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忙道。
李慕禪只是搖頭,卻不說話。
馮明雪沉下玉臉來,道:“師弟,少囉唆,趕緊說!”
李慕禪道:“落霞谷。”
“不會吧?”馮明雪訝然,蹙眉道:“他們沒那麼大的膽子吧?”
李慕禪淡淡笑道:“色膽包天,那位郭少谷主咽不下這口氣呢,非要發洩出來,沒能刺殺得了我,可能遷怒於兩位師兄身上!”
“他……?”馮明雪仍覺得難以置信。
李慕禪道:“咱們宗門這些年來沒什麼大動作,雖有大宗師之名,卻已經失去威懾力量,給你以虛張聲勢之感,大宗師誰見過,說不定已經不在了呢,所以人們膽子大了!……我曾跟宗主說過,宗主慈悲心腸,不想開啟殺戮,現在這個問題重新出現了!”
“師弟你的意思是想立威?”馮明雪蹙眉道。
她雖心急,也逼著風雷門幫忙,而他們人輕言微,生怕風雷門欺瞞,只能給點兒壓力,但說立威卻不同意,這個師弟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這一立威不知要殺多少人,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李慕禪道:“到了如今的地步,不立威不成了,否則人們忘了咱們雲霄宗的威嚴,不威不懼,他們膽子一大便是自取滅亡,與其如此,不如讓他們警醒一點兒。”
“歪理邪說!”馮明雪搖頭。
李慕禪忙道:“師姐,有時候殺人也是慈悲心腸。”
“行啦,我不同意,不能擅啟殺端!”馮明雪搖搖頭,神情堅決。
李慕禪露出無奈神情,她畢竟是師姐,一旦不同意,自己還真不能陽奉陰違,擅自行動。
他最終嘆口氣:“唉……,好吧,聽師姐的,落霞谷我只是猜測,師姐聽聽便罷,不必當真,要仔細察清楚了。”
馮明雪露出一絲笑容:“我自然明白!”
她心下卻篤定,這個師弟算無遺策,直覺驚人,他說是猜測,八九不離十,但她仍抱一絲僥倖心理,兩位師兄安然無恙,這樣便不會鬧起什麼大的風波,天下太平。
李慕禪掃一眼她,對她的心思洞若觀火,一直抱僥倖心理,他卻明白,兩位師兄已經不在了。
所以他心生殺意,想要立威,這件事若善罷甘休,那雲霄宗的威嚴何存,天下人又會如何看待雲霄宗?他們不會認為雲霄宗是寬容,而認為是虛弱,會蜂湧而至的欺上門。
到那時候,雲霄宗還是要大開殺戒,要殺更多的人。
……
第二天傍晚時分,李慕禪與馮明雪再次來到風雷門,一到宅外,門前石獅旁的兩個勁裝漢子抱拳行禮:“可是李少俠與馮姑娘?”
李慕禪輕頷首,馮明雪淡淡看著他們。
“門主有請。”大漢恭敬的道。
李慕禪笑著點點頭:“那煩請通報一聲吧。”
一個大漢轉身進大門通報,胡寶瑞很快大步流星出來,身後跟著兩個老者,皆是一身玄衣。
“哈哈……,李少俠,馮姑娘,你們可算來啦,老夫正想登門拜訪呢!”胡寶瑞一見面便大笑道。
李慕禪微笑抱拳:“胡門主,有勞了,可有訊息?”
“來來,裡面述話。”胡寶瑞伸手肅請,李慕禪與馮明雪跟著一塊兒進了大門,來到大廳。
李慕禪踏進大廳時,往左邊看了一眼,笑了笑,胡寶瑞心下一凜,臉色卻不變,笑眯眯的請他們坐下,待僕人上了茶,他輕啜一口,咳嗽一下道:“李少俠,馮姑娘,老夫派人仔細查了查,還真查出一點兒線索,只不過說出來怕兩位不信。”
“胡門主但說無妨。”李慕禪笑笑。
胡寶瑞也不多繞彎子,看出李慕禪與馮明雪沒這耐心,嘆道:“據老夫細緻查探之後,判斷這柳宅是落霞谷的落腳處。”
“落霞谷?”李慕禪沉吟道:“風雷門的對頭?”
“唉……”胡寶瑞苦笑道:“老夫著了他們的道,原本以為他們沒什麼威脅了,還打算放他們一馬,免得別人說我欺負婦人與小孩,卻不曾想,他們竟下此毒計!”
李慕禪皺眉道:“怎能證明是他們下的手?……況且他們有那本事嗎?我兩位師兄可不是一般人。”
胡寶瑞搖頭嘆道:“兩位少俠定是武功高絕的,但落霞谷有一種奇毒,名叫龍山雪,是一種無色無味的奇毒,中毒之後,很難發覺,待反應過來時已經中毒倒下。”
李慕禪道:“龍山雪……”
胡寶瑞嘆道:“落霞谷對這毒藥保密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