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他一個!
“薄冷。”
“嗯?”
“剛才是我嘴欠了,我跟你道歉。要是你還不解氣的話我隨便你怎麼折騰,你要打要罵都成,我絕對不會還口也不會還手的。”眼瞧著我對天發誓的手指都快戳到車蓋頂上了,薄冷愣是沒給我一個回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墨鴉居然又是一個猝不及防的剎車,這一次可是害得我整張臉都貼在了車窗玻璃上。
“我了個……”那個“去”字還沒從嘴裡蹦出來,墨鴉萬分抱歉的扭過頭來對我們連聲道起了抱歉來。
“山上突然下來一幫送葬隊伍,所以咱們可能要等一會兒。”墨鴉這話說得可沒錯,自小我舅舅就教育我這走在路上行走除了不違反亂紀之外遇上兩種情況是一定要讓路的,那就是紅白二事。
尤其是白事,一不小心就容易衝撞到了死者那可就不好了。
所以墨鴉說完這話時我們三個都決定先讓別人過去。
只是這盤山公路本就不算寬,平時也就勉強兩輛相對的車過去,若是像那種大型的車輛,較小的車甚至要先讓到一邊的。
原本我以為迎面而來的是送葬的靈車,可等我親眼看到的時候才發覺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從我們眼前而過的大約是二三十人組成的送葬隊伍,最打頭的是一個捧著木質牌位身穿麻衣頭戴白巾的小男孩,看模樣估計也不超過十歲。小男孩的身邊還有幾個吹吹打打的班子,而他們身後緊隨著的就是由八個中年大漢一起抬著的一口黑木棺材。
我以前也見過幾次棺材,可造型規格沒一口能跟我眼前的這個比。按理說這都什麼世紀了怎麼還流行土葬,這就算要實行土葬這規格是不是也太高了?
這就好比古代出嫁的新嫁娘,小戶人家坐的是四人轎子,而大戶人家則坐的是八抬大轎。
而眼前這口棺材給我的感覺就像這樣。
眼瞅著送葬隊伍從車旁走了過去,一路上居然靜的有些可怕。我所謂的安靜不是說沒有一丁點的聲音,而是既然送葬了為什麼沒有一個哭的人呢?
這未免不太符合情理吧。
我就這麼一直眼巴巴的看著那送葬隊走遠了這才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然而白犀的一句話讓我更加驚訝。
“墨鴉,你也聞到了吧。”
“嗯。”墨鴉點了點頭,繼續道,“是活人的味道,而且還是獻祭過的活人,難怪味道會這麼重。”墨鴉作勢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唇角,這模樣既邪魅又詭異,彷彿他口中所謂的味道跟美食沒什麼區別。
薄冷拍了拍我的腦袋讓我回神,“好了,別人的事情就不要管了,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說到這處的時候薄冷眼神一陣的閃爍,即便面上沒什麼動靜,可眼神說明了一切,他居然害羞!
“嗯,就聽你的。”我重重的點了點頭,這次絕對不要多管閒事,免得又給他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心裡抱定了這樣的念頭,可是事實並非我想的這麼簡單。就在墨鴉準備發動車子繼續前進的時候,我們身後突然傳來了騷亂。
彷彿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在了地上,那種巨響格外引人注意,很快嘈雜不已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過來,緊接著就是打鬥聲。此起彼伏的根本讓人忽視不了。
墨鴉有意停了下來等待著薄冷的吩咐,而他則看向了我,很明顯是要將這個決定權交到我的手裡。
我一咬牙憤憤道,“墨鴉開車!”
“好!”
“救、救命啊……”就在墨鴉已經踩足油門準備前進的時候,突然有一隻手重重地拍在了後窗上。殘存的呼救聲我還尚未聽清楚,身後就傳來了叫喊聲。
“抓住她!快抓住她,千萬不能讓她跑了!”原本好好的送葬隊突然像暴徒一樣將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小姑娘生生的從我們的車後給拽了回去,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一條長長的血痕,還有那小姑娘一雙充滿恐懼的眼睛。
她一直都看著我們,一直都……她在渴望有人救她!
“墨鴉,等等吧。”薄冷揮了下手,墨鴉立刻熄了火。
我趴在椅背上,看著那群跟暴徒無異的人們將那小姑娘硬塞進了棺材裡,我的眼淚忍不住湧出了眼眶來。
他們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可以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對待一個小姑娘呢?還有沒有王法了!
“救命,救命啊!不要,不要……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因為隔得遠的緣故我雖然不能聽到那小姑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