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過就是兩具玉屍還能將我怎麼著了呢。
我抬起手來二話不說直接咬破了右手手指,然後在左手掌心上畫了一道符文,這個時候沒有符紙就只能以手代之了。
待我畫好符文之後我立刻詢問起了餘塵逸那兩具玉屍的方向,。
餘塵逸頓了頓道,“往左十步,再往右七步。”
依照餘塵逸所說我飛快地往前移動著,在我剛停下腳步的同時我奮力將手一舉想以手中的符文鎮住當中的一具玉屍,不料那玉屍的速度超乎我的想象,我不僅沒能鎮住他反而被擊中了後背。
“該死的,怎麼還不行!”玉屍這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我的後背上,疼得我都叫不出聲兒來了。
真是該死!要是這個時候我的眼睛還好好地我怎麼可能連兩具玉屍都對付不了!
“餘塵逸,你快說到底怎麼做我才能看到,你剛才不是已經放我恢復說話能力嗎?”我急的衝著頭頂上方大叫了起來。
“沒辦法了!以我現在的情況我幫不了你的,那雅趕緊跑吧!”
“跑什麼跑,我能跑到哪裡去!對了……”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左眼,我的左眼!
一想到這裡我什麼都顧不上了,從手指擠出一滴血直接滴在了我的左眼中,疼痛感立刻襲滿了全身。
我抱緊了腦袋疼得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怪了,之前我試過那麼多次都沒有任何的感覺,為什麼這一次會這麼疼?
“那雅,你瘋了是嗎?你的血跟聻相沖,你這麼做會死的!”餘塵逸的大聲叫嚷著,生怕我有什麼閃失。
然而就在他話音剛落我發現自己賭贏了。
我揉了揉疼痛不已的左眼再抬頭的時候差不多能看清楚周圍的情況了,還有兩具與常人無異同時被青玉包裹全身的屍體站在我的跟前。
他們就是看守鄴陵的守衛嗎?
此時的餘塵逸見我有所異樣立刻叫了起來,“那雅你怎麼樣了?”
我循聲抬頭看去果然看到一個身穿雪白唐裝的青年男子被數十條手臂強行附在墓室頂端。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原來餘塵逸竟然長得這麼俊秀。
“沒事,我好得很!”我衝他咧嘴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左眼,“現在看得見了,不過也只是左眼能看見。”
他見我沒事終於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沒事我就放心了。不,那雅,你既然已經能看見了那趕緊離開這裡。我之前說過這鄴陵還有一個秘密通道可以離開的。你不是這兩具玉屍的對手,趕快走啊!”
“我不走!”既然我能看見了,既然已經被許夫人送到了這個鄴陵中來我倒要看看跟我陰婚的墓主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角色。
“你瘋了嗎?”餘塵逸聽我這麼說忍不住痛罵起我來,“現在不是慪氣的時候,你要是真想搞明白事實真相你就該離開這裡去找薄冷問清楚!”
“我會找他問清楚的,可現在我還要搞清楚另外一件事。”纏著陰緣線的手指又開始犯痛了,從我進入鄴陵到現在手指的痛就沒有減輕過,很明顯跟我陰婚的墓主人似乎已經等不了了。
我轉身看向那兩具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玉屍,我不知道他們是否能聽懂我說得話,但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既然兩位無意傷我,那不如我們一人退一步吧。我願意去見你們的主人,但你們必須放了他!”我抬手指了下被困在墓頂上方的餘塵逸。
當中一名玉屍彷彿聽懂了我的話,他機械地揮動了一下手臂,數十條胳膊立刻抽回到了墓頂中,餘塵逸立刻從上方掉了下來。
“餘塵逸,怎麼樣,你沒事吧?”我立馬上前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餘塵逸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
“別說了,你在鄴陵外等我。如果我能活著出來你一定要跟我還有薄冷當面對峙,我要知道到底是誰騙了我!”我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可心裡隱隱覺得自己可能沒有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有些事其實我心裡明白的很,薄冷的出現,他對我的好並非像我所見到的那麼單純。
我拍了拍餘塵逸的肩膀,眼淚下意識的就從眼眶裡湧了出來。
餘塵逸見我哭了順手將我拉到了懷裡,“那雅,我怎麼早沒遇上你呢?你保重,我一定會找人救你出去的!我……”
兩具玉屍不等我們說完,便將我們兩人強行拉開了,當中一具一個手刃直接砍在了餘塵逸的脖頸上,當下他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