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朵蓮花,影影綽綽,似幻似真。
李玉嬌揮出一片寒光,如雪花簌簌,周圍寒氣森森,陡的降了幾度。
聶忘秋冷笑一聲,劍尖化為一點寒芒,撞上溫吟月的劍尖,“叮……”清鳴聲嫋嫋不絕,溫吟月退後一步,劍身撤動不停。
李玉嬌的劍光緊隨而至,聶忘秋輕輕一劃,“叮……”一聲脆響,餘音嫋嫋,漫天寒光斂去,李玉嬌也退後一步,劍身顫動如蛇。
兩人雖退,聶忘秋卻也不能繼續,這片刻功夫,王逍遙如瘋狗般撲上來,劍光雨點般落下。
聶忘秋一閃,驀地消失,出現在王逍遙身後,舉劍刺其背心,突兀之極。
他與王逍遙隔得近,李慕禪與兩人隔得遠,出指已經不及,溫吟月與李玉嬌劍身顫動,奇異的內力鑽進劍中,兩女催動內力相抗衡,想救卻無能為力。
李慕禪冷哼一聲,長劍甩出。
“嗚!”長劍劃出一道流光射向聶忘秋。
這一射雖沒用黃龍飛劍,卻奇快無倫,比指力更快,瞬間到了聶忘秋跟前,聲勢驚人。
“呵呵……”聶忘秋又發出一聲長笑,驀地一閃,突兀出現在李慕禪跟前,揮劍刺出,奇快如電。
“呵呵……”李慕禪跟著發出一聲長笑,橫掌立在左胸口,右手大拇指按出,神情從容。
“嗤!”劍尖瞬間刺進了手掌,他指力同時射中了聶忘秋。
聶忘秋本來能夠避過,卻沒想到劍上忽然傳來一股奇異力量,宛如鑽頭,直襲心口。
他一恍惚,動作滯了一下,“啵”一響,如小石子落進深井,他右肩出現一個血洞,鮮血洶湧而出。
李慕禪左掌一翻一攪,聶忘秋右手力氣從血洞中洩出,長劍頓時脫手,李慕禪右手接住往外一拔。
他一蹬腳,轉身便走,宛如一抹流光消失在樹林深處。
李慕禪右手甩劍,長劍如流星般追至,樹林裡傳來一聲悶響,隨即寂無聲息,唯有清風簌簌。
說來話長,實際兩人僅換了兩招,奇快無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其餘四人反應過來時,聶忘秋已經消失。
溫吟月一閃出現在他跟前,眼波一掃,嗔道:“師弟!”
李玉嬌撲過來:“湛然師兄,你不要緊吧?”
她捉住李慕禪左掌,左掌勞宮一個血淋淋傷口,森森白骨可見。
……
李慕禪笑道:“不要緊的。”
剛才這一下,若非他練了屠龍手,加上金剛不壞神功,這一劍就能刺穿手掌,刺到心口。
“好一個聶忘秋!”溫吟月搖頭。
果然不愧赫赫有名的人物,武功非同尋常,剛才那一劍的內力極為奇異,如一團火焰,鑽進身體後焚燒開來,內力就是燃料。
好在妙蓮經玄妙,內力奇異,直接將其撲滅,換了一個人,只能等著內力消耗殞盡,不動武即落敗。
李玉嬌的雪玉神功也玄妙,才能壓制住。
“這個聶忘秋,果然是小人!”李玉嬌哼道,從懷裡掏出瓷瓶,抹了一些白膏到李慕禪傷口,小心翼翼。
王逍遙面帶愧色:“湛然大師,我……”
李慕禪擺擺右手笑道:“逍遙不必客氣,這聶忘秋是一派掌門,武功自然非同小可,咱們虧了人多。”
“慚愧,我一點兒沒幫上忙,反成了累贅。”王逍遙搖頭苦笑。
他如今才知,湛然大師揚名天下,並非僥倖,本事確實遠勝自己,且不說湛然大師,便是溫仙子與李姑娘,都在自己之上。
可笑自己先前不服氣,覺得溫仙子的名聲有些誇大了,可能大夥是看在她是絕色美女的份上,格外捧她的場。
如今才知自己的可笑。
李慕禪笑道:“這聶忘秋的飛仙劍法,好像還夾雜著七殺劍,兩者融合在一起,威力確實不俗。”
他心中高興,這是第一次他沒依靠大明王經取勝,雖說有些討巧,仍讓他興奮莫名。
他先前以弱勝強,皆是依靠大明王經,心裡總不太自信,如今沒用大明王經,竟戰勝了聶忘秋,實是莫大的鼓舞。
不過,這一次若沒用智計,也難傷到聶忘秋,他對滄海神劍似有應付之法,總能在關鍵時候避過。
想必師父年輕的時候,沒少用滄海神指與他對招吧,他有了應付的經驗。
回想動手的情形,這聶忘秋實在陰險狡詐,一上來就衝著何鳳霞去,是以她為餌,逼得王逍遙送死,兩女護住何鳳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