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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他該記得“會咬人的狗不會叫”,這句諺語。

“要不然還能如何?扔進河裡,讓她作水流死?”

“坑只有一個,杜比先生。”那個藍眼睛的說。

“那孩子不是在同一天死的。我們埋了那女人後便繼續趕路了。”

接下來的問題,他們輪流擲出,而且又快又凌厲,連讓他思索的時間都沒有。

“是在幾天後?”

“數天。”

“數天是多少天?”

“媽的,兩天!”

“什麼時辰?”

“我他媽的的怎還會記得?”

“他是什麼時辰去世的,杜比先生?”

“他?什麼他?是個女的。”

“你說她She‘s a girl是is還是was?”

“Was!Was!Was!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回事?窮問什麼勁?孩子是男是女,什麼時候死的與你們到底有什麼相干?橫豎那孩子都已經死了!”

“我們要證據,杜比先生。”

“既然你說你埋葬了那個孩子,你得告訴我們你們把她葬在什麼地方。”

伯特像遇到瘋子的眼神瞪著他們。好一會兒才說,“這個我恐怕無能為力,因為我已臥床年餘——”

“我們自然會僱車給你坐,還會付錢給你,以酬謝你的辛苦。”

“沒有用的。那麼一個小不點,我挖的墓穴又不深,推在她身上的石塊很容易鬆動。再加上沒有墓碑,沒有標誌,而且時隔二十年,我——”

“你不用再解釋下去。”一直未再出過聲的惡魔眼開口道。“謝謝你,不叨擾了。”他們魚貫走出伯特的房間。

伯特向後一倒,癱瘓在床上。他還是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那幾個人又是何方神聖,但他知道他絕不要再經歷同樣的事。

在廊外,已走到樓梯口的迪凡停下腳步。“他在撒謊。”

“不錯。”拉嘉說。“但為什麼?”

“只有一個理由。”舍基道。

他們的思維是走同一路線,所以獲得的結論也一樣。

“想都別想!”瓦西里大叫。“老天,那是不可能的事!她是個妓女,而且長得那麼醜——”

“她的眼珠顏色符合。”已經笑不出來的拉嘉道。

“單是這個小鎮,眼珠是綠色的女人就不知凡幾。”瓦西里堅持。“此外,樓下的那隻噴火獸,不可能只有二十幾。她起碼已經坐三望四。”

“操勞的人,外表比較容易蒼老。”舍基道。“此外,連她的名字丹雅——”

“夠了!”迪凡把手一舉。“我們都知道要如何證明。與其在這裡說個沒停,不如下樓求證去。”

“要去你去,我不會幫你。我拒絕跟那隻噴火獸打交道。”

“不需要你幫。”迪凡僵硬的說。“讓一名妓女撩起她的裙子的錢,我尚且有。”

瓦西里立刻滿面紅霞。

“何不由我去問她的身上是否有任何特殊的胎記?”拉嘉連忙道。“要是她能說出那個該死的暗記,那無論是她或是我們都可以免除尷尬。”

“要她回答那樣一個私人的問題,她一定會問我們為何如此問,而一旦我們告訴了她,”舍基道,“為了躍上枝頭,她一定會替自己刻上那個半月暗記。”

“舍基,我們可以不告訴她,而要她告訴我們——”

“你們還在嗎?”他們在談論的那個人出現在樓梯的下端,她的手裡端著放了食物的托盤。“喏,門在那兒,請你們自便。杜比在等著他的早餐。”

“那就請拿上去吧。”迪凡走下樓梯。

丹雅一直等到他們全都下了樓,而後頭也不回的走上樓。

第二章

“當她問起,他告訴她我們的事與她無關,還叫她離我們遠點,如果我們再來的話。”拉嘉從樓上躡手躡腳的回到樓下。

“還有呢?”

“沒有再與我們有關的了。他一直在抱怨,抱怨早餐為何這麼遲才送去,是不是想餓死他好早點得到他的遺產……看樣子這個地方真的是她在打理。”

“這足以解釋他為何不肯吐露。”舍基道。

“只是也許。你忘了他並不清楚我們來的目的究竟是打探大人還是小孩,又,如果找到的話,是作什麼打算。她會在上面耽擱很久嗎,拉嘉?”迪凡問道。

“恐怕不會。換作我是她,我連一秒鐘也不會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