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我他孃的問誰去?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訓練出來的探子,十八般手段樣樣都讓他們嚐了個遍,一句有用的情報都沒有!老子真想一刀宰了這三個人算了!”
實際上這三個人的硬氣讓他也有些心驚肉跳,哪怕再劇烈的痛楚,這三個人也只不過緊咬牙關,似乎痛覺神經已經遲鈍到了即將喪失反應的地步。
而在慘無人道、嚴酷的審訊之下,這三個演武機關的探子也已經到了極限,生命垂危只剩下了一口氣,也再也經受不了刑罰,萬一把人打死了,斷了著好不容易抓到的線索,他們三個一個也跑不了,通通都得用命來賠。
這三個人裡面,除了中間的那個在微微喘息,剩餘的兩個早已經徹底的休克了過去。
“你!”
虎哥緊緊盯著刑架中間的那名男子,一字一句慢慢的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都是各為其主,都只不過是小人物而已,你們又何必為難自己也為難我?
還不如利利索索的說出來,儘早結束自己的痛苦,我也不會哄騙你們放你們一馬,至少可以保證你們不必再受這個罪,痛痛快快的送你們上路,如何?”
他們出動人馬抓捕到這三人時,他們似乎剛剛向著新朝方向傳遞出了什麼訊息,而虎哥對話的那名男子就是小隊中的頭領。
隨行的一位鎮守宗師出手之間迅若雷霆,直接擊殺一人,又讓這三人當場喪失反抗的能力,在路上的時候就拔掉了他們的牙齒,以夜骨鉤洞穿他們的四肢與琵琶骨,防備他們震斷自己的心脈。
聽到了虎哥的問話,刑架中間的男子微微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聲音沙啞,因為所有的牙齒都被拔掉顯得含混不清:
“你們又何必浪費這麼多的時間,在我們的身上做這麼多沒有意義的事情?”
他的笑容扭曲中透露著歇斯底里的瘋狂,以及一種對於自己性命的極度漠視。
哪怕是在場的三名行刑者也不由得從心底升起一股深深的惡寒。
哐啷!
就在這時,一聲重響,刑室的大門轟然開啟,嚴景明遮掩口鼻,面帶厭惡之色,鎮守宗師盧廷與其並列,在一名黑甲統領的引領下邁步跨了進來。
虎哥等三人連忙站了起來,還不等他們說話,黑甲統領冷聲問道:
“怎麼樣,他們三個還是不肯說麼?”
虎哥的額頭冒汗,臉色惶恐:“大,大人,這三個人體質怪異,痛覺神經比起旁人來要遲鈍數倍,各種刑罰的效果實在是差強人意,什麼訊息都沒有得到。
這兩天的拷打一直沒有停歇,他們只剩一口氣才暫時停止,只有這個頭領還好一點,再打下去,我怕他們活不過今晚。。。。。。”
實際上這三個人全部都有著武道家級別的體魄,只不過血氣流動因為被夜骨鉤洞穿要害,徹底的鎖死,才沒有自戕的機會。
以武道家的強橫體魄都苟延殘喘,瀕臨死亡,可見他們遭受到了什麼一樣殘酷的刑罰。
“演武機關的本事不錯,能培養出你這樣的硬骨頭。”
嚴景明轉頭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盯著依舊詭異微笑的密探頭領,目光漠然:
“不過很可惜,你的寧死不屈、視死如歸,在聯盟面前就是一個笑話!”
幾乎就在他說話的同時,一旁的黑甲統領猛然一步上前,大手死死扣住了密探頭領的喉嚨,輕輕一捏,使其嘴巴大張,同時另一隻手珍而重之的將一枚琉璃小瓶中唯一一滴翠綠色的藥液小心翼翼的滴進了他的口中。
刑架上的男子似乎認出了這是什麼東西,極力嘶吼掙扎著,但是在黑甲統領鐵鉗一般的大手下卻徒勞無功,眼神逐漸地渙散,就連掙扎也慢慢的微弱下來。
平靜的注視著這一幕,嚴景明的臉色殘酷:
“能在你的身上動用一滴迷神吐真液,你應該感到榮幸!”
這種迷神吐真液的來歷已經不可考,以食心蟲蟲卵為主材,配合種種極其珍稀的靈藥神材才能夠煉製出來,不論是藥方、藥材、還是煉製手法,除了極為難得以外,還是絕對的聯盟機密。
而它的作用也如同字面上的意思一樣,能夠迷惑人的心神,直達心靈深處,讓受者有問必答,不會有任何的隱瞞與假話。
它的使用劑量也跟受者的武道境界一直有關,尋常的武者只需要一滴藥液經過稀釋的十分之一就會吐露真言,無話不說。而嚴景明這一次特地申請下來了整整一滴,專門用來對付這些演武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