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本就是忿怒相,他先前一直被大明王經壓制,心中情緒皆無,無法御使大明王經,只是被動附體而已。
如今舍利成,神魂壯,能夠壓制大明王經,一旦忿怒,與大明王經心境契合,大明王經威力陡增。
他直直撞上去,不管不顧他們的劍光,屠龍八手施展,以玉石俱焚之勢,轉眼殺了兩人,又與華師叔,溫吟月合力,又把另兩人殺了。
“師父,你不要緊吧?”他忙扶住竹照師太。
竹照師太右手拄著劍,嬌喘吁吁,秀臉酡紅如醉,格外的嬌豔,彷彿一朵鮮花綻放。
“臭小子,快把大明王經撤了!”竹照師太道。
李慕禪忙撤去大明王經,身形一個踉蹌,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如紙,沒有一點兒血色。
他如今舍利成,但大明王經畢竟是透支潛力,驟然撤去之後,空虛疲憊之感頓時襲來,無法抑制。
溫吟月從懷裡掏出瓷瓶,往竹照師太香肩灑了一些粉末,止住了血,低聲道:“師父,怎麼樣了?”
“不要緊,死不了,吟月你快去那邊看看。”竹照師太擺擺手。
溫吟月點頭飄身過去,很快回來,身後是楊重及兩名蓬萊閣高手。
……
“師太,受傷了?”楊重關切的問。
李慕禪扶著竹照師太,臉色不甚好看,有些自責,自己武功不濟,早該直接解決了那邊,儘快趕過來的。
若快一些,說不定師父也不會受傷,這一次還好,僅是皮肉傷,若是運氣不好,自己可就後悔終生了!
竹照師太笑道:“不打緊,總算逃出來了。”
楊重呵呵笑起來,讚歎的看著李慕禪:“這回虧得湛然大師大發神威,真是匪夷所思!”
他至今想來猶覺有些不真實,湛然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厲害武功,再過幾年,豈不是天下無敵,難不成能與南宮思道並肩?
他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隨即搖搖頭,南宮思道可不是人,如湛然大師這般傑出的人物不是沒有,如溫吟月,如心覺大師,皆是俊傑。
竹照師太轉頭看一眼李慕禪,笑道:“湛然,聶忘秋死了沒?”
李慕禪點點頭:“死得不能再死了。”
“哈哈……”楊重放聲大笑,樂不可支:“這個賊子,他也有今天!”
“嗯,既已殺了他,咱們就算完成任務,走吧!”竹照師太道。
李慕禪點點頭,他原本有意耍一記回馬槍,再回去拼殺一陣,趁著人心浮動,儘可能削弱長白劍派實力。
但見竹照師太負了傷,他頓時沒了興趣,道:“師父,咱們得儘快走,說不定有長白劍派的高手攔截。”
“哼,他們來了倒好!”楊重信心十足。
李慕禪沒說話,竹照師太白他一眼:“你能打得過整個長白劍派?咱們把馬蜂窩捅了,別再惹事了!”
“呵呵,是是,師太有理,咱們走。”楊重忙笑道。
竹照師太這才笑道:“聶忘秋死了,長白劍派不足為慮,聶雪峰雖是人傑,比他老子差遠了。”
“呵呵,正是正是!”楊重點頭不已,呵呵笑道:“從此長白劍派不足懼也,終於能鬆一口氣了!”
聶忘秋可不是心胸寬大之人,這一次悔婚無異給他一巴掌,他豈能嚥下這口氣,早晚要報復回來。
如今聶忘秋一死,他再無憂矣,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竹照師太轉頭看李慕禪,見他臉色蒼白,目光黯淡,彷彿幾天幾夜沒睡覺,顧,嘆道:“臭小子,你呀……”
李慕禪勉強笑笑:“師父,我不要緊。”
竹照師太白他一眼:“行啦,別逞強!……吟月,你扶著你師弟罷。”
“是。”溫吟月點頭,來到另一側扶住李慕禪。
淡淡幽香入鼻,李慕禪笑笑,任由她小手攙著,汩汩內力渡來。
……
李慕禪搖搖頭,他如今內力滔滔如河,浩浩蕩蕩,根本不缺內力,但身體痠軟無力,精氣神如被抽去了一般。
內力深厚,卻無法改變身體這種狀態。
溫吟月察得他情形,知道內力無用,只能攙著他,覺得他身體越來越重,看他模樣,雙眼皮不停的開闔,目光恍惚。
她低聲道:“師父,還是讓師弟睡一會兒吧。”
溫吟月搖搖頭:“不成,現在咱們要快些走,莫耽擱。”
“那師弟他……?”溫吟月為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