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指指地上的黑衣人們:“這些人如何處置?”
“你處理一下。”胡瑞麟道。
胡曉鋒點頭,“鏘……”輕吟聲中,劍光閃過,地上數個黑衣人喉嚨中劍,鮮血汩汩外冒。
曹妙蹙一下黛眉,小荷不滿的皺著鼻子,哼了一聲,看到曹妙的眼色,只能把話嚥下去。
曹崖臉色如常,李慕禪也靜靜看著,胡曉鋒看一眼李慕禪,見他沒露出異樣神情,有些失望的哼一聲,彎腰提起兩人,飄身便走。
一會兒功夫他又折回,再次提了兩人離開,如此反覆數次,將黑衣人們都送走,小亭前面空出來,唯留了一些血漬。
……
李慕禪弄了一些土掩了血漬,胡瑞麟與胡曉鋒離開了小院,他們父子住西鄰院子,有女眷不宜同住一間院子。
李慕禪看他們離開,搖搖頭,曹崖道:“無忌,你的箭術確實不俗,不過對上武林高手還是差一些。”
李慕禪點頭道:“是,老師,我會努力。”
徐伯笑道:“老爺,少爺的箭術神乎其神,怕是再無提升餘地。”
曹崖搖頭道:“軍中有連珠箭,追月箭,箭法之道與武功差不多,無弗遠也,不可自滿!”
李慕禪道:“老師見過?”
曹崖點點頭:“軍中有不少好手能三連珠,追月箭嘛,則需要獨特的心法,我想辦法找個師父給你。”
“多謝老師。”李慕禪笑著抱拳。
曹崖擺擺手道:“我也沒想到你箭術天賦如此出眾!……老徐,你與小荷去休息吧,無忌陪我說說話。”
“是。”徐伯與小荷離開小亭,回到自己的廂房。
曹崖起身離開小亭,李慕禪與曹妙跟著他進了正屋,曹崖坐到案前,曹妙拿開燈罩挑了挑燈芯,屋裡亮堂了幾分。
“老師,我也困了,先歇了。”李慕禪道。
曹崖擺擺手,橫他一眼:“你就待著吧!”
曹妙抿嘴笑道:“師弟,你不必避嫌,他們是爹的護衛,將來也是你的護衛,總要見一見的。”
李慕禪道:“老師,我不用護衛的。”
曹崖沉聲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一旦你動了手,再無法在官場立足!沒護衛怎成?”
李慕禪默然,慢慢點頭。
曹崖起身負手踱步,走了兩個來回,沉聲道:“他們其實是老夫的義子,二十年前收養在身邊,如今個個都成了才。”
曹妙道:“他們都是乞兒,在性命垂危之際被爹救下,不必懷疑其忠心。”
曹崖沉吟道:“老夫不會武功,他們卻武功不俗,等來了你可以切磋切磋,知道他們的根底。”
李慕禪道:“老師深謀遠慮,佩服!”
曹崖搖搖頭:“其實老夫當初沒想那麼多,總不能見死不救,看到了便順手救了,沒想到他們都爭氣,成了材。”
李慕禪笑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
曹崖點點頭道:“不錯,多種瓜豆,少惹敵人,……但持身要正,否則不如不做官,如老夫般回來做個富家翁!”
李慕禪抱拳:“老師放心。”
“你性子沉穩,聰慧過人,老夫還是放心的。”曹崖撫髯坐下來,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沒有護衛不成,老夫用不到他們,你能用到,所以召他們過來見一見。”
李慕禪道:“老師用心良苦。”
曹崖微笑道:“你若能好好讀書,牧一方百姓,我於願足矣。”
李慕禪點點頭:“我會努力。”
兩人正說著話功夫,敲門聲忽然響起,聲音輕微,曹妙忙加快兩步,拉開了房門。
一個灰衣青年站在門口,曹妙側身,他一閃鑽進來,朝曹崖躬身行禮:“見過義父!”
“小龍,你來了。”曹崖露出微笑,上下打量著他:“這麼快,你是跟在我後面吧?”
“是,義父。”灰衣青年點頭:“義父為何一直不讓咱們出手?”
曹崖搖搖頭:“時候未到,估計對手在試探。”
灰衣青年慢慢點頭:“我與義父想的一樣,這是試探,但已經夠危險,我實在有點兒擔心……”
曹崖笑道:“為父的命沒那麼軟。”
灰衣青年望向李慕禪:“義父,這位是……?”
“這是我收的弟子,李無忌。”曹崖道。
灰衣青年訝然:“弟子?……義父終於收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