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窩裡的,怎麼現在又是我的不對了?”
就在我跟安芷爭論不休的時候,沉默許久的薄冷打斷了我們兩人的談話,“眼下不是說這個時候,現在已經是11點多了,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幾個學生已經進了鬼樓。”
“糟糕!都忘了正事了!”經薄冷的提醒,安芷似乎想到了什麼,她一轉身直接往鬼樓的方向衝去。
眼看著安芷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我只能看向薄冷,“我們是不是也要進去?”
“不然呢?”他反問我,“現在想別的也無濟於事,況且鄧旭死的時候他的身邊可是寫著你的名字。”
——下一個就是你!
我的腦海中立刻蹦出這一句話來。
是的,下一個就是我!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得自己去解決這件事的。
打定主意後,我跟著薄冷也隨著安芷的方向跑了過去。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我跟薄冷已經來到了鬼樓前。白天來這裡的時候鬼樓大門上還鎖著不少把鎖,但現在卻找不到一把了,尤其是在上鏽的大門上還看到了幾個非常新的痕跡,好像是被什麼利器給砍過一樣。
我頓時想起了安芷身上帶著的匕首,也許是……
“你發什麼愣,還不快進來!”在我走神之際薄冷已經走進了鬼樓中。
我應了一聲後便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別看我平時跟那些小鬼打交道,但到了節骨眼上我那些膽量就跟氣球一樣直接給癟了。
從進門到現在還沒走到樓梯口,我這手心裡就全是冷汗了。薄冷在我的前面帶路,每走一步他都是格外的小心。
我想,如果不是我的存在,像他這樣的鬼哪裡會顧慮這麼多呢。
“薄冷,你說齊佳遠跟孫宇他們真的來……哎呀!”我的話還沒說完,腳下忽然絆倒了什麼東西,我一個踉蹌直接跪在了地上。
膝蓋著地的剎那並不是我預期的那種疼痛,因為裡面沒有光線的原因,一時間我也很難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將我給絆倒的。
我揉了揉膝蓋打算撐著地面站起來,豈料手剛接觸到膝蓋碰到的東西時,我就呆住了。
那種軟綿綿的觸感儘管熟悉卻讓我不由得心裡發毛。
我想任何人都有過接觸人身體的經歷吧,而我剛才觸碰到的就是一個人的身體。
又或者……可能是一具屍體!
 ;。。。 ; ; “屁!”薄冷看了溫謙一眼相當不滿地吐出了一個字來,他堂而皇之的,啊,不,是帶著炫耀的姿態將我從他的身後拉了出來,圈著我的脖子就將我摟在了他的懷裡,“你看清楚了,她是我老婆!跟你一姓溫的有屁關係!”
別看薄冷現在還戴著一副斯斯文文的金絲眼鏡,可說出來的話根本就是個二流子。
我狠狠地掐了他胳膊一把,“大哥,你帶著我逃命好不好?現在說這個,你腦子沒壞吧!”
我真是有些受不了他了,這個時候不敢進跑路,還有閒工夫跟這個溫謙討論這種毫無營養的問題,特麼不是他有病就是我有病。
“跑什麼?”薄冷剜了我一眼,“你覺得我連這種貨色都搞不定?”
“呃……”我愣了愣有些不大明白他的意思,感情是面對溫謙咱們不僅不能逃,還得給他一個迎頭痛擊?
我眨了眨眼,盯著他帥氣的側臉看了他好一會兒,下一刻我就做了一個偉大的決定,“那好,你開路,我掩護!你行你上啊!”
“上哪兒去?”薄冷見我腳底抹油準備開溜,就見他大膀子一揮跟拎小雞似的把我給拉了回來。
“逃命啊!”我哭喪著臉抱著他,“你不是口口聲聲喊我老婆嗎?你不得心疼心疼我啊!”
“可好像你也沒叫過我一聲老公啊?”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有閒情逸致跟我調價還價。
“老公!”我堅定地點了點頭抱緊了他大喊了一聲。
“沒聽到。”薄冷扒了扒耳朵,可他臉上分明就帶著得逞的笑容。
“老公!”我聲音又拔高了一度,不情不願地又喊了一聲,這下他要是還說聽不到我就死在他面前。
“乖!”薄冷笑嘻嘻地親了一下我的臉頰,轉而貼著我的耳邊絮叨了一句,“庭院中有一口井,你跳下去就沒事了。記住,不管我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要再進來了!”說罷,他雙臂一是勁兒直接將我推出了堂屋。
轟然間,堂屋的門重重地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