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命地閉上了眼睛,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身體被什麼一拉,輕而易舉地從謙郎的腳下逃脫了,緊接著我的身體就被一件大衣給裹住了。
“薄冷!”我一見來人是他不由得興奮起來。
“抱歉,來晚了!”他勉強對我笑了笑,一把就將我扯到了身後。
“沒事,不晚!”我嘴上說著這個,其實心裡早就把他給罵了無數遍了,不晚?我特麼的都要掛了!你說你來得晚不晚?
“哈哈哈哈哈……”忽然間,謙郎放聲大笑起來,整個堂屋裡都充斥著他詭譎陰森的笑聲,“這裡已經被我下了結界,誰都逃不掉的!她,只會是我溫謙的新娘!”
 ;。。。 ; ; “那雅,別走!別走啊!” ;鄧旭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伴隨著他詭異的叫聲還有他身體在地板上拖動發出的聲音。
我一手抱著拉拉,一手準備去開門。
嘎達!一聲,門開了,迎著慘淡的月光我看到一張灰白的臉赫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還有他那條掛在嘴邊的烏紫色的長舌頭。
他僵硬的挪動著他的脖子,發出一連串的“咯啦”聲,就像是沒有長期沒有運動的機械突然轉動起來一般。
是他!是白天跟我說話的那個眼鏡男生,我一眼就認出來站在我家門口的人。
不,或許說他根本就不是人,是鬼,或者是一具行屍。我明確地記得孫宇跟我說過,這個人根本就已經死了。
“姨,快跑!”懷中的拉拉立刻提醒道。
我回過神來,扭頭看了一眼還在地上攀爬的鄧旭,而我們面前是上吊而死的眼鏡男。
前有狼,後有虎,這種處境絕對是分分鐘逼著我去死的節奏啊!
我咬了咬牙關,一跺腳趕緊呵斥著拉拉先躲起來。拉拉應了一聲後立刻躲回了我掛在脖子上的古曼童童身當中。
拉拉剛躲進去,身後立刻傳來了鄧旭的聲音,他一直在重複著一句話,“那雅,別走!我來接你了!”
“接我?接你大爺!”事到如今只能硬闖了,這個時候薄冷又不在,我總不能指望拉拉這麼個小鬼幫我脫險吧。
站在門前的眼鏡男用他的長舌頭舔著自己的臉,“唰唰唰”的,說不出的噁心啊!尤其是看著他舌頭上黑色的液體落在他的臉頰上時,他臉上的面板立刻腐爛了啊。
救命!救命啊!我還不想死!
我在心裡大聲地呼喊著,可是面對這種前後夾擊的情勢我根本就沒有一點點辦法。
眼鏡男緩慢地往裡面走來,我只能往後退去,還沒退後幾步,身後的鄧旭也來了。
“薄冷?薄冷?你特麼的到底在哪兒啊!”我嚇得渾身上下都溼透了,就連雙腿也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為什麼在我需要他的時候他就跟我玩失蹤啊!
薄冷,你丫到底在哪?再不來我真的要當你的鬼老婆了!
“那雅,我來接你了!下一個就是你,就是你!”
鄧旭聲音傳來的那一剎,他溼漉漉的手一下子就握住了我的腳踝,刺骨的冰涼一下子就傳遞了我整個身體。
一瞬間,我的身體徹底僵硬了,完全不能動彈。
而眼鏡男這個時候將他的舌頭伸的老長,就像一條靈活的蛇一般,舌尖距離我的臉頰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只要一想到剛才他舔自己的臉時面板都瞬間腐爛了,這要是碰到了我的臉,豈不是分分鐘要毀容的節奏?
“不!不要!不要過來!”我嚇得大叫起來,當下舉起雙臂護住了自己的臉,可等了好久才意識到我自己根本就沒有事。
等我睜開眼睛驟然發現,我跟前的眼鏡男的舌頭已經被割斷了,只剩下的小半截還拼命地往前伸展。
而另外的半截則在地板上顫動著。
“發什麼呆啊!還不快跑!”一個強有力的巴掌直接打在了我的後背上,我一扭頭居然看到安芷得意地看著我,而她的手裡正晃著一把金閃閃的匕首。
“你、你、你……”我連續說了好幾個“你”字愣是沒說出一句整話來,等我徹底恢復鎮定的時候,我人已經在小區裡的一個小公園裡了。
而安芷就站在我的身邊。
藉著慘白的月光我總算有機會將身旁的這個女人看清楚了,今晚的她讓我怎麼看都覺得不像是平時的安芷。
尤其是她現在穿著一身幹練的黑衣黑褲,乍一看就跟美國大片裡的女特工一樣,忒有氣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