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險惡,龍山宗殺個人跟踩死一隻螞蟻沒兩樣。”
“他們難道就無法無天了嗎?!”範意憤然道。
範和道:“傻小子,他們就是法就是天,你跟他們較勁就是找死!”
“李兄被他們查到了……”範意擔心的道。
範和擺擺手:“咱們看走了眼,這李少俠是個厲害人物,一看就知道不怕龍山宗,很可能也是大宗門弟子!”
“這樣呀……”範意鬆了口氣,點點頭。
……
朝霞殿裡光線明媚,秦葉秋一襲紫衫靜靜坐在椅子上看書,忽然抬頭,訝然道:“無忌,這麼快?”
李慕禪站在大殿門口,青衫飄飄,臉帶微笑。
“師姐,我沒去龍山宗。”李慕禪緩步近前,在秦葉秋對面的椅子坐下。
秦葉秋放下書:“怎麼回事?”
李慕禪道:“我半路碰上了龍山宗弟子,他們就是來咱們紫裳宮的,我便先回來了。”
“龍山宗派弟子過來了?”秦葉秋蹙眉。
李慕禪點點頭:“估計是興師問罪的。”
秦葉秋蹙眉沉吟:“看來還有轉寰的餘地。”
李慕禪嘆道:“有點兒懸,這兩人不是善茬兒,我想半途截住他們。”
“別胡鬧!”秦葉秋忙道,臉色微變。
李慕禪笑道:“師姐放心吧,我有數的,不會傷了性命。”
秦葉秋道:“他們是龍山宗真正弟子,與萬重山不一樣,真出事了,龍山宗絕不會罷休!”
李慕禪點點頭道:“這兩人男的是王漢陽,女的是柳碧雲,都十八九歲,王漢陽年輕氣盛,心胸狹窄,不好對付,柳碧雲強點兒,關鍵在柳碧雲身上。”
“你想怎麼做?”秦葉秋問。
李慕禪笑道:“我把王漢陽收拾了,讓他不能說話。”
“……龍山宗弟子不好對付。”秦葉秋道。
李慕禪笑著點點頭:“嗯,確實有幾分本事,師姐甭擔心,我隱瞞了身份,又戴著面具,認不出來的!”
秦葉秋蹙眉沉吟半晌,嘆口氣:“但願如此!”
李慕禪道:“師姐,那我去了!”
“小心!”秦葉秋道。
李慕禪擺擺手,轉身便走,轉瞬離開了大殿,宛如一陣風般消失在紫霞山,然後施展流光電逝趕路,半天功夫到了幾百裡外。
……
青梅鎮。
李慕禪坐在一家酒樓二樓,長劍橫放桌上,懶洋洋拿著白瓷酒杯,打量裡面的酒,先聞一聞,再一飲而盡。
窗外是大街,他開啟窗戶,外面的喧鬧與嘈雜盡入樓來,他把玩著酒杯,打量著下面的人來人往,悠然自得。
“咦!”一聲訝然輕呼響起,雖在嘈雜的大街上,仍清晰傳進眾人耳中,不過人們都各有忙的事,懶得理會閒事。
李慕禪也順勢望向聲音所在,頓時露出笑容,一對年輕男女站在一家小攤前,周圍的人群湧湧,他們兩個如鶴立雞群,正是王漢陽與柳碧雲。
柳碧雲玉手託著一隻玉兔,拇指大小,玉兔與她的手幾乎渾然一體,瑩白無瑕,玉兔眸子點著紅漆,陡然生出神采,栩栩如生,極為可愛。
她如玉臉龐露出歡喜笑容,明媚的大眼放著光。
王漢陽一襲寶藍長衫,英氣逼人,此時卻打著呵欠顯得很無聊,他打量四周,目光逡巡,忽然抬頭往上看,恰看到了酒樓裡的李慕禪。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李慕禪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舉起酒杯比了比,慢慢一飲而盡。
聽到“咦”聲,柳碧雲扭頭望過來:“王師兄?”
“還真是冤家路窄!”王漢陽恨恨哼一聲。
柳碧雲順著他目光往上看,訝然道:“李觀海?!”
李慕禪微笑著端杯示意,又一飲而盡,笑道:“柳姑娘,咱們又見面了,幸會,幸會!”
柳碧雲仰頭微笑道:“李公子,這麼巧?”
李慕禪笑道:“巧得很,我做東,過來坐坐如何?”
“哼,他定是成心的!”王漢陽冷笑道:“哪有這麼巧的事!”
柳碧雲搖頭微笑:“多謝李公子,咱們不打擾李公子了。”
李慕禪頷首:“既如此,那就罷了。”
他說罷扭過頭不再看他們,接著又喝了一杯,神情悠然自在,然後挑了一箸菜放裡嘴裡慢慢咀嚼,一臉享受神情。
柳碧雲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