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語又似對著雷厲說話。“又一個遊戲的物件麼?”
“呵呵,難道您叫我回來就是交代這個?”
“因為他,你才攪了我的宴會,不是麼?所以,我很知道他對你來說是個遊戲還是……認真的物件?”
“認真的物件……”雷厲好笑的重複烏愴嶼的話,突然大聲笑起來。“您是在開玩笑麼?只不過是同他跳了一支舞就讓您認為我對他當真了?”
“那麼……是遊戲?”
“當然!”雷厲微微傾身湊近似鬆了口氣的老人耳邊,輕聲。“害怕我會成為第二個雷霆、不想讓烏家再一次因為這樣的醜聞而蒙羞才把我叫回來的吧?現在知道了不是認真的物件所以放心了?”
聽到那個闊別已久的名字時,老人一直站的筆挺的身體突然變得十分僵硬,臉上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不是說過絕不能提起那個傢伙的名字麼?再提起一次就不用叫我外公了。”
“啊,對不起。一時間忘記了這是家裡最大的禁忌,但也沒辦法啊,誰讓我在很多年前就被外公您毫不留情的趕出了這個家呢,忘記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雷厲輕佻的一聳肩就在旁邊的躺椅上靠下,神情的悠閒與暗含諷刺的話語恰恰成了一個極為鮮明的對比,也讓老人不好看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會被趕出去的理由,你應該還記得很清楚吧。”老人慢慢轉過的身子籠罩在突然遮住月光的雲層的陰影中,稍稍眯起的眼睛裡隱約閃動著一些奇怪的東西,好象……透過眼前的雷厲在看著另一個早以不存在的男人。
哈!又來了。
又是這樣的眼神。
明明看著的是自己,從眼睛裡倒映出來的卻是另一個人的影子。與母親、師傅所不同是,這個血緣上的外公卻是十分痛恨著自己的父親。痛恨他奪走了唯一的女兒,痛恨他讓唯一的女兒發瘋,痛恨他愛上男人、背叛了職責也同時讓烏家蒙上羞辱。而最讓他痛恨的,也許就是身為他所痛恨的男人的孩子——自己吧?
因為他淡然的態度和以前在身邊的所有人不同,所以才會搬進這個家的自己,在不久以後就發現到了隱藏在表面淡然下的,卻是深切的恨意。
“不可能忘記吧。”他放肆的昂起頭大笑。“那可是我第一次見到您象個市井小民一般衝著我所帶來的那個人破口大罵呢,虧我還在他面前誇下海口,說您是堅硬無比的冰山,再怎麼樣驚世駭俗的舉動都不會令您皺一下眉頭,但是您當時卻讓我吹的牛皮全爆破了。”
“……把一個陌生的男人帶到家裡,還是在床上胡混被當場逮到的情況下,你認為,我還能象平時一樣好聲好氣的請他坐下來喝茶麼?”再次提起當年的事情令烏愴嶼還是有些怒氣難消。
“至少……”輕鬆的從躺椅上一躍而起,雷厲拍拍躺皺的衣角,漫不經心的說出下一句火上澆油的話。“您該高興當時被壓在下面的那一個可不是您的孫子我,而是別人。”
“混蛋!這一點都不值得高興!”
成功的再一次將烏愴嶼的自制力挑至失控後,雷厲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好睏啊,我先走了。您也別生氣了,當心爆血管。”
“你別再回來了!”
將身後傳來的怒吼聲用門關上,正想往樓下走的雷厲一頭撞上了躲在門後偷聽的烏浩澤。
“真有種啊,臭小子。”早就將偷聽變成習慣的烏浩澤不露半點尷尬的拍上雷厲的肩膀,滿眼欽佩的看著他。“這是第二次了吧?能令老爺子不顧及身份形象的大吼的物件,好象總只有你呢。”
“沒辦法啊,誰叫我是他最討厭和最疼愛的兩個人所生下來的孩子呢。除了這樣罵罵我,他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吧。”
“對了,別忘記你還欠我一個很大的人情沒還,我可是會隨時討回來的哦。”丟下一枚差點沒把烏浩澤炸暈過去的炸彈後,雷厲甩著圈在指間的車鑰匙,吹著口哨步往停在門口的跑車。
……………………
……………………
()
……………………
冷風吹過,因為雷厲的話而硬生生石化的烏浩澤僵硬了半天,才哆哆嗦嗦的從口中蹦出兩個字。
“惡魔啊啊啊啊啊啊~~~~~~~~~~~~~~”
第二十四章
就在雷厲大勝而去的同時,唐佐明也回到了位於銅鑼灣的唐家大宅。
“二少爺,你可回來了,老爺等著聽你對小少爺案件的進展呢。”才從車裡下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