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徹底把獨孤家得罪了!”郝雪梅哼道,斜了李慕禪一眼:“萬一得罪了孤獨家,師父就為難了。”
海玉蘭撇撇嘴,不屑的道:“不就是獨孤師叔祖嘛,有什麼大不了,我會跟她說清楚!”
郝雪梅搖頭:“獨孤師叔祖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萬一真惱了,真要動手打人的!”
李慕禪眉頭一挑:“這麼說來,即使海大小姐拒絕了這門親事,獨孤家與你們門派也不會生隙,對吧?”
郝雪梅搖頭:“獨孤家不會對咱們有好臉色,會找麻煩的,可別高看了他們的氣量。”
“拒親對男人確實太掃臉面。”李慕禪搖頭道。
郝雪梅似笑非笑:“你倒說起風涼話來了,那好啊,師妹別拒親,索性嫁了獨孤家世子!”
海玉蘭嗔道:“師——姐——!”
郝雪梅瞪她一眼,哼道:“師妹,我看你是瞎了眼,挑錯了人!”
海玉蘭忙道:“師姐,你就少說兩句吧。”
李慕禪摸摸鼻樑,不理會她的話,沉吟道:“朱家……神龍手……”
他在腦海裡回想著那老頭的招數,委實精妙絕倫,似乎平平無奇,但長刀卻像長了眼睛,一下飛到他手上。
即使以他大宗師的眼力,也沒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當真是精妙絕倫,想必是勁力的奇異。
他沉吟良久,想弄清楚其中奧妙,但想了好一會卻無所得,右手輕輕擺動,幅度極小,僅是下意識的模仿,石桌上的杯子飄了起來,隨著他的手輕舞。
兩女見狀,郝雪梅張嘴想說話,海玉蘭又止住了,搖搖頭,示意不要打擾,看著李慕禪沉思中無意識動著右手,杯子輕飄。
郝雪梅瞪向海玉蘭,這李一刀的修為當真驚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幹什麼這般神神秘必的。
李慕禪想了良久,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道:“海大小姐,郝姑娘,你們且坐著,我出去走走。”
“李龍頭,你出去做甚?”海玉蘭蹙眉道:“外面太亂,想不沾麻煩還是算了吧。”
李慕禪笑道:“不要緊,我只看熱鬧不動手。”
“真不動手?”海玉蘭斜睜他。
她冰雪聰明,看透了李慕禪的心思,是在參研朱家的神龍手呢,朱家的神龍手乃秘技,不傳之秘,真那麼容易揣摩出來,也不會成為朱家的殺手鐧了,他是大宗師,不是無所不能的神仙。
李慕禪笑道:“不要緊的,放心吧,打不過我能跑嘛。”
“那好吧,你小心些,不要招惹朱家的人!”海玉蘭無奈的道。
李慕禪笑了笑:“不招惹他就是。”
他轉身回了屋,然後換了一幅行頭,換了一幅容貌,變成一個藍衫少年,俊朗過人。
看他變成這樣出去,郝雪梅搖頭道:“他這番手段當真神奇!”
“雕蟲小技罷了,師姐,咱們也跟出去瞧瞧?”海玉蘭道。
郝雪梅忙擺手:“別胡來,咱們出去是累贅!”
海玉蘭看看她,見她神情堅決,知道不能改變了,只能嘆道:“好吧,不出去就不出去,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找朱家的人!”
……
李慕禪飄飄出了小院,來到大街上時,幾乎沒有一人,虛空之眼觀照下,看到海灘上仍打成一片。
十個黑衣老者身如鬼魅,圍著十個人打,卻一直攻不下來,裡面十人有,有老有少,老者如朱家的老者,五六十歲,年輕的不過三十來歲,卻修為深厚,武技高深,在十個黑衣老者的狂攻下,毫不遜色。
他們打得難分難解,紅衣中年們插不上手,招數根本沒用,那些寶刀也無用,根本斬不著他們。
他們索性退到一旁,看著黑衣老者圍攻他們,周圍地上是密密麻麻的屍首,散發著濃烈的血腥,燻人欲嘔。
他們覺得難受卻只能強忍著,盯著場中的打鬥,是提升自己武學素養,增強眼界的好機會,如此高手對決難得一見。
李慕禪飄飄來到眾人之中,倏的到了一個黑衣老者身後,伸手便拍,黑衣老者正在對付朱家老者,無奈撤招,攻向李慕禪。
李慕禪與他對了一掌,退後一步之後落到了人群中,然後又倏的一招攻向另一個黑衣老者。
那黑衣老者只能應戰,於是放過原本的對手,令那對手有了喘息之機,李慕禪隨後又攻向另一人。
他亂打一氣,一下攪亂了黑衣老者們,他們武功雖強,但與場中的十人相差不多,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