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禪呵呵笑道:“獨孤公子身負重任,想要逍遙而不可得,確實會羨慕我,呵呵……”
獨孤恆眼一亮,笑起來:“好好,李公子這句說到我心坎上了,要是有酒當浮一大白!”
海玉蘭蹙眉瞪向李慕禪,大是惱怒。
原本想給獨孤恆臉色瞧的,他倒好,硬生生給破壞了,反而這般熱情,究竟意欲何為,是不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是向自己示威!?
楊碧落忙伸手嬌喚:“獨孤公子,我是雲霄宗的楊碧落!”
李慕禪扭頭笑道:“獨孤公子,這是敝師姐。”
“楊姑娘,你好。”獨孤恆微笑抱拳。
獨孤恆望向郝雪梅,露出詢問神色,郝雪梅淡淡道:“九天玄女宗郝雪梅,沒想到獨孤公子突然造訪,失禮之處別見怪。”
“哪裡,是我冒昧才是。”獨孤恆笑道。
他疑惑的望望郝雪梅與海玉蘭,又掃一眼李慕禪與楊碧落,心下奇怪,雲霄宗與九天玄女宗不是勢不兩立的麼,怎麼會走到一走?
他對武林典故一清二楚,雲霄宗與九天玄女宗是天生的對頭,心法相剋,糾葛甚深,每一代都在加深這糾葛。
兩派的弟子見面都要大打出手,他們偏偏坐在一起,看起來很融洽,是朋友,這實在反常,說出去別人也不信。
……
“獨孤公子,您大駕光臨敝府,有何賜教?”海玉蘭淡淡道。
獨孤恆笑道:“我過來辦事,經過這裡,心思一動便想過來瞧瞧,失禮了!”
海玉蘭斜睨他一眼,淡淡道:“不敢當,獨孤公子地位尊崇,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呀!”
李慕禪搖頭,這話說得陰陽怪氣的,一聽就知道是反話。
獨孤恆裝作聽不出來,呵呵笑道:“海姑娘確實能幹,以女兒身支撐起這偌大的海府,佩服佩服!”
海玉蘭冷哼:“海府這麼點兒人,跟孤獨公子家一比,真是螞蟻與大象,我可不敢當!”
郝雪梅道:“師妹,獨孤公子來一次不容易,別太過火了!”
海玉蘭撇撇嘴,哼道:“我有點兒不舒服,就失陪了,師姐,你代我陪陪孤獨公子吧!”
說罷她盈盈起身,飄然而去,令一群人目瞪口呆。
獨孤恆再傻也明白了,這顯然是逐客令,他露出尷尬神色,無奈搖頭:“看來我真不該貿然過來。”
李慕禪笑道:“獨孤公子別在意,她就這脾氣。”
郝雪梅道:“是,獨孤公子遠道而來,咱們略盡地主之誼吧,李一刀,你帶獨孤公子去外面轉一轉如何?”
李慕禪笑道:“求之不得,獨孤公子,望海城是座美麗的小島,你在北方應該很少見到海景,走,瞧瞧去!”
“好,有勞了。”獨孤恆爽朗的答應。
楊碧落跟著一起,三人出了海府,在望海城遊玩。
李慕禪對這位獨孤家的世子頗有好感,他用了他心通,直接洞徹其心,讓他大感驚奇,這位獨孤世子確實是位俠肝義膽的人物,心地光明坦蕩。
三人走在望海城的沙灘上,正是漲潮時候,海浪一波接著一波的湧來,嘩嘩的聲音中,三人衣袂飄飄,閒聊著漫步。
“孤獨兄弟,你的來意我明白。”李慕禪道。
獨孤恆扭頭望來:“李兄知道?”
李慕禪點點頭:“是與海大小姐的親事吧?”
獨孤恆笑道:“李兄這也知道,看來與海姑娘交情非淺!”
李慕禪道:“海大小姐不會答應這門親事,即使她師父苦苦相逼也沒用,她性子執拗,誰也強迫不了的。”
“為何見也不見就拒絕?”獨孤恆搖頭道:“我實在不明白,論人才,我不輸於別人,論家世,也不遜色,海姑娘為何見也不見就拒絕?……我想,是因為她有心上人了!”
李慕禪呵呵笑了幾聲。
獨孤恆笑道:“而這個心上人應該是李兄你!”
李慕禪眉頭一挑,呵呵笑道:“這可不是我說的!”
獨孤恆笑道:“我雖愚鈍,卻也瞧得出來!”
李慕禪搖頭笑道:“感情之事,無法可想,毫無理智可言,我是雲霄宗弟子,她是九天玄女宗,兩派是冤家對頭的,你說這有好果子吃嗎?!”
“是啊……”獨孤恆搖頭嘆息,苦笑道:“我實在沒什麼可說的,咱們是同病相憐!”
李慕禪笑道:“獨孤兄弟的心上人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