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實不簡單。
李慕禪平端長劍。肅穆看著李葉:“李師妹,請!”
“看劍!”李葉嬌喝,身如柳枝,劍如靈蛇,人與劍輕輕一擺,劍尖瞬間到李慕禪跟前,奇快如電。
李慕禪輕旋劍。尋隙而擊,逼李葉變招,她的劍極快,即使變招也瞬間刺到李慕禪近前。
李慕禪不慌不忙又輕刺一劍。優雅而從容,看起來沒用多大力道,卻逼得李葉再次變招。
李葉越打越憋屈,李慕禪彷彿能看透她破綻,每次輕輕一劍,就逼得她手忙腳亂,忙不迭的變招。
李慕禪腳下不丁不八,步伐緩慢,一舉一動透出優雅從容,李葉則婀娜如柳,劍勢中透著莫名的嫵媚性感,劍快如靈蛇吞吐。
同樣一套大悲劍,李慕禪施展起來緩如龜爬,李葉則輕捷如風,一慢一快差到極致。
兩人劍招也各有變化,與原本大悲劍八式都有出入,化為最適合自己的劍勢,看得黃寧天摸著鬍子眉開眼笑。
能一個月時間把大悲劍練到這個地步,兩人都是不可多見的奇才,不過最終還是李慕禪更勝一籌。
兩人看得出來李慕禪對大悲劍的造詣很深,瞭如指掌,李葉千般變化都逃不出他的法眼,一眼看穿,直擊其破綻逼她變招,這麼打下去,李葉會反噬自身而受傷。
“好啦!”黃寧天拍拍巴掌,笑道:“罷手!”
李葉嬌嗔一聲,劍勢越發迅捷,絲毫沒有罷手的意思,她實在不甘心,身為清河劍派年輕一代最傑出的弟子,她何時受過這氣!
李慕禪搖頭,劍勢陡的一變,宛如電光一閃,劍尖擊中李葉劍身。
李葉只覺劍身傳來一股奇異的力量,先如鑽頭,從虎口進入手臂,隨後如水紋般擴散開來,半邊身子一下發麻,差點兒握不住劍。
趁她一窒,李慕禪飄身後退,還劍歸鞘,微笑看著她:“李師妹,承讓了!”
“你……”李葉咬著櫻唇,恨恨瞪著他。
“呵呵……”黃寧天摸著鬍子大笑,很是欣喜,沒想到李慕禪悟性如此了得,當真是意外之喜。
當初陳道堂自作主張,把李慕禪收羅門下,黃寧天雖知陳道堂眼光奇高,能被他看中絕不是一般人物,可也沒想過李慕禪如此悟性,一個月能把大悲劍練到如此地步。
陳道堂滿意的點點頭。
李葉嗔瞪著李慕禪,恨不得一口把他撕了,心高氣傲的她從沒受過這個窩囊氣,是莫大的侮辱。
黃寧天笑道:“李葉,做師妹也沒什麼不好!”
“宗——主——!”李葉從李慕禪臉上收回目光,嗔道:“他是不是早就練過大悲劍呀!”
她能感覺到李慕禪每一劍都抓住自己破綻,顯示出對大悲劍的精熟來,一個月時間怎麼可能練到這般地步?!
“你們兩個同時到山上,同一天得授大悲劍。”黃寧天擺手笑道:“你想做回師姐,就勝了他!……這樣,你們兩個可以每個月比試一次,你只要勝了,就做師姐!”
“多謝宗主!”李葉嬌笑抱拳。
黃寧天擺手笑道:“先別急,我還有條件,只在兩年之內有效,而且一個人連輸三次,也結束。”
李葉一滯,瞪了李慕禪,緩緩點頭:“好!”
陳道堂沉聲道:“你們兩個只准切磋,點到為止,不準有人受傷,否則以宗規論處!”
“是。”李慕禪抱拳。
李葉瞪李慕禪一眼,好像受傷一定會是自己,哼道:“李師弟,放心,我不會殺你!”
李慕禪笑了笑:“那就多謝李師妹了!”
他倒是不在乎師姐師妹的稱呼,不過李葉是清河劍派的弟子,那又不同,必須分個上下的。
壓過李葉一頭,象徵著天淵閣壓清河劍派一頭,兩人的比拼各自代表著門派,不容退縮容讓。
黃寧天笑眯眯的道:“你們兩個就算正式明鏡宗弟子了,道堂,你帶他們出去打招呼,一些規矩也講講。”
“是。”陳道堂應一聲,招手帶兩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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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禪搬回另一間小院,位於東頭,與原本小院不在一個區域,不知是陳道堂故意,還是隻能依序安排住處,李慕禪與李葉做了鄰居,他在東邊,她在西邊,兩院一牆之隔。
李葉一直對沒好臉色,說話也不稱呼師兄,反而李慕禪抓住機會就叫師妹,不亦樂乎。
這李葉絕沒安什麼好心思,一有機會,絕不會放過殺自己,替師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