯絡,但是這次坤德的突然進攻似乎將華夏高層打懵了,直到現在都沒給出一個建議或者任何暗地援手。
如果能夠透過鍾馗影響到華夏那邊的態度,果邦儲存下來的機率就成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