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般人,心志堅定,眼界開闊,不會因為自己而改變。
而且身為一宮之主,絕不能感情用事的,事事考慮的是門派利益,無利可圖,只為一時衝動的事,一宮之主很少去做。
如今她一說,李慕禪反而放了心,這才正常,是抱有一線希望而收錄自己門下,庇護老師一家人。
“嗯,你能這般想我就放心了。”秦葉秋道:“我只抱一絲希望,總要試試的,不成也沒什麼,我會盡心教你。”
李慕禪笑道:“多謝宮主。”
“不必客氣,我去了。”秦葉秋輕頷首,她聽得出來,每當李慕禪喚自己師姐時,是心情好,感覺親近,喚宮主時,是心下冷淡。
她暗自搖搖頭,這一通話可能說得早了,但早說比不說好,這李無忌是個絕頂聰明的,說實話最好不過,免得心有芥蒂,施恩反結怨。
……
李慕禪目送她離開,搖搖頭,嘆了口氣,原本的一絲溫情也蕩然無存,宮主就是宮主,不能當成女人了。
他想到了自己的女人們,如今在另兩個世界裡,正在思念著自己,腦海裡的無量光明心經運轉,光明山上湧動著她們的思念。
他頓時充滿了力量,一定要找到回去的辦法,找到魔器,能縱橫天下,再無所拘束,逍遙自在。
他想到這裡頓時心潮洶湧,吸幾口氣壓下後,靜下心來拿起長劍,輕輕一抽劍,“錚……”龍吟般輕鳴聲中,一抹寒光映入他眼簾。
李慕禪微眯眼睛,暗自讚歎好劍,緩緩抽了出來,劍身雪亮,宛如鏡子一般映著他臉龐。
這劍身明顯與一般的劍不同,太過明亮了,輕輕晃動一下,令其反射陽光,頓時映得小亭明亮幾分。
劍身往前湊了湊,李慕禪訝然,這劍身竟然沒有一絲寒氣,反而暖融融的,透著幾分溫煦,像春風拂面。
李慕禪接觸過不少的神兵利器,或者寒氣逼人,或者無聲無息,沉斂深沉,卻從沒見過暖融融的長劍。
李慕禪輕輕轉動劍身,看到裡面竟隱約閃著兩個字,這兩字如兩朵花一般,透著古樸氣息,李慕禪卻不認得。
他想了想,提著劍出了小亭進了正屋,來到書架前,手指一一摸過架上每卷書,最終停住,抽出一本書來。
拿著書與劍來到軒案前,也不把劍歸鞘,直接橫放案上,他開始翻書,書頁“嘩嘩”的響,忽然停住,露出笑容。
這本書是一本古文與今文的對比,他當初翻看書時,只隨意掃一眼便扔到一邊,因為很少見到古書。
沒想到真用到了,翻看了一番找到這兩個字,露出笑容,還真是朝霞兩個字,怪不得叫朝霞劍,並非無由。
能把字烙印入劍中,並且若隱若現,這手藝當真是神乎其神,這到底是如何弄進去的,他實在想象不出。
既然知道了這兩個字,他便沒了興趣,然後起身持劍回了小亭,把劍歸鞘後繫到腰間,持劍練字。
感受著劍上的氣息,李慕禪體會著馬前輩的心境,手上的字不知不覺中有了變化,多了幾分莫名的神韻。
一張一張的素箋落到旁邊地上,李慕禪寫過就拋開,並不滿意,尋找著與劍的氣息相一致的那一刻。
他這一寫便是兩天,累了便休息,醒來便寫字,小亭裡已經堆滿了一地的素箋,而且從小亭裡飛出去,一院子都是紙。
……
這天清晨時分,他洗漱過後,慢悠悠來到小亭,又寫了這三個字。
他忽然停住,露出一絲喜色來,滿意的打量著眼前這三個字,這三個字與朝霞殿上的三個字一模一樣,毫無二致。
不管是字形還是神韻,都是一模一樣,當世之中除了李慕禪這般精神強橫,又能在腦海裡模擬推演的,再沒別人能做到這般。
李慕禪欣喜的打量了幾眼之後,卻又搖頭,看來自己猜錯了,他先前以為,只要將這三個字寫得一般無二,便能溝通到這上面的奧妙。
當初佛祖傳心印,迦葉會心,拈花一笑,李慕禪以為這位馬前輩也這般傳法,所以一直刻苦的磨鍊書法,與馬前輩一般無二。
如今看來卻是錯了,並未如自己所推測的一般,到頭來一場空。
他正在皺眉時,院門響起,喬在賢與林北海進來,看到院中白紙飄飛,李慕禪正眉頭緊鎖,不由怔住。
“李師弟,這是怎麼了?”喬在賢打量四周,不解的問。
李慕禪這般情形有些怪異,他們實在不解,李慕禪抬頭望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