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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說話功夫,獨孤恆飄飄而來,笑道:“李兄,隨我來!”
三人出了大廳往右邊一拐,從一個月亮門進去,穿過三重院子來到一間幽靜的小院。
李慕禪打量著這間小院,兩株桃樹在北邊正屋窗前,左邊是一片竹林,竹林前是一口老井,井上架一個軲轆。
右邊是一片花圃,此時深秋,花圃裡仍有花開,淡淡花香繚繞在小院裡,沁人心脾,聞之心靜神寧。
李慕禪朝這幾朵白色小花望去,這絕非一般的花,僅憑其香氣的作用,便珍貴非凡。
獨孤恆一進小院便站定,揚聲道:“姑姑,李兄他到了。”
正屋的月白簾子一動,青衣小丫環小西挑簾出來,嬌聲道:“小姐請李公子進去。”
“是。”獨孤恆給李慕禪使了個眼色。
李慕禪笑道:“師姐,稍等。”
馮明雪點點頭:“小心說話,不該說的別亂說!”
她擔心李慕禪的傲氣性子,碰上那九姑,兩人會掐起來,那真是不妙,得罪了朱家,再得罪獨孤家,真是自討苦吃。
李慕禪笑著點頭:“我省得,獨孤兄弟,我去了。”
他隨小西進了正屋,甫一踏入幽香入鼻,一個綠意女子靜靜坐在主位,身前左側坐著獨孤夢。
李慕禪眉頭一挑,這綠衣女子嬌小而婀娜,精緻的瓜子臉,杏眼秀鼻櫻口,五官精緻而美麗,細細的眉毛間清清冷冷。
她起身抱拳,露出一絲微笑,如晴雪初霽:“李公子,有失遠迎,請坐!”
李慕禪笑著抱抱拳:“見過獨孤小姐。”
“小女子獨孤景華。”綠衣少女微笑,伸手示意。
李慕禪過來坐到右側,與獨孤夢面對面,她正一臉笑容,並無他想象的愁眉苦臉。
獨孤景華輕抿櫻唇,微笑道:“夢兒說了剛才的事,李公子行事大快人心,朱五殺得好!”
李慕禪笑道:“就是給府上添了麻煩!”
獨孤景華微笑道:“這等麻煩咱們不怕,朱家敢來便來,李公子一口氣殺這麼多朱家的頂尖高手,不愧是雲霄宗的高徒。”
李慕禪道:“獨孤小姐謬讚了,我一直給宗門惹事呢,……原本對朱五我也有顧忌,不想殺,他身份擺在那兒呢,可他實在太殘暴,不殺我過不去心裡這一關,只能殺了他。”
獨孤景華道:“說實話,咱們也一直想殺他,可惜找不到機會,他有頂尖高手護著,李公子做了咱們想做而不能做的事!……小恆難得交了一個好朋友!”
李慕禪呵呵笑道:“獨孤姑娘不怨我就好!”
獨孤景華道:“李公子若是有暇,在敝府住一陣子吧,給小恆做個伴。”
李慕禪搖搖頭,笑道:“不必了,我在西邊買了宅子,住那裡就好。”
“……也好,反正不遠,常過來坐坐,小恆他不甘寂寞,總想有朋友相伴,有李公子這般朋友實乃幸事,是他的造化。”獨孤景華道。
李慕禪笑道:“那就多有叨擾了。”
獨孤景華笑了笑,道:“小女子又得見雲霄宗的飛劍之術,有此術傍身,朱家的高手也無所懼,只要小心一些,朱家奈何不得的。”
李慕禪道:“朱家頂尖高手確實不少,我會小心。”
他沉吟一下,笑道:“我交淺言深了,獨孤小姐竟然不修武功?”
他最大的意外就是獨孤景華竟然不通武功,無一絲內力,不算武者,她可是獨孤家的小姐。
獨孤景華搖頭微笑:“沒辦法,獨孤家的家規如此,傳男不傳女。”
李慕禪望向獨孤夢,獨孤景華道:“夢兒練的不是獨孤家的心法,她是浮雲宮的弟子。”
“浮雲宮?!”李慕禪訝然。
浮雲宮專修刀法,號稱天下第一刀派,其實一直與雲霄宗暗中較勁呢,彆著風頭,不過不是仇敵。
他實在沒想到柔柔弱弱,嬌憨天真的獨孤夢是浮雲宮的弟子,也沒見她佩刀。
獨孤景華搖搖頭:“她受不得宮裡的苦,跑回來躲清閒呢,我這幾天正想著逼她回宮。”
獨孤夢忙道:“姑姑,我不回去!”
獨孤景華蹙眉道:“你是浮雲宮的弟子,刀法再難練也要好好練,練不好就是自殺!”
獨孤夢道:“我不喜歡刀法,太兇狠了!”
獨孤景華哼道:“那你要練劍?”
“是呀,練劍好。”獨孤夢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