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想到我先前剛出房門的時候遇上了趙楠,我這心一下子就蹦到了嗓子眼。心想這次肯定要掛定了。可沒想到的是這丫就朝我瞪了兩眼後直接往樓下走去了。
誒……這算怎麼回事?昨兒都成了那妖孽模樣了而且差一點就弄死了我,怎麼現在反倒跟沒事人一樣?
難道說昨晚上的事情是我做夢夢大了?
算了,先不管昨晚上趙楠是不是真的變成了妖怪,可現在是大白天的,她就算真成了什麼我想她也不至於就逮著我一人不放吧。
我顧自這麼想著,就當是給自己一個安慰了。只是剛邁腳我這屁股、這腰還有這腿疼得足以讓我哭爹喊娘。
是了,昨夜逃命的時候不偏不倚的就從二樓走廊上飛了下去,這一飛還撞破了宋宣的好事。
只是當時光線太暗居然沒看清楚跟他一起孟浪的到底是哪個姑娘了。
“喲,那姑娘昨夜幹嘛了,怎麼瘸著腿下樓了?”
項離這死王八羔子看我都成這樣了居然還不忘調侃我一頓。
我咧著嘴朝他比了一箇中指,憋著一口氣從臺階上蹦了下來,“你丫少說我兩句能死啊!哎喲,可疼死老孃了。”
“行行行,你老佛爺慢點走,來來來,我小項子給您端凳子來咯。”這該死的項離狗腿起來竟然無人能敵了。
不過看在他給我端凳子的份上我就原諒他了。
只是我這屁股剛落下,耳邊就傳來了李牧的調侃聲,“昨晚上的動靜大家都沒聽到?哎喲,也不知道是誰昨兒叫了一宿了,這小聲音酥的老子都扛不住了。嘖嘖嘖,這桌兒怎麼就攤了呢,該不是昨兒你們有人在這裡幹了一炮吧!”
別看李牧人模人樣的,可說起話來簡直就是一下流胚子。
然而在他話音落下之際,好幾個人竟然把目光投注在了我跟宋宣的身上。
丫……見了邪了!這幹我屁事啊。
宋宣冷著一張臉沒有多說什麼,反倒是站在他身邊的項離開了口:“這桌子少數也有兩百年的歷史了,就算現在壞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者開個會而已,又不一定需要凳子。”
“我說項科員,你這眼睛都快趕上顯微鏡了,你怎麼看什麼都是古董。嘿,那你倒是說說我們這羊皮紙上寫的到底是什麼任務?”李牧一邊調侃一邊從包裡拿出了那半張羊皮紙來。
項離悶悶地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三腳凳上後就再也沒說一句話。
一時間氣氛直接降到了冰點,原本以為這幫人湊在一起怎麼著也得解決了當務之急,怎麼話還沒說兩句就吵起來了?
我看了看李牧又看了看宋宣,終於忍不住開了話腔:“我說你們到底還想不想完成任務,想不想要那五百萬的獎金了?”
“我隨便,老子又不差錢。”李牧聳了聳肩,相當無所謂地也坐了下來。
這時宋宣終於鬆了口:“老李,現在我們兩隊的車都壞了,別在這種節骨眼上起內訌。來之前我看了一些關於西夏記載的書,但對這個西夏文字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不知道你們隊裡有誰看得懂這羊皮紙?”
宋宣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李牧還繼續跟他較勁下去,那他就是不把我們全隊人當回事。
但是,放眼整個團隊,這裡面當真有認識西夏文字的人嗎?
“算了,還是我來解釋吧。”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項離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他從李牧還有宋宣的手中拿過了羊皮紙攤放在了地上,剛準備跟我們大家分析上面的文字,豈料這個時候趙楠卻故意打斷了他的話。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先前不說,非得等到這個時候?還是說你本身就沒打算告訴我們?”
“你這是什麼意思?”項離抬頭看她,眼神中滿是厭惡。
趙楠抱著胳膊坐在了他的對面,微微揚起的唇角泛著一絲冷意:“我的意思不是很清楚嗎?在座的誰不想得到那筆五百萬的獎金,可咱們這裡有多少人,錢到時候還夠分嗎?現在這裡也就只有你認識這羊皮紙上的字,萬一你給咱們下套怎麼辦?”
如今利益當頭也不怪趙楠會這麼想了。
她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幾人面面相覷,儘管面上沒什麼表情,可大多都跟趙楠想到了一處去了。
“那你說該怎麼辦?”項離勾了勾嘴角,表情有些難看,他頓了頓彷彿在想什麼,而後指著地上的羊皮紙道,“得了,甭管你們信不信,這羊皮紙上寫了什麼玩意兒我照樣給你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