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內還好吧?”李慕禪問。
白明秋道:“神拳宗老老實實的,沒再找麻煩,董家已經進了閣內。”
李慕禪又問:“師父呢?”
白明秋道:“師父已經不練太上玉清經了。”
李慕禪鬆了口氣,點點頭:“不練最好!……可惜我不知太上玉清經的心法,只能大體推測,不一定準確。”
白明秋沉吟一下,道:“我說給你聽聽吧!”
李慕禪搖頭:“太上玉清經是秘傳,說給我聽不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的。”白明秋道:“此經適合女子修煉,男人不能練,你只要不外傳就好。”
李慕禪心下好奇,笑道:“師父不會怪罪吧?”
白明秋黛眉一挑哼道:“你到底要不要聽?”
李慕禪忙道:“師姐請說!”
白明秋白一眼他,細細將口訣說了,李慕禪豎起耳朵,字字入心,直接烙放腦海。
一會兒功夫,他將太上玉清經烙入腦海,無一個字差錯,然後閉眼慢慢琢磨開來。
白明秋看他閉上眼睛,也不催促,起身推開窗戶,打量著院子。
這是一間小院,在客棧裡,這樣的小院絕不便宜,一般的人家住不起,如後世的總統套房一般。
白明秋下山行走時,絕不會住這般奢華的房間,天淵閣再富也不會對弟子這麼大方,養成弟子大手大腳的習慣。
她索性出了屋,獨自在小院裡漫步,曬著太陽,寧靜心情。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她又回到屋內來到李慕禪榻前,哼道:“師弟,算啦吧,這太上玉清經玄奧難測,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想悟透此經,絕不是短時間可及,需要數十年甚至近百年的參悟,歷代先祖修煉此經者,成功寥寥。
李慕禪慢慢睜開眼,嘆了口氣:“是我錯了!”
“嗯——?”白明秋望他。
李慕禪道:“此經的關鍵不是無情,而是忘我!”
白明秋蹙眉道:“所謂太上忘情,無情無慾,這才是根本,師弟你在說什麼呢!?”
李慕禪搖頭:“師姐所言差矣,太上忘情,是極於情故能忘情,而這太上玉清經的門徑不是忘情,忘我才是根本,而極於情至忘我境界,才是太上玉清經的根本。”
“極於情……”白明秋沉吟。
李慕禪道:“我看你與師父修煉的法子都錯了。”
“極於情……”白明秋搖搖頭:“不對……”
李慕禪伸了個懶腰,解座下榻:“反正這是我對此經的理解,對不對也不知道。”
白明秋白他一眼:“少囉唆,跟我仔細說說!”
李慕禪出了屋,夕陽西下,霞光鋪滿了院子,他扭頭笑道:“師姐,這東西是可意會難言傳的東西,我只能說到這兒,再沒什麼可說的。”
“為何不是忘情無情?”白明秋不罷休。
李慕禪的話徹底否認了她與師父的一番苦功,偏偏他的話不能輕視,縱使入門最晚,悟性卻驚人,對武學的認識極深刻,加上又得了完整的傳承,論武學之淵深絕不是自己與師父能比的。
師父雖厲害,但傳承並不完整,多活十年二十年,與傳承所得相比,渺小不必計較。
李慕禪搖頭不語,但笑而已,後來白明秋惱了,怒斥了他一番,李慕禪無奈的又解釋幾句。
白明秋皺眉聽著不說話,若有所思。
她修煉太上玉清經的時間並不長,是李慕禪來了之後,她感覺到他的進境,不想被超過,所以才開始修煉。
她苦心參悟,修煉之後發現果然玄妙,武功進境極快,不過越到後來越艱難,進境也慢下來,還好有師父的指點。
即使如此,往後修煉也極難,因為此經最重要的是心境,心境不能配合,苦練無益。
李慕禪的一番話,徹底打亂了她的認知,她一時怔住,難以自拔。
看她如此,李慕禪也不打擾,到院中沐浴晚霞,微眯眼睛修煉,吸納天地之靈氣。
約摸過了一刻鐘,李慕禪忽然來到白明秋跟前:“師姐,走吧。”
白明秋明眸的迷茫迅速退去,望向他:“怎麼了?”
李慕禪道:“有人來了,咱們要避一避。”
“誰?”白明秋一怔,隨即皺眉:“是清河劍派的人?”
李慕禪點點頭:“這次來的是高手,最好不硬拼。”
“走吧。”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