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你在不在家啊?我是那雅,你給我開開門!你有本事打電話,你有本事開門啊!臭婆娘,快開門,開門、開門、快開門!”半天等不到安芷給我開門,我一個沒忍住竟然學起了雪姨來。
這門差點就被我敲出了個花兒來,可安芷就是不吱聲。也就在這時拉拉突然從我的脖子上的古曼童裡蹦了出來。
“姨,要不我進去看看?”拉拉提議道,我也只能點頭答應。
看著拉拉跐溜一下進了門,我只能在心裡期盼著安芷那婆娘別出事才好。
我跟安芷雖然只認識了半年多時間,可好歹也是在她的關照下才在蘇江市站穩了腳跟,她要是出了事我上哪兒找這麼好的房子啊。
“你冷靜點。”薄冷看我站立不安立刻用雙手按住了我的肩膀,掌心的寒氣透過我得肩膀直接進了我的身體,下一刻我紊亂的心跳竟也正常了。
我嘆了口氣,“我這會兒也想冷靜,說真的我覺得這地方很不對勁。但哪兒不對勁我也說不上來啊。薄冷,你是鬼,你是不是也能感應到什麼?”
“那小姐,你自己的左眼不是能看到髒東西嗎?那你還問我?”他彎下腰來指了指我的的左眼。
我被他這麼一戳破真相,真心有些不敢多看他了。
他說得沒錯,我的左眼確實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才幹起賣古曼童的生意來。
可這種事情也不方便跟什麼人都講是吧。
“是又怎麼樣,但問題是我現在看不出什麼情況來。薄冷,你就給我一句準話,安芷是不是出事了?”
我也不去跟他辯駁什麼了,他是鬼我是人,一旦鬧大吃虧的總是我。
“鬼逼親,這種事情旁人最好別插手。”薄冷不冷不熱地說著,只見他伸出一根手指來,對準了門鎖的位置動了一下手指,然後關緊的大門就這麼開了一條縫來。
我一見門開了,想都沒想就衝了進去。
可剛衝了兩步我就發現拉拉站在院子裡竟然一動也不動的。
“拉拉,你怎麼了?”
我剛準備檢視拉拉的情況,身後立刻傳來薄冷的呵斥聲,“別碰他!”
 ;。。。 ; ; 我一直堅信有膽子供奉古曼童的人其實本身就是個古怪的存在,所以當買家提出午夜來取貨時我也沒多少驚訝。
就在我準備睡個午覺時,房東突然打來了電話,說是我已經有三個月沒交房租了。我就納悶了,平時那婆娘還沒到交租的時候就上門來要,怎麼今兒還非得讓我親自送上門不可呢?
“安芷,我現在不方便出門,您要是有時間能上門來拿嗎?”倒也不是我不想賴房租,只是安芷住的地方比我那放著古曼童的庫房還恐怖,讓我上那兒去,還不如弄死我算了。
可惜那婆娘的厲害之處我也明白,電話那端立刻傳來安芷的聲音,我以為她會像往常一樣劈頭蓋臉的給我一頓罵,沒想到這一次她的語氣溫柔地讓我有些hold不住了。
“那雅,我今兒身體真的不舒服就麻煩你親自跑一趟了啊,這來回路費我就跟你報銷行不?”電話那端的安芷聲音聽上去有些虛弱,就好像生了重病一樣。
“喂,婆娘,你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生病了?”我越聽越覺得怪,依安芷這種個性平時說個話三條街開外的都能聽見,可現在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不是擺明著打蔫了嗎?
“咳咳,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你趕緊給我送錢來,我急用。嘟嘟嘟嘟……”電話就這麼結束通話了,我聽得更是雲裡霧裡的不甚明白啊。
不過安芷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不去也不行。
從抽屜裡拿了一千塊錢後我就帶上拉拉出了門,剛攔了一輛車上去,才發現薄冷也坐在了我的旁邊。
“你跟來幹嘛?”我斜睨了他一眼,雙眼一瞥正好看到後視鏡裡反襯出他的樣子來。
透過這幾天的瞭解我也明白,像薄冷這樣的畫皮鬼一旦穿上人皮之後就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在日光之下,同時吃喝拉撒睡什麼的根本就跟活人一樣。只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纏上了我。
薄冷反正也沒少被我乾瞪眼,他抱著雙臂乾脆靠著椅背閤眼休息了。
我見他沒說話只好報上安芷家的地址。
李瑁弄堂11號,傳聞中的鬼巷。
對於安芷所住的地方我真心挺好奇的,她租給我的地方在鬧市區不管是居住條件還是周邊環境都要比鬼巷好得多,就算要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