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夢無奈的嘆口氣,搖頭道:“還是不勉強李大哥啦。”
李慕禪呵呵笑道:“別呀,我看妹子你的武功太差了,我真想教教你,明天開始吧!”
獨孤夢忙擺手不迭:“不用不用,李大哥的好意我心領了,師父教我就好,不用勞煩李大哥你的!”
李慕禪似笑非笑:“真的不用?”
“不用不用,真不用!”獨孤夢點頭如搗蒜。
……
第二天清晨,李慕禪正在獨孤府的一間小院裡練功,這間院子清幽雅緻,獨孤景華重新佈置了一遍。
馮明雪跟他一起,兩人皆著月白勁裝,修煉朱家的神龍手。
神龍手確實是一絕,李慕禪自忖所覺的徒手武學中,剛猛無儔無過於神龍手,令他痴迷不已。
馮明雪的神龍手火候差得多,這武學與她脾性不合,她只是練練,沒如魚得水的感覺,練得不勤。
李慕禪的火候極深,練得勤奮刻苦,已得神龍手神髓。
他苦於晉大宗師卻常被壓住境界,關鍵時候還靠這些武學,他如今修煉得比從前勤奮得多。
兩人正在拆解招數,小西氣喘吁吁跑過來:“李先生,小姐請你快過去!”
李慕禪停手轉身:“出什麼事了?”
小西一襲墨綠羅衫,剪裁合度,趁得嬌軀越發婀娜,她喘著粗氣,漲紅著臉急道:“世子受傷了!”
“嗯——?”李慕禪皺眉,一步跨出消失在小西跟前。
馮明雪道:“小西,世子傷得挺重?”
“看小姐的神情,世子很危險!”小西忙點頭。
兩人並肩往外走,當來到大廳時,李慕禪正俯身施展指法疾點獨孤恆,或輕柔或剛健,或如春風化雨,或如烈馬翻騰,獨孤恆懸在空中,離地面一米,恰在李慕禪腰際。
隨著李慕禪手指落下,獨孤恆身子顫動不已。
馮明雪打量一眼,獨孤景華,獨孤夢,曲婉瑩,還有一位紫衣少女,秀美動人,五官精緻,楚楚動人。
她正緊張的盯著獨孤恆,一眨不眨,看起來比獨孤景華還緊張。
馮明雪不知她是何人,卻沒多問,望向獨孤恆,他嘴角帶血,顯然是吐過血了,胸口被血染了一大片,吐了不少的血,應該受了內傷。
李慕禪雙手虛空一抬,獨孤恆轉身,俯面朝下懸在空中,馮明雪蹙眉,獨孤恆身上沒有外傷,看來是內傷。
但獨孤恆修為很深,一般的拳腳打到他身上很難傷著,唯有絕頂高手才能令他如此。
看師弟的神情,獨孤恆的傷很重,危及性命,卻偏偏不顯於外,顯然這高手修為絕頂,一掌下去,不損衣衫卻震傷了他五臟六腑。
“噗!”一蓬血霧從獨孤恆嘴裡噴出,在月白地毯上形成一朵花,顏色紫中帶黑。
李慕禪長吁一口氣慢慢收回雙手,獨孤恆緩緩落地,仰面朝天。
“先生,小恆他——?”獨孤景華一襲墨綠羅衫,肌膚白裡透紅,細長明眸緊盯著李慕禪。
李慕禪道:“無妨了。”
獨孤景華鬆口氣:“多謝先生!”
李慕禪擺擺手,打量著撲到獨孤恆身邊的紫衣少女,獨孤景華道:“她是唐棠。”
李慕禪恍然,此時紫衣少女眼裡只有獨孤恆,看不到周圍的人,雪白小手緊握著他大手,緊緊盯著獨孤恆的臉。
獨孤恆張嘴呻吟一聲,唐棠大喜:“恆哥,恆哥!”
獨孤恆慢慢睜開眼,從迷茫中恢復清明,看看唐棠,笑道:“棠棠,我沒死吧?”
“沒有,你活過來了!”唐棠忙用力點頭,明眸溼潤起來。
獨孤恆忙道:“別哭別哭,我沒死你該高興才是!”
他伸手去摸她的臉,到了半途卻聽得“咳”一聲清咳,獨孤景華捂嘴咳嗽一聲,驚醒了他。
獨孤恆扭頭望,看到眾人都似笑非笑的看自己兩人,頓時臉紅:“姑姑,李兄,馮姑娘,曲前輩。”
獨孤景華道:“不要緊了?”
獨孤恆一撐坐了起來,嚇得唐棠忙按住他,不想讓他起來,卻沒能按得住,獨孤恆笑道:“我好得很!”
獨孤景華哼道:“這次算你命大,李先生出手救了你的小命!”
獨孤恆笑道:“有李兄在,想丟命也難!……李兄,你又救了我一命!”
李慕禪笑著擺擺手。
獨孤景華瓜子臉一沉,別有一番威嚴,蹙眉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