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捲去。
李慕禪身形驀一閃,到了海玉璋身後,馮明雪同時拔刀出鞘,刀光化為一道銀色匹練席捲兩個老者。
“砰砰砰砰”李慕禪在海玉璋後背點了數指,隨即一閃到了馮明雪身後,迎向圓墩墩的老者。
“砰!”一聲悶響,兩人對了一掌,李慕禪穩穩站住,圓墩墩老者卻後退幾步,驚異的瞪著他:“你到底是什麼人!?”
馮明雪刀光縱橫,抵擋著瘦巴老人的狂攻,他人乾瘦,掌力卻是驚人,狂風怒浪一般,馮明雪的刀法更勝一籌,刀光斬斷掌力,遊刃有餘。
李慕禪哈哈一笑:“給海大小姐遞一句話,把人放了,咱們兩清,若是不然,就解開海大少爺的禁制吧,告辭!”
他說罷一攬馮明雪的柳腰,她輕輕掙了一下,李慕禪腰間橫刀出鞘,兩道刀光合在一起,頓時壓得乾巴老者後退,隨即兩人躍入樹林。
兩老者想追,但看海玉璋倒在地上呻吟,身體蜷成一團像一隻蝦般,顯然痛不可當,只能放了兩人,抱起海玉璋便走。
……
李慕禪飄飄而行,放開了馮明雪的柳腰,神情沉肅。
兩人已經穿過了樹林,來到海邊,繞開了碼頭,在海灘上慢慢行走,海風徐徐,與清晨的薄霧結合在一起,吹在臉上格外的清涼舒爽。
馮明雪在他身邊慢慢踱步,臉上的紅暈慢慢褪去,恢復如常,道:“師弟,怎麼跟他這麼多話?”
這不符合李慕禪的風格,他往往動手前很少說話,只問兩句便動手,好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李慕禪搖搖頭,嘆道:“想探明一下他的真假。”
“咦,他是假的,不是真的海玉璋?”馮明雪訝然。
李慕禪慢慢點頭,嘆道:“這個海玉蘭,還真是詭計多端,竟然弄一個冒牌貨!”
馮明雪恍然:“怪不得你說那麼多,怎麼看出來的?”
李慕禪道:“海大公子可不會這般好說話,氣勢不足。”
馮明雪道:“可能是因為一直被海玉蘭壓著,所以氣勢不足呢。”
李慕禪搖搖頭:“兩碼事,被海玉蘭壓著,他會避開海玉蘭,在外人面前變本加厲,此人雖也有幾分氣勢,卻差了幾分火候。”
他能斷定自然是因為他心通,偶爾露出一絲端倪來,這個海玉蘭確實厲害,他先前一直用讀心術,竟不能看透,這個海玉璋好像被催眠了一般,就認為自己是海家大少爺,後來李慕禪故意激怒他,才露出一絲破綻來。
他臉色沉肅,心情沉重,倒不是因為海玉蘭的這一手段,他也想到了這一招,令他驚異的是這一催眠手段,絕非一般的世家與武者能夠掌握,這關係到了精神力量的運用。
他漸漸摸清了這個世界的底細,內力深厚,確實不是原本世界可以比擬,因為渾厚的靈氣所致,但關於精神力量卻是一片空白,還玉經算是頂尖的絕學,開啟大宗師的大門。
涉及到精神力量運用,幾乎皆是大宗師的領域,這位假冒的海玉璋被催眠,是運用精神力量,會不會涉及到大宗師呢?
真是涉及到大宗師的話,那不能不慎了,一些極端的手段不能用,而且海玉蘭會肆無忌憚,陰謀詭計沒有底細。
“師弟,既然知道他是假的,為何還要白費功夫?”馮明雪不解的問。
李慕禪道:“我給這人下了禁制,算是示威,給他們一道難題,他們能解開便罷了,解不開的話,還是老老實實放人的好。”
馮明雪明眸一轉,馬上想透了其中奧妙,這禁制既然能施展在冒牌海大少爺身上,也能施展在別人身上,防不勝防。
“海家據說高手如雲,臥虎藏龍,他們真解不開?”馮明雪問。
李慕禪笑了笑:“那就看他們的本事了,這是先師的獨門秘術,外人想解開可不容易。”
“哪位先師?”馮明雪問。
她從前不問李慕禪這些,漠不關心瑣事。
李慕禪道:“是我的啟蒙恩師,我從小修煉的禪定功夫,恩師可能是位僧人,可惜從沒說過自己身份。”
“原來如此。”馮明雪點頭。
李慕禪笑道:“所以我能修成還玉經是因為從小打下的禪定底子,不是因為天才,比不過師姐你!”
馮明雪搖頭笑笑,這話只能聽聽罷了,他的資質確實不遜於自己,還玉經還能說是禪定功夫的底子,馭星經呢,他修煉馭星經速度遠非自己可比。
“咱們現在怎麼辦?”馮明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