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志光哼道:“老子早就見不怪你的行徑了,這回絕不讓你再害人!”
肖子寒雙掌驀地加快,漫天掌影,荊志光不理會,只是一拳搗出,“砰”一聲悶響,漫天掌影消失,兩人各自飛退回小船上。
荊志光再次躍起,揮拳衝向肖子寒,肖子寒一擺手,身後三人頓了頓,沒有上前。
肖子寒親自動手迎戰,兩人又打成一團。
肖子寒冷笑道:“姓荊的,你那點兒花花心思還是算了吧,英雄救美,然後美人兒以身相報,如意算盤打得精,卻是白日做夢!”
“姓肖的,你放臭屁!”荊志光大喝一聲,拳頭加快,拳風如猛虎咆哮,氣勢驚人。
李慕禪搖搖頭,扭頭看馮明雪,馮明雪低頭看自己的玉鐲,對兩人的武功不感興趣。
荊志光大急之下,拳頭越發的凌厲,很快把肖子寒壓得喘不過氣來。
“砰!”一聲悶響,肖子寒胸口捱了一拳,重重飛了出去。
肖子寒在空中吐一口血,臉色“唰”一下變得蒼白,像是塗抹上白色,他在空中忽然一折,衝向馮明雪。
“姑娘小心!”荊志光大吃一驚,失聲驚叫。
肖子寒得意的笑起來,雙掌探出如取驪珠,轉眼到了馮明雪跟前,雙掌要探上她的香肩。
“叮……”一聲輕鳴如龍吟,隨即一道白光亮起,彷彿一道白虹在人們眼前閃現,在肖子寒身前一閃而逝。
“鏘!”白光消失,馮明雪玉手離開了刀柄,荊志光瞪大眼睛,看清了剛才的一幕,馮明雪拔刀,歸鞘,一氣呵成,舉重若輕,又快得不可思議,好像根本沒動過一般。
“砰!”肖子寒落水,直直沉入海中沒了動靜。
“幫主!”小船上的三人大喝,一人魚躍海中,另兩人死死瞪著馮明雪與荊志光,眼睛餘光打量海面。
“譁!”海面波動,那人託著肖子寒出現,一人拿起船槳伸出,那人託著肖子寒踏水到了船邊,一搭船槳,借勁躍回船上。
“幫主!”他們俯身察看肖子寒,卻見他喉嚨鮮血汩汩,人卻沒了氣息,氣絕而亡。
“幫——主——!”三人大喝,眼睛一下紅了。
他們緩緩站直了,慢慢轉向馮明雪,驀地大喝一聲,三人化為三道箭射向馮明雪。
“叮……”又一聲龍吟響起,雪亮的刀光閃了閃,隨即消失,“鏘”一下歸入鞘中。
馮明雪神情淡漠,仍低頭打量玉鐲,剛才揮刀的好像不是她。
“呃……”三人在空中捂著喉嚨悶哼,想要說話卻有心無力,遠遠飛了出去,“砰砰砰”墜入海里,再無聲息。
李慕禪笑道:“師姐,再來一刀!”
馮明雪白他一眼,刀光一閃,頓時一道白光射到肖子寒所在船上,船一分為二,刀氣與肖子寒擦肩而過,他緩緩沉入海中。
李慕禪撫掌笑道:“乾淨利落,師姐的刀法越發圓潤如意了!”
馮明雪哼道:“何苦要我出手!”
李慕禪笑眯眯的道:“這隻能怨這肖子寒了,他自尋死路又有什麼法子?”
馮明雪搖搖頭,白他一眼,又低頭看玉鐲,她一直用心神祭煉著玉鐲,想要看看它有何異樣處。
她也有李慕禪一般的直覺,不過沒那麼強,只能隱約可察,還玉經壯大精神,精神一壯大,人體潛力與奧秘慢慢開啟,自然生出種種神通來。
她感覺到這玉鐲蘊著奧妙,是個好東西,與自己緣分不淺,所以花心思慢慢的探索,心神祭煉是取巧的法子,與自己心神合一的話,有什麼奧妙自然一下清楚明白。
她實在不想提刀殺人,師弟偏偏逼自己動手,知道他是一片好心,是幫自己凝練心神,仍不免有一絲怨氣。
荊志光瞪大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馮明雪。
李慕禪搖頭摺扇笑眯眯的道:“荊老大,失禮了。”
“不敢不敢。”荊志光忙抱拳,搖頭苦笑:“真是……”
他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傻,竟然眼拙如此,竟沒能看出來這位姑娘深藏不露,身懷莫測絕學。
李慕禪笑道:“人與人相交,貴乎心意,武功倒是末節了,荊老大的一片善意咱們就愧領了!”
“還未請教兄臺高名?”荊志光搖頭苦笑。
李慕禪笑道:“我嘛,李一刀,師姐嘛,馮如。”
“李少俠,馮姑娘。”荊志光抱拳笑道:“沒想到馮姑娘刀光如此厲害,真是失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