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所以此時她只是一聲不吭的沉默著,平常不管趙太太說什麼刻薄的話她都能忍,久而久之她也極少會放在心上,可是他的每一句類似苛責的話,即使她不會反駁,不會辯解,可總能輕而易舉的紮在她心底最柔軟的一處,讓她痛,讓她欲哭無淚。只因為她愛著他。如果要問她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那莫過於長久的歲月裡偷偷的愛著身邊的這個男人,卻每天都還要裝作若無其事,不動聲色的呆在離他最近的地方。
他把車開回他自己的住處,她幫忙把趙詠薈在床上安頓好。他這裡是單身公寓,唯一剩餘的一間客房給了趙詠薈,她只好抱著毯子準備睡沙發。反正過兩三個小時天就亮了。
白靖南還沒進房間,他就坐在沙發上解自己手上的繃帶,看見她出來,他抬頭道:“幫我把藥箱拿過來。”
他手上的傷口很深,直直的拉了一大口子,在醫院的時候包紮過了,可能他回來洗澡不下心碰了水又綻開。柯瑞安坐到他身邊,他把手擱在她的大 腿上讓她幫他重新上藥。
用棉籤沾點雙氧水,她邊給他消毒邊問:“你和江舟的未婚夫起衝突了?”
他冷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算他命大,就是可惜了江舟!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非要那樣的男人!”
柯瑞安對江舟的未婚夫韓越也若有耳聞。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江舟跟白靖南,趙詠琳一樣,家世相當,含著金湯匙出生,照例也是個眼高於頂的人,一般人很難融入他們的世界。所以江舟這麼快訂婚也是柯瑞安沒有料到的,她以為以江舟女王的個性大概除了白靖南外誰都入不了她的眼,更可況,聽說江舟的未婚夫只是出身於普通的公務員家庭,甚至是個比江舟小了三歲的學弟。
從江舟訂婚開始,白靖南似乎就對那個叫韓越的男人沒有什麼好感,甚至有意無意的勸江舟另尋良人。
柯瑞安沒有接下去,她可以料想得到今晚是怎麼樣的場景,白靖南不動聲色的輕蔑和骨子裡的優越感不是韓越那種剛出校門的熱血青年能夠承受得了的。
柯瑞安在心底有點同情韓越,那個可憐的男人,大概也是忍無可忍了吧,畢竟江舟不是個能讓男人有安全感的女人。
傷口包紮好,他起身回臥室的時候又交代道:“抽個空過來幫我把床單換了,還有浴室裡的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