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曾經最看不起那些為了男人而尋死覓活的女人,這世上誰離了誰不能活,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也會成為這些可悲女人中的一個,她甚至動過念頭,想請私家偵探去跟蹤歐子文,最後還是作罷,這些舉動只能夠加瓦解這段岌岌可危的關係。
這兩三年來,她一直懷疑他在外面有女人,尤其是最近,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只是她一直找不到證據,可是找到證據了能怎麼樣,她寧願這些都只是自己的猜測和懷疑。
等到江舟打電話給白靖南,白靖南趕過來的時候,趙詠琳已經喝得趴在桌子上了,白靖南看了看桌子上空空的酒瓶子,不由得皺眉,道:“怎麼讓她喝這麼多。”
江舟道:“勸不住,她最近都這樣,把酒當白開水喝。”
白靖南輕輕搖了搖伏在桌子上的趙詠琳:“詠琳,起來了,我送你回去。”她一動不動,大概是酒喝多了,不時難受的呻 吟一兩聲,白靖南把她散落下來的波浪長往一邊撥了撥,露出她的臉,精緻的五官此時都染上了酒意的紅,平常那雙顧盼生輝的眼睛,此刻都是腫的,白靖南問江舟:“又是因為歐子文?”
江舟點頭:“真不知道歐子文他到底想怎麼樣,他要是真想和詠琳分手的話就明說,現在這樣忽冷忽熱,若即若離,擺明了是在耍人,偏偏詠琳又對他死心塌地的。”
白靖南問江舟:“你自己能開車回去嗎,我先送詠琳回去。”
“可以,我沒喝多少。”
白靖南把趙詠琳打橫抱起來,江舟幫趙詠琳拿了包跟在他身後一起出去
第五十七章
白靖南把車停在趙家院子裡,趙詠琳就睡在他身邊的副駕駛座上,長蓋住了她半邊臉,似乎睡得不太安穩的樣子,白靖南把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他視線鎖在她臉上,伸出手想擦掉她眼眶下的淚痕,手伸到一半又收回來,將目光投向寂靜的窗外。
趙家的別墅有些年頭了,抗戰時期的西式建築物,聽說,趙達的祖父是清末有名的買辦資本家。
經歷了亡朝,混戰,建國,*,這座建築物隨著趙家歷經百年*,所以趙家即使在外有購置其它的房產,趙達也不願意搬離,只在原有的建築物上做些修建,祖上基業不可廢,這算是趙家的百年住宅。因此這個院子裡的樹木也都是上了年紀的,有一種沐浴風雨後的滄桑,對於這裡的一切,白靖南比自己的家還熟悉,他認識趙家兄妹的時間很早。
白家在戰爭時期遷到香港,在香港迴歸後又回到內地展,兩家在祖上就有些淵源,幾代交情。白靖南小時候偶爾會跟隨父親到江樂來趙家做客,後來十四五歲正式回到內地念書後就成為趙家的常客,或許是那段歲月深深根植於記憶中,他幾乎把趙家,把眼前的這個地方當成他的家,也以為有一天會成為這個家的半子。直到歐子文出現,他才不得不正視自己長久以來錯誤的歸屬感。
趙易東從車上下來看見白靖南的車子,他過去敲了敲車窗,白靖南見是趙易東,也開了車門下來。
趙易東還沒看見車子裡的趙詠琳,他問道:“來了,怎麼不進去。”
這兩三年,白靖南來趙家的次數日漸減少,就是某些重要的節日,他有時也只是打一通電話過來問候,所以這時候過來,趙易東難免驚訝。
白靖南道:“詠琳喝醉了,我送她回來。”他開啟副駕駛座上的門,解開趙詠琳身上的安全帶,想把她抱下來,趙易東又把車門反推回去:“不急,我們說兩句話。”
白靖南和趙易東走到院子一角的一棵大樹下停下來,趙易東替各自點了一根菸,吐出的煙霧在夜色中漫開,遇風飄散。
趙易東道:“詠琳今晚找你一起喝的酒?”
白靖南道:“要是我在,不會讓她喝到醉。”
“靖南,我一直當你是兄弟,你和詠琳走得近那陣子,我也希望你和我們家的關係能進一步,但是,現在,我必須得告訴你,我希望你和詠琳保持點距離。”
白靖南抽菸的動作頓住,夾著香菸的手也慢慢的放下去,眼裡的瞳孔在收縮:“兄弟?兄弟就是這麼當的?”
趙太太在歐子文面前有意的疏遠他,他雖然有點心寒,不過能理解,但是,白靖南沒想到,連跟他情同手足的趙易東也有這樣的想法。
他跟趙易東十幾二十年的交情,竟然還抵不過歐子文和詠琳交往的兩三年!為了不讓姓歐的誤會,趙易東竟然如此不念舊情。
趙易東道:“是兄弟才和你說實話,詠琳和歐子文的事情她自己會解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