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種事!”
他覺得趙宗主不會跟別人說,而旁人也不敢外傳的,奇怪她們怎麼知道。
傅飛虹斜睨他一眼,哼道:“小子,敢做不敢當了!”
李慕禪搖頭道:“趙宗主說了什麼嗎?”
“宗主已經跟咱們說了,全宗的人都知道,你上門逼迫,要我嫁給姓易的混蛋!”傅飛虹冷冷道。
李慕禪眉頭動了動,看一眼冷著臉的海玉蘭,沉吟道:“這是宗主親口說的?”
傅飛虹冷笑道:“是宗主親口說的,說迫於你的身份,不能不答應,只能辛苦我啦!”
李慕禪搖頭嘆了口氣:“這個趙宗主,還真是……”
這一招算是毒的了,嘆道:“這話做不到真,我哪能逼迫得了她?”
傅飛虹哼道:“行啦小子,甭巧言令色,宗主說了,你是大宗師,既然開了口,她只能答應!”
李慕禪摸摸鼻子,看向海玉蘭,海玉蘭扭頭不理他。
李慕禪嘆道:“看來是趙宗主誤會了,怪不得這麼痛快的答應了呢,傅前輩不同意?”
傅飛虹瞪他一眼哼道:“你到底怎麼逼迫宗主了?”
李慕禪道:“真是冤枉,我並無此意,真是趙宗主誤會了,我來是為了宗主遇刺的事。”
“他死不了吧?”傅飛虹裝作不在意的問。
李慕禪搖頭道:“受了不輕的傷,倒沒有性命之憂,但這件事太嗝應人,我奉命來調查,順便來宗裡看看,打聽一下情況,然後順便提了宗主與傅前輩的事,覺得不能再拖了,這次萬一宗主有個三長兩短的,豈不是情天恨事?……趙宗主痛快的答應了,沒想到她以為我在逼迫,真是天大的冤枉!”
“宗主是什麼樣的人,豈能誤會你?!”傅飛虹斜睨著眼,哼道:“小子,我看你就是成心逼宗主就範,你膽子不小哇!”
李慕禪摸了摸鼻樑,無奈搖搖頭:“趙宗主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九天玄女宗是傅前輩你的師門,我哪敢無禮,前輩能饒我,宗主也饒不了我,是不是?!”
傅飛虹斜睨著他,冷笑道:“你小子嘴裡一套,做起來又一套,我才不信你!”
李慕禪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是好人做不得啊,……算啦,誤會便誤會吧,歪打正著,看來是前輩與宗主的緣分到了。”
他這麼一說,傅飛虹頓時紅了臉,扭頭哼道:“胡說什麼!”
……
海玉蘭看師父臉紅,知道她還如少女一般心思,不好意思多說,扭著冷冷道:“這次提親,是你自作主張,還是易宗主之託?”
李慕禪笑道:“宗主豈能託我此事,是我自作主張。”
海玉蘭頓時臉色更冷:“易宗主不想娶師父?”
李慕禪笑了笑,搖頭道:“宗主一直怕傅前輩拒絕,所以不敢踏出這一步,若不然,兩人也不至於糾纏這麼多年?”
傅飛虹哼一聲:“臭小子,說話注意點兒!”
李慕禪呵呵笑道:“傅前輩,宗主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別看宗主英明神武,但在男女之事上卻膽怯而謹慎,唯恐一個不慎,真的失去了傅前輩你,越是情深,越是患得患失,咱們看得都著急,只能推他一把,若不然,到老了你們還是這樣!”
“你還有理了!”傅飛虹哼一聲,沒好氣的道。
李慕禪笑道:“傅前輩不謝我?枉我花盡力氣與手段,才能讓趙宗主答應?”
“你終於說實話了吧?”海玉蘭哼道。
李慕禪笑了笑,道:“剛才那套說辭是給別人聽的,對玉蘭你,我自然不必說謊!”
“你真逼宗主了?”海玉蘭神情稍緩,傅飛虹炯炯望過來。
李慕禪道:“你們這位趙宗主是個厲害人物,不使點兒手段怎能逼她就範?”
“到底是什麼手段?”海玉蘭問。
李慕禪於是將事情的經過細細說了一遍,兩女聽得神采飛揚,彷彿置身於大殿內,聽著李慕禪與宗主唇槍舌劍,能感受到刀光劍影。
兩人雖是說話,卻句句透著玄機與機鋒,都直擊人心空隙,最終還是強者為尊,李慕禪贏了這一場。
“好手段!”傅飛虹撫掌讚歎,搖頭道:“你家宗主有這般手段,早就……”
李慕禪笑道:“我這手段其實低得很,宗主不屑為之。”
傅飛虹撇撇嘴道:“你甭往他臉上貼金,他沒有這般狠心,總是優柔寡斷,想要仁義,天下間哪有那麼多的仁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