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十微笑:“原來大師已經有了聖器,可喜可賀。”
對佛門弟子而言,一件聖器可謂無上之器,能得舍利上的信力庇佑,修行之際更易入定,天魔難侵,修行路上也少了很多阻礙,甚至危險。
一旦修行,天魔隨之吸引而至,在一旁窺伺,隨時一擊,趁機侵入心境中成長,極難驅除。
天魔一入則生惡念,惡念最難根除,可見天魔之厲害。
但有了聖器在身,則天魔難侵,心境光明,修煉不必經歷重重幻相,不必經歷重重斬魔,精進極速。
……
李慕禪笑道:“如此說來,玄清天上無佛門弟子?”
神光大師點點頭:“一般佛門弟子不敢上去,隨時有劫至身殞之險,即使大師你的修為高深,上去也是危險重重,隨時有殞身之險,還望大師三思。”
李慕禪道:“我想上去看看,不知上面可有剋制聖器之物?”
神光大師點頭道:“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聖器自有魔器,聖器乃信力所化,魔器乃煞氣與怨氣所凝,威力更強,可惜往往反噬主人,最終下場悽慘得不償失。”
李慕禪不動聲色,心下卻一動,魔器!
他嘆了口氣,道:“如此說來,有聖器庇佑也不安全。”
“正是。”神光大師點點頭道:“所以佛門弟子不想上去。”
李慕禪點頭:“好,我會考慮看看。”
他一邊答應著,其實決心已下,想上玄清天的心思更濃,上面有魔器,能夠剋制聖器,他一定要試試看。
神光大師微笑道:“大師的修為高深,貧僧不才,想要領教一二。”
李慕禪眉頭挑了一下,笑了笑,伸手把佛珠摘下來,放到懷中的紫匣裡,然後笑眯眯看著神光大師。
神光大師臉色微變,露出苦笑。
摘下了佛珠的李慕禪完全失去壓制,而且把隱刀的心法也撤掉,頓時如換了一個人,如平靜的海面驟起怒浪,洶湧澎湃,氣勢滔天。
神光大師五人只覺自己如一隻小船,身處暴風狠浪中,隨時會被打翻,壓成粉末。
李慕禪微笑道:“大師想比什麼?”
神光大師搖頭嘆了口氣:“罷了,貧僧不自量力,大師見笑了!”
李慕禪笑了笑,道:“神光大師不必如此,我一身修為乃是天賜之緣,並非自己苦修。”
神光大師笑道:“修為可以苦修,智慧卻很難獲得,大師佛法精奇,絕非天賜,貧僧佩服!”
他見識了李慕禪的佛法,想與李慕禪比劃幾下,見識一下李慕禪的實證修為,雖覺得李慕禪高深莫測,可能不比自己強多少。
但李慕禪一摘下佛珠來,他頓時發覺自己這個想法可笑,兩人差得太遠,沒法比的。
李慕禪道:“大師過獎了,敝寺簡陋,大師不妨在此盤桓一陣子,咱們好好參悟一下佛法。”
“求之不得!”神光大師微笑點頭。
隨後的幾天,神光大師留下來,兩人彼此談經論法,彼此切磋,李慕禪覺得受益不淺,神光大師也覺如此,一席話勝十年書,李慕禪對佛經的理解遠非世人可比,神光大師覺得耳目一新,又如醍醐灌頂。
……
李慕禪白天與神光大師談經論法,他雖說智慧過人,但佛家的智慧深廣,遠非一般人能及,縱使他這般程度,與神光大師談論時,仍不時受到啟發,找到自己所欠缺的。
他欠缺的是系統的佛法根底,從小在寺院裡長大,後來師父死去,他一個人自學,禪定功夫雖深,一些精深的佛法理論卻沒能講解,需要他一個人參悟,一人智短兩人智長,更何況佛門中不乏精英人才。
他白天談經論法,晚上則回北荒,與馮明雪李玉冰見面。
這天傍晚,他先回浮雲宮,見了冷朝雲,冷朝雲已經回來,滅掉了鐵掌門與狂刀門,並無大的損失。
李慕禪放下心來,再回北荒城,來到自己的小木屋,那裡已經建了五間小木屋,三人各一間,然後中間隔著廚房與洗漱之處。
他一回了自己小屋,然後起身到了左邊,來到馮明雪的小木屋,馮明雪正在屋裡榻上盤膝運功。
看到他進來,一襲雪白羅衫的馮明雪睜開眸子:“師弟?”
李慕禪道:“師姐,得了多少靈草了?”
“三隻雪參。”馮明雪道。
李慕禪道:“都給我吧,我想盡快提升修為!”
馮明雪蹙眉看著他:“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