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景華黛眉挑了挑:“是給小晚穿了?”
“是。”朱四爺無奈的點點頭。
獨孤景華一想便明白,朱儁之子被刺殺,朱朗豈能無動於衷,怕再來刺殺自己的女兒。
獨孤景華道:“家主愛女心切,倒是可敬。”
朱四爺嘆了口氣:“這次太險了。”
……
兩人正說話功夫,一個小廝悄悄跑上來,在朱四爺耳邊說了一句,朱四爺面露喜色:“果真?”
小廝眉清目秀,輕輕點頭。
朱四爺坐不住了,起身笑道:“獨孤姑娘請稍坐,我去去便來。”
獨孤景華道:“請便。”
待朱四爺快步離開,獨孤景華望向李慕禪,李慕禪淡淡道:“朱朗醒了。”
獨孤景華道:“他一醒就能真相大白了。”
李慕禪皺眉搖搖頭:“朱朗不像個明白人。”
獨孤景華笑道:“在這種大是大非上,他身為家主應該能明白的。”
李慕禪道:“你太高看他了!”
獨孤景華笑了笑:“別小瞧了他,他對於咱們獨孤府的高手也能認清楚。”
“未必。”李慕禪搖頭。
獨孤景華笑道:“先生太小瞧人家了,看看吧。”
李慕禪道:“此舉太過冒險,他萬一狗急跳牆怎麼辦?”
獨孤景華笑著搖頭:“先生過慮了,我又不是家主,殺了我有什麼好處,再者說了,不是還有先生在嘛!”
李慕禪搖頭道:“就怕他沒想那麼多,只想殺人洩憤,萬一身邊再有人挑唆一下,他很容易動手。”
獨孤景華但笑不語,不以為然。
李慕禪見她如此,也是無奈,這純粹是自己推測,若非熟悉,他不會說這些沒把握的話。
兩人拿起茶盞輕啜一口,還沒放下,李慕禪皺眉:“還真被我說中了,這個朱朗確實蠢到家了!”
他話音乍落,一陣腳步聲傳來,二十幾個黑衣老者鑽進大廳,轉眼把兩人圍在當中。
李慕禪不動,獨孤景華也不動,端著茶盞慢慢輕啜一口,合上盞蓋慢慢放到桌上,好整以暇的望去。
門簾一挑,朱四爺扶著朱朗進來。
朱朗臉色蒼白,雙眼熊熊如火炬,死死瞪著獨孤景華,一身華美的錦衣殘存幾處血跡,透著幾分狼狽。
獨孤景華笑了笑:“朱家主還好吧?”
“死不了!”朱朗冷笑,皮笑肉不笑:“獨孤姑娘是不是很失望啊?”
獨孤景華笑道:“恰恰相反,我挺高興,這件事總算有化解的機會,家主真的不在了,很難化解了。”
“化解個屁!”朱朗怒喝一聲,劇烈咳嗽起來,朱四爺忙伸手撫他後背,輕拍幾下化解咳嗽之意。
獨孤景華皺眉,沉下玉臉:“朱家主,你認定了這件事咱們所為?”
在朱四爺運功幫忙下,朱朗慢慢停歇咳嗽,漲紅著臉冷笑道:“除了你們誰還會逍遙掌?!”
獨孤景華道:“朱四爺沒跟你說過?”
朱四爺笑了笑:“獨孤姑娘,我還沒來得及多說,三哥便迫不及待的過來,姑娘還是親自跟三哥說吱。”
獨孤景華點點頭,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番。
朱朗冷笑:“放屁,聖上怎會如何,獨孤景華,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汙衊聖上,我要上奏!”
獨孤景華搖頭嘆道:“朱家主,這件事明眼人一看即知,那些偷襲你的你認識嗎?”
朱朗哼道:“不識。”
獨孤景華道:“這便是了,敝府的高手想必你都知道,他們是不是咱們的人你能認出來才是!”
朱朗冷冷道:“誰知道你藏沒藏高手,總之這口氣老子咽不下,來人,動手把他兩個給我宰了!”
“三哥且慢!”朱四爺忙道。
朱朗回頭冷冷道:“老四,你要替他們求情?!……是不是看上獨孤景華了?”
“三哥!”朱四爺忙道:“獨孤姑娘隻身前來,拳拳誠意,三哥還是好好考慮一下。”
“考慮個屁!”朱朗沒好氣的道:“我差點兒沒命,再不殺她,下次準要死透了!……獨孤家當家作主的就是她,一定是她派的人!”
朱四爺道:“既然獨孤世子也受了刺,說明此事確實有古怪。”
“你也相信她的話?!”朱朗哼道。
朱四爺道:“謹慎一些沒有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