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呼吸平穩,心下暗舒,這嚴愣思雖然力大無窮,但比自己差一籌。
一籌之差,束手束腳,看他整個人慢慢粗大,彷彿壯了一圈,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強,李慕禪大覺訝然。
青筋在臉上蜿蜒,嚴愣思憋著一口氣,死死用力,無論如何也不鬆勁兒,好像非要把李慕禪推開。
李慕禪不動,逐漸加力,小心應付,深覺一個不小心,可能陰溝裡翻船,嚴愣思這股韌性著急驚人。
時間流逝,柴禾燃燒出“噼啪”聲,打破屋裡的寧靜,嚴愣思青筋鼓動,滿臉猙獰,好像仇人一樣盯著李慕禪。
“噝……”水壺忽然發出響起,噝噝作響,水顯然是要開了,李慕禪微笑著一動不動,任憑嚴愣思拼命努力。
又過了片刻“汩汩”聲響起,水壺冒出白氣。
李慕禪笑道:“小嚴,咱們就算打和吧。”
說罷,他慢慢收回力量,嚴愣思意猶未盡,但見李慕禪先撤開了,只能跟著撤開,否則勝之不武。
他放下手,頓時汗如雨下,轉眼打溼了他後背,汗水滴滴下落,落入地上,融入泥土裡。
李慕禪笑道:“果然不愧玄莽大力功,我這一身神力,從未遇對手,今天算是遇上啦。”
嚴愣思搖頭,神情低落:“和尚,我不如你。”
李慕禪笑道:“差不多,有我八成力氣,我所見過的人中,你當屬力量第一。”
“真的?”嚴愣思忙問。
李慕禪笑道:“我是出家人,豈能打誑語?”
嚴愣思忙問道:“那師父呢?……師父說要去找你麻煩的。”
他說著話,撓撓頭,露出不好意思的模樣,道:“師父說,再攤上像我一個這麼傻的,他還不如找根繩子結果了自己。”
“呵呵……”李慕禪搖頭笑了起來,提起水壺出去。
……
李慕禪與嚴愣思弄好了茶,坐在屋內八仙桌前,說起了這裡的規矩。
嚴愣思搖頭:“我也不知道什麼,……每天按時起來,然後跟師父練武,上午練上一午,下午出城撿柴,晚上隨便,師父不管的。”
李慕禪點點頭,看來是極為規律,與在驍騎營無異,只要遵從時間便是。
“是李前輩一個人教你?”李慕禪問。
嚴愣思道:“李師父教,其餘師父在一旁觀看,順便指點。”
李慕禪笑道:“小嚴你學了多久?”
“一年了。”嚴愣思道。
“哦——?”李慕禪一怔,沒想到已經煉了這麼久,笑道:“進境如何?”
嚴愣思道:“很好啊,……我先前抱不起石墩子,現在能抱著跑很久了。”
李慕禪慢慢道:“那李前輩可傳你別的武功?”
嚴愣思點頭:“嗯,還有一套刀法。”
李慕禪笑道:“想必是絕學,也不知前輩他們怎麼指點我。”
嚴愣思道:“你要選一個師父,紀師父最好了,可惜他好像不教弟子的。”
兩人正說著閒話,忽然腳步聲傳來,李老頭大步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