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磊說道,“而且,皇貴妃打算一個人出門?去洛川很遠,而且你已懷有身孕,這合適麼?”
寧夏想了想,雖然早就知道不合適,可是她找不到陪她的人啊,而且,此去兇險,縱然她自己不害怕,可是她總不能讓別人陪她去冒險啊,她這才想起來,孕婦的確不能夠用麝香的,當時,她只是想到麝香的味道很大,能夠很好地遮掩她身上的氣味,說道,“麝香就算了!不過我確實沒有想到要誰陪我去!”
“下官如何?”司徒明磊說道。
“你?”
“下官精通醫術,想必去了洛川,會有用處的,而且,你一個單身女子,隻身在外,確實不安全的,你現在身懷龍裔,還是南湘國的皇貴妃,若是有事,臣要如何交代?”司徒明磊說道。
寧夏又豈止不知道她要去看皇上的這個想法十分荒謬,可是,一個人離宮,若是宮裡有什麼事情,要怎麼辦?可是隨即想到,昔日先
生不也撇下一眾臣子,去了白馬書院麼?而且現在各地的百官已經敘職結束,沒有什麼事情了,所以寧夏才下定決心要去洛川的。
洛川,她曾經去過,那裡百草豐茂,渺無人煙,是一個避暑的所在,可是現在卻正在戰亂之中,想必這也不是先生想要看到的吧,寧夏此去,定會幫助先生速速破敵。
“洛川!”寧夏輕輕唸叨了一句,寧夏多麼希望戰爭結束後這裡還是百草豐茂的樣子啊,她的心情也隨之變得低落,對著司徒明磊說,“如果司徒大夫也想去的話,就隨我一起去吧!”
接著寧夏就走出了太醫院。
太醫院裡面溫度有些低的,所以,從裡面走出來,灼熱的陽光一下子打在了寧夏的臉上,看著南湘國皇宮宮人如常地走動,百花盛開,蝴蝶飛舞,亦有各種的飛蟲在飛,曾經寧夏第一次來南湘國的時候,看到這裡,就非常非常喜歡的,如今,再看到這裡安靜如初,已經變成了她的家了,而她的夫君,如今卻是不在!
她的心中被一種很神聖的情緒填滿,遙想起景年小時候曾經在這裡住過,在這裡讀書,長大,華燈初上是他設計的,而且,這宮裡錯落有致的亭臺樓閣,無一不有他的情感、他的思想在裡面,她就覺得,和這皇宮是這樣親近,眼睛裡竟然蓄滿了淚水。
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孩兒,這是你爹爹的家,將來你也要和你父親一樣,在這裡出生,在這裡長大,你長大了定然也要像你爹爹這般,擁有千般的治國方略!”
如此想著,寧夏回了中寧殿,去收拾東西,準備去洛川,因為這次寧夏要喬裝出行,所以,不需要帶什麼東西,宮裡的人,只有鄭唯還有君如墨知道,縱然兩個人都非常不放心寧夏,可是,她始終是皇貴妃,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見的,兩個人勸阻不了,只能眼看著皇貴妃一身粗布衣裳,消失在宮門口,司徒明磊已經在等著她。
因為寧夏懷孕,所以寧夏沒有選擇騎馬,兩個人坐在馬車上,寧夏打簾望著窗外,昔日,她對此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的,可是今日,她覺得這是她的萬千子民,在安居樂業,有著俗世的歡樂,忍不住就很高興。
回過頭來,看到司徒明磊,他雙手扶住膝蓋,正在閉目養神!
說實話,寧夏對於和司徒明磊一起出來還是有幾分疑慮的,理由她早已說過,因為此人立場不明,所以和他一起出來,還需要小心為好,另外上次自己去花南國的時候,他曾經說過有一個人的腦子裡有蟲子,一個月內必然會死去,寧夏認為他是危言聳聽,還未辨明情況,日後,她定要去看看那人死了沒有!
“皇貴妃為何看我?”司徒明磊沒有睜眼,卻是知道寧夏在打量著他,研究著他。
“這馬車中只有你我兩個人,我不看你,難道要我看車中的木頭麼?我對木頭沒有研究!”寧夏說道。
司徒明磊似乎忍不住笑了笑,睜開了眼睛,說道,“皇貴妃的思維異於常人,能有今天的成就原也應該!”
寧夏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知道他說的“這番成就”是哪番成就,是說終於當上皇貴妃了,還是那日在朝堂上給各地的官員的“下馬威”,若他指的是當上皇貴妃這件事,那實在不是她思維異於常人,而是因為她喜歡的那個人是當今的皇上而已;若他說的是那日寧夏在朝堂上的表現,那是因為她做了十足的功課!
寧夏說道,“我倆現在已經出宮了,所以以後,你還是叫我寧夏吧,這宮中的繁文縟節我還真是有些受不了!”
司徒明磊似是毫不詫異,說道,“好!寧夏可有把迷