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這小子倒也有幾分資本,否則的話,我二話不說,直接把海姑娘送走,免得他害了人家姑娘!”
顧橫笛抿嘴笑道:“宗主,這個傢伙什麼都讓人省心,就是女人問題上,我怕到頭來弄到反目成仇!”
易行之想了想,道:“這樣罷,你去跟明雪好好談談。”
顧橫笛忙不迭擺手:“不成不成,我可不敢跟明雪說這個,她準會沉下臉來,我受不得這個!”
易行之搖頭失笑:“你這個做師父的,反而怕起了徒弟!”
顧橫笛苦笑著搖搖頭:“這也沒辦法,她的脾氣大得很,我這個做師父的在她跟前挺不起腰桿。”
“那我親自去談?”易行之笑道。
顧橫笛忙擺手:“千萬不要!……宗主,女人家的事,你就別攙合啦!”
易行之道:“我這不是替無忌著急嘛!”
顧橫笛嘆口氣,無奈道:“照我說,甭管他啦,讓他看著來吧!”
李慕禪忙道:“師父這話有理,還是我自己來。”
……
經過他苦苦的推辭,易行之終於打消了念頭,不再插手,不過三人正在說話功夫,腳步聲響起,一襲紅衣的傅飛虹飄然進來。
“傅前輩。”李慕禪抱拳行禮,抬頭之際看一眼她,面若桃花,明眸顧盼生姿,當真是風華絕代,風采更勝往昔,彷彿被雨露滋潤的牡丹。
李慕禪暗自讚歎一聲,這都是宗主的功勞,看來兩人過得很和美,即使在大殿內,當著自己與師父的面,兩人眉眼相對,仍傳遞著脈脈情意。
這麼多年下來,兩人終於修成正果,越發的珍惜,感情非是李慕禪所能感受得到,與常人的情愛一定不同的。
顧橫笛抿嘴笑道:“無忌,不該叫前輩了。”
李慕禪笑道:“是該叫夫人了,恭喜夫人。”
“隨你怎麼稱呼吧。”傅飛虹輕笑一聲,擺擺手:“你呀,終於露面了,一直派人過去找你,卻一直找不到!”
李慕禪道:“夫人找我何事?”
“還不是關於蘭兒的!”傅飛虹哼道:“你們兩在一起不短的日子了,是不是該訂下來了?”
李慕禪一怔:“訂什麼?”
“當然是定親!”傅飛虹黛眉一挑,哼道:“怎麼,你難道沒想過?”
李慕禪忙搖頭笑道:“當然想過!……可是……”
“可是什麼!”傅飛虹緊盯著她,明眸流轉:“是不是想推後?”
李慕禪為難,露出尷尬笑容:“這個嘛,沒想過夫人會同意,所以覺得意外,沒反應過來。”
傅飛虹來到他對面坐下,伸伸手,易行之與顧橫笛坐下,李慕禪在傅飛虹對面坐了,卻覺得如坐針氈,渾身覺得不自在。
“臭小子,我知道你的心思,貪多嘛!”傅飛虹淡淡道。
李慕禪無奈搖搖頭,沒有分辯。
傅飛虹道:“不過你忒小瞧了蘭兒,當今天下想娶蘭兒的少年英傑數不勝數,豈能與別人共侍一夫?!”
李慕禪輕咳一聲,微笑道:“夫人如何想通的?”
他看一眼易行之,易行之緊閉嘴巴,僅是露出一個微笑。
傅飛虹也看一眼易行之,哼道:“還不是你們宗主苦苦相勸,把你誇得跟花兒一樣,我看差不多,還算能配得上蘭兒,也便答應了。”
李慕禪道:“多謝夫人!”
“行啦,不必謝我,就怕你得到了卻不知珍惜!”傅飛虹擺擺玉手,斜睨一眼易行之,懶洋洋的道:“我知道,你們男人都這幅德性!”
李慕禪嘆道:“宗主剛大婚,我現在就定親,是不是太急了?”
“不急!”傅飛虹斷然否定:“正好趁著喜慶勁兒沒散,反而更熱鬧!”
李慕禪道:“這個……,還是容我商量一二。”
“商量什麼?!”傅飛虹粉臉沉下來,冷冷道:“是不是想用緩兵之計?……你師父與宗主都在,直接說了便是!”
……
李慕禪只覺尷尬異常,卻不能發火,只能朝易行之不停的打著眼色,但易行之卻穩若泰山,裝作沒看到他的臉色,盯著自己手上茶盞看,似乎茶盞裡有美妙的花兒。
李慕禪暗自嘆息,沒想到自己也落到這般田地,只能無奈而尷尬的向顧橫笛發出求救的目光。
顧橫笛好像看不過眼了,輕咳一聲,道:“夫人,容我說一句。”
傅飛虹明眸閃了一下,微笑道:“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